第189章 遥生做菜

今天一早,长宁说要去隔壁小镇上采买,许多香料和比较贵重的食材都见空了,习音说是要陪着去,被项晚拦了下来。

“你别去了,我和公主骑马去,不等晚上就能回来。”项晚看着习音一日日操碎了心,也想她休息休息,毕竟要照顾这么一大家子人,可是不容易。

“隔壁镇上有好玩的么?”云芝撑着脑袋询问。

“没什么好玩的,就是单纯的菜集,几个村子都会去镇上赶集,你是不是失望了?”长宁笑笑。

“主儿,要是有什么好吃的糕点就买一些回来吧!我和小姐天天吃饼,这咳嗽要是不捂嘴,只怕嗓子眼里都能飞出个饼来了。”云芝抱怨。

“好,我记着,一定给你带回来些。”长宁含笑哄好云芝又扭头望向遥生,见娘子抬了手臂,长宁便乖乖走了过去,捧着娘子的手开心,“你有没有什么需要买回来的?”

“要是有的话,帮我带些布料回来,你跟老板说做靴子用的,人家就知道了。”遥生替长宁扶正歪斜的领口。

“靴子?”长宁疑惑。

“是啊,眼看转暖了,你也不能一直穿棉的,旧的那双都磨毛了。”遥生望着长宁笑笑,“我给你做一双新的。”

“哎呀!小姐的绣工可好了!”云芝附和。

长宁望着遥生,握了握疤痕沟壑的右手腕子,显然心中顾虑,“不绣了,以后都不绣,买现成的就行,干嘛费那力气?”

“那买来的能和自家做的一样么?”遥生觉得长宁不懂这些,可这人死倔。

“那也不做了。”长宁不痛快,暖暖握着遥生无力垂着的右手心疼,都这样了还怎么拿针?

遥生才意识到,低头看了看被捧着的腕子无奈解释,“我左手练练就熟了,不难的。”

长宁脑袋挤了过来,“就买现成的,咱家我说了算!”

“呃……其实,我也会绣。”习音含笑望着那两人,“倒是不如王妃的绣做的好。”

“哎呀你就买嘛,哪有女孩子不会绣的?反正日子清闲,我和习音边晒太阳边就做了!”云芝也掺和进来。

“什么叫哪有女孩子不会绣的?我和项晚就不会!”长宁顺着云芝的

话反驳。

“我会。”项晚尴尬示意。

长宁目光惊悚望着项晚质疑,“不,你不会!”

“不,我会。”项晚指了指自己的靴子,“这靴子就是我自己做的。”

还真是都会,就自己不会。长宁那股子好面子的脾气又上来了,低头望望娘子,又握着娘子的腕子小声嘀咕,“我…我也会……”

遥生憋笑,抱了抱呆子帮她辩解,“你是公主,怎么能和普通的女子一样?不会这些也很正常。”

待两人收拾了行装,项晚又从守军那里借了两匹马回来。直到临走之前,两个人还在吵吵闹闹无休无止。

“不讲义气!”长宁哼哼唧唧的抱怨。

“这叫诚实守信!”项晚偏要挤兑长宁。

看着这两个人谁也不让这谁,你一言我一语,吵吵闹闹驾了马离开,小店里又恢复安静。

“王妃,就这样放着她们两个人相处不太好吧?”习音放心不下,没了旁人的目光,生怕这两个人会太过亲密,“难舍难分”。

遥生笑了笑,其实她觉得习音不知道隐情还挺好玩的。如果什么都知道了,生活当中的怕是会少了许多乐趣。某人的小偏心,还是习音慢慢揣测比较好,“那你以后要多费心看着点项晚。”

“为啥啊?为啥看着项晚?”云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神经大条的疑惑。

遥生含笑摇了摇头,她们这一家人啊,还真是各个叫人操心,“中午我们简单吃点吧?你们教教我做菜,晚上阿宁回来了,我想亲手给她做菜吃。”

“小姐,你对公主真好!”云芝感叹,“我都受不了公主她那么闹腾的性子。”

“长宁啊,是闹腾了一点。”遥生笑着打趣,三个人起身进了后厨。

而另一边,长宁有项晚护卫着,两个人纵马驰骋,午时不久就到了隔壁镇子上。

“项晚,你一会儿找间客店歇歇,我要去单独办点事情,等回来了,我们再一起采买。”牵着马行走在镇子上,似乎民间的气氛确实缓和了不少。遥想当初,到处都是官兵排查,现在想起来,长宁还苦涩地眉头直皱。

“你去哪我去哪,我的职责是护卫,不护主是要掉脑袋的。”项晚的目光一直警戒着四

周。

“那你还挤兑我?回去我就让遥生把你踹喽!”长宁傲娇。

“王妃喜欢我,可喜欢了。”项晚最近格外喜欢欺负长宁。她可算发现了,长宁就是个纸老虎,看起来龇牙咧嘴的凶悍,充其量也就是个炸毛的小兔子。除了放放狠话,基本上没什么威慑力,也难怪云芝习音都不怕她。

“你个小兔崽子!谁喜欢你?”长宁拉起袍子就去追那人,“好大的口气!”。

“好了好了,不闹了,你还是跟着我走吧?”项晚含笑指了指反方向,“公文榜的话确实不在这边,在那边。”

“谁…谁说我找公文榜了!”长宁嘴硬,倒是牵着马停下了步子踌躇。就像是被人揪了小尾巴似的,心虚不已,“你知道不早说…”

项晚抽了抽嘴角,她现在可算明白王妃为什么总爱扶额了。

“那…那你都求我了,就去看看呗。”长宁牵着马,踢了踢脚边的石头。

“是是是,我的公主殿下。”项晚无奈应承,“其实您没必要这么做,去问王妃不是更清楚么?”

长宁又垂着脑袋踌躇步子,“遥生她说什么都风轻云淡的弱化,我明白她是心疼我,可我也不能让娘子受了委屈,如果我还能做什么的话…”

轻轻叹息一声,长宁才又牵着缰绳大步向前。她要确认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逼遥生做了割裂还是遥生自己的选择。

所以她们先去公文榜看了最近的昭告,不得不说将近半年没来过镇子上,皇宫里的动作还真是不少。公文已经贴不下了,干脆顺着城墙贴了长长一排。

有声讨苏儒的檄文和关于篡权的陈文,还有自己生还的告书,通缉云溪的罪书,以及悼念安常侍的吊唁文,乱七八糟一大堆,还有许多惠民新政,新皇登基等等一大片公文。

这之后长宁专程还去了趟茶馆闲坐,听路来路过的商客闲聊。事情也了解了大概,才跟着项晚一路到集市上采买归家。

脑子里装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长宁和项晚回来时,已经黑了天,家家户户闭着门,唯有她家的小店还有暖融融地灯笼挂在街边照路。

格外思念娘子,长宁才翻身下了马车,就丢下项晚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