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我舍不得遗忘师尊(第2/3页)

阮星阑一听,心里又重重卧槽了一声。

暗暗感慨,在玩着方面,重渊到底是个行家了。居然能这么的……嗯,不好形容。

慕仙尊自然恼羞成怒,越气越吐血,伤势也越重。

这种时候,就应该大丈夫能屈能伸才能让自己受到最小的伤害。

可惜慕仙尊生性正直刚烈,怎会轻易屈服。几句口角下来,两个人再一次剑拔弩张起来。

直到重渊上前,一把掐住慕仙尊的脖颈,将之重重抵在床根,冷冷道:“慕千秋,你不要不识好歹……”

也许是因为,已经确定了眼前之人,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宝贝师尊。

阮星阑看见这一幕,并没有如何恼恨。顶多就是觉得,此人顶着师尊的皮囊,师尊的身份,被魔君重渊这个畜牲,这般对待,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哪知重渊很快又松手了,摇头叹气:“你不愿意便罢了,早晚有一日,本君要你自己脱|光了,跪下来求本君睡你。”

这句话显而易见的,日后也一语成谶了。

原文里的慕仙尊被迫无奈,可不仅仅是自己脱|光了,跪下来求重渊宠幸了。那些个不可描述,以阮星阑的智商,是万万不能用语言来加以描述的。

就好比说,方才的那片龙鳞,充其量也就一枚紫苏叶大小,即便重渊真的那么干了,也无妨。

可是后来,重渊投胎转世后,再度魔化。折辱慕仙尊的工具那可多了去了。

可以是玉石,可以是鞭子手柄,也可以是随手捞过来的橘子,甚至是棋子,毛笔,砚台。只要他想,就没有他做不来的事情。

阮星阑当初看到这种情节时,多少觉得生理不适,眼下见重渊待慕仙尊这般温柔,脊梁骨都发寒。

一夜未眠。重渊再一次被慕仙尊赶出了竹屋。

他这次没再出去胡作非为,而是在附近,寻了一对山野村夫。问道:“本君且问你们,吵架之后,如何哄人?”

那山野村夫战战兢兢道:“什么人?”

“心上人。”

“那……那简单,小人每次跟夫人吵架了,都会假装身子不舒服,夫人心肠软,只顾着心疼小人了,哪里还顾得上生气!”

重渊似懂非懂道:“如何让身体不舒服?”

“要不这样,大爷不妨假装被人打伤,将自己弄得血淋淋的,往你家门口一倒就成了!”

重渊恍然大悟:“懂了!”

阮星阑心道:你懂个屁。

真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啊。

重渊信以为真,放了那村夫之后,便琢磨着怎么将自己弄得血淋淋的。

于是乎,他就想起当年自己渡天劫时,被天雷打得几乎魂飞魄散,身上没一块好肉。

可又怕被慕仙尊识破。左思右想,想出了一极妙的法子。

便是去魔界寻了样宝贝,将其吞入腹中,可暂时收敛身上的魔气。但又不能完全将他变作为人。

不过就是收了龙角,从蛟龙化作为一条小黑蛇。

阮星阑看到这里时,忍不住感慨。

就以魔君重渊这个智商,居然还能问鼎仙门,何该是天道的亲生儿子才对。

容不得他多想。翌日清晨,一条血淋淋的小黑蛇,早有预谋地趴在慕仙尊的竹屋外。

而此时的慕仙尊还浑然不知,闭门养伤。

小黑蛇起初在外头哼哼唧唧的,试图引起慕仙尊的注意。后来见没用,便卷着尾巴拍打着房门。

阮星阑心道,追妻路漫漫,魔君占一半。

呲呀一声,房门从里面打开。落出一道白影。

按照一般的狗血套路,外表清冷如莲的仙君,内心柔软悲天悯人。看见血淋淋的小蛇,哪怕知道对方是个蛇妖,也会不忍见死不救。

而后,就开始上演一出农夫与蛇的故事。

小黑蛇软软地趴在门槛处,缩成一小团,看起来楚楚可怜。内心却并不可怜,阮星阑甚至能听见重渊的腹诽。

在说什么,“慕千秋,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救本君!”

“修真界不是传言你心怀天下,悲天悯人!看见一条受伤的小黑蛇,你怎么能不救?”

“快把本君捧在手心里!带本君去疗伤,快啊,慕千秋!”

“慕千秋,你伪善!你对所有人都好,偏偏只对本君不好!”

仿佛听见了重渊的心声,慕仙尊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地上的小黑蛇,神情冷漠,眸子里却流露出一丝疑惑。就在阮星阑以为慕仙尊要把小黑蛇救起来时,就见慕仙尊随手一招,不知打哪里来的棍子,直接将蛇从七寸的地方一挑,而后,在重渊惊愕的目光中,把他直接挑飞出去。

干脆利索,半点不拖泥带水。

嗖的一声,小黑蛇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后,啪叽一声,摔在地上。蛇脑袋卡在了不知名的粪球里。

小黑蛇卒。享年……大约几百?几千?

阮星阑看的一愣一愣的,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重渊暗暗破口大骂,指责修真界的传闻不靠谱。

还挪动了一下蛇脑袋,呸呸吐着信子。

慕仙尊冷冷瞥了一眼飞出栅栏的黑蛇,冷漠地转身回房。随手设下一道结界。

重渊气得半死,觉得慕仙尊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正欲把法宝吐出来,好变回原来的样子。

哪知被慕仙尊方才一棍子挑飞出去,原本半真半假的伤,眼下也成了真。瘫软在地,动弹不得。浑身还一抽一抽的,别提多可怜了。

本以为重渊的计划要落了个空,没曾想入夜时,下了很大一场雨。

雨水又急又冷,啪嗒啪嗒将小黑蛇砸得晕晕乎乎,鲜血被雨水冲散后,露出一条条狰狞可怖的伤口。

不一会儿,就听见门开了。鞋底踩着青石台阶上的积水,缓缓走了过来。借着重渊的眼睛,阮星阑看见了半寸素白色的衣角,还有头顶的一柄竹伞。

“下雨了,还不肯走么?”

慕仙尊的声音极是清冷,在朦胧雨夜,容貌俊美得似冰山上盛开的雪莲,手里撑着竹伞,微微弯腰,将伞的一端倾向了黑蛇。

重渊愣了愣,被雨水冲得极为狼狈,卷着尾巴,在慕仙尊的脚踝处缠绕了一圈。

“你想让本座救你?”慕仙尊淡淡开口道:“本座救你也可以,但你要听话,本座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黑蛇点了点头。

阮星阑在心里大喊:“别救他,别救他,让他死啊,让他死!”

可是没用的。且不说这些场景早就发生过了。他如今在重渊的身体里,根本就掌控不了重渊的身体。只能像个旁观者,亲眼见证属于重渊和慕仙尊的爱恨情仇。

这段故事属于重渊,而不是自己。

眼前的慕仙尊也不是自己爱的那个慕千秋。

慕仙尊将黑蛇从地上捏了起来,提回了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