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心迷宫》(第2/3页)

宗耀的父亲肖卫国,一村之长。

为人正直,一心想着为村民办好事儿,办实事儿。

与此同时,他也规划好了自己幸福的晚年生活,退休之后,儿子宗耀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工作,能时常回来看望自己,同时能让他抱上孙子,安享天伦之乐。

丽琴,瘸子陈自立的老婆,外嫁来村子的美丽妻子。

年轻时候和王宝山好过一段儿,后来因为宝山父母的反对,俩人没有结婚。

从此在村子里的坏了名声,只能嫁给瘸子陈自立。

陈自立是个酒鬼,喝多了酒的时候会对丽琴实施家暴,丽琴无力反抗。

陈自立在城里打工,不常回来,每次他回来之前,丽琴都会匆忙地把他们俩的合照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来,摆正放好,粉饰一段名存实亡并且充满了暴力的婚姻。

王宝山,丽琴爱过的男人,不敢做也不敢当。

老婆怀孕期间跑到丽琴家偷腥,听昔日的爱人向他诉苦,他提议策划一场谋杀,杀掉陈自立,并且造成他自杀的假象。

“我可以帮你把他的尸体搬到山头上,然后点一把火烧了,不仅烧尸体,还要烧掉旁边的一大片草皮,就说是在山头上抽烟不小心点着了草,把自己烧死了。反正这种事儿在村里也经常发生。”

王宝山并没有料到,他在丽琴家吹牛侃大山时候想到的完美杀人计划,在第二天变成了现实。

大壮,在村里开小卖部的光棍儿,一直喜欢丽琴,但碍于丽琴有丈夫,一直不好有太多实际上的表示。

白虎,白家的弟弟。

他哥哥嫂子留在村子,他几年前上城里打工,但染上了赌博,欠债累累,和大哥的联系也不多。

白虎有病,经常毫无征兆的流鼻血。

这天,白虎在县城中遇到正在跟小三吃早餐的陈自立,白虎与陈自立交谈过程中,看到其钱包鼓鼓心生邪念便尾随自立并偷了其钱包;

晚上,黄欢把宗耀约到村里的小树林里,跟他说自己怀孕了,让他对自己负责,跟自己结婚。

在此之前,宗耀在家里吃饭的时候,母亲刚跟他传达了父亲希望他找个城里姑娘的想法。

宗耀慌了,乱了阵脚,告诉黄欢先不能和家里说,让他想想办法。

这番对话恰好让路过的白虎听到了。

白虎欠了一屁股债,急着用钱。恰好碰上了这么爆炸性的新闻,于是想趁机敲诈宗耀一把,好还巨额赌资。

宗耀乱了阵脚,推推搡搡中,他推倒了白虎,白虎后脑勺撞在了石头地上,没气儿了。

两个年轻人十分慌乱,手忙脚乱中用些枯草盖住了尸体,骑着摩托逃到了城里。

这一切恰好被和书记喝完酒到树林里方便的村长看到了。

发现儿子犯了命案,村长的本能就是要保住儿子。

于是他想到了焚尸。

这一夜他整夜无眠,频频看表,计算时间。

在天快亮的时候点火烧尸,尸体被烧成焦炭,无法辨认。

因此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认尸。

先是黄欢的父亲来认尸,说自己的女儿昨晚一夜没有回家,是被王宝山杀了。

理由是昨天中午在参加村里一个人的葬礼的时候王宝山和黄欢起了冲突。

王宝山的表弟,黄欢的前男友,之前去世了,王宝山一直认为是因为黄欢甩了表弟,才导致表弟的死亡。

王宝山被逼无奈,只能请出丽琴为自己做不在场证明,说自己昨晚在丽琴那里过夜。

这无疑是向村名们公开了自己和丽琴有染,为了保命,他只能这么做!

丽琴被村长叫来,在众人面前否认了王宝山的话。作为一个有夫之妇,并且在村子里无亲无故,她不想让闲言碎语把自己淹没。

过了一会儿,事情出现转机。

棺材店的人看了眼尸体,说盆骨很大,一看就是个男的,并且在尸体身上翻出了陈自立的已经被烧了一半的身份证,尸体被断定为陈自立。

丽琴去认尸,表面伤心,内心雀跃。一个常年对她进行家暴的男人,一个她曾在他喝醉睡着时候拿着菜刀步步逼近的男人,一个她梦寐以求希望他能死掉的男人,竟然真的死了。

她求之不得。

高兴得不止她一个人,还有大壮。

大壮积极地帮忙筹备葬礼,准备出殡,并且与此同时向丽琴示好,表达心意。

而另一头,忐忑不安的村长心知肚明,那具尸体并非陈自立。

村长再三问丽琴,要不要跟陈自立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怕认错了。

丽琴说不用了,直接办吧,村长不知道的是,她盼着这个瘸子死盼了很久了。

村长问周围的人,你们谁有陈自立电话,联系他一下,众人说,他都到城里去工作了,电话总是换,我们都没有他电话。

后来村中从家里翻箱倒柜,从一堆皱皱巴巴的纸里找到了陈自立的号码,打过去,陈自立此时正在和城里的小三亲热,他关机了……

大壮去城里帮丽琴买陈自立出殡用的东西,在回村子的路上,碰上了搭便车的陈自立。

大壮像见了鬼一样。

眼看着陈自立死了,他就有机会和丽琴在一起了。

但现在功亏一篑。

想到丽琴,大壮动了杀人的心。

趁陈自立在车上睡着的功夫,大壮把车开到偏僻的地方,打算用石头砸死他。

但最终他没下去手。

陈自立醒了,下车到悬崖边一个偏僻的地方蹲坑。

这时候村长想证明陈自立还活着的第二通电话打来,陈自立一边起身提裤子,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肩膀一松,手机往前掉。他本能地去抓手机,整个人身体前倾,掉进了悬崖里。

这次,陈自立是真真切切的死了,既是社会意义上的,也是生理意义上的。

大壮像做了一场梦,梦醒来,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把副驾驶上陈自立的提包扔下悬崖,开着车回村里了。

第三天,丽琴捧着陈自立的遗像,正准备出殡,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说在悬崖下面找到了一具尸体,请她来认尸。

停尸房,盖在尸体上的白布被掀开,是陈自立。

回到村里,丽琴把那具装着不明尸体的棺材原封不动的还给了村长。

这具被烧焦的无法辨认的尸体,从陈自立又变回了无名尸。

村长挨家挨户走动,询问大家家里是否有男性成员失踪,让大家来认尸。

他经过白虎家,问白虎的哥哥白虎去哪儿了,哥哥回答说他都出去打工好几年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与此同时,白虎的债主因为白虎凭空消失而找到了村里,找上了白虎的哥哥,他们三番两次来催债,而白虎的哥哥嫂子也无力承担落跑的白虎欠下的巨额赌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