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大修大修大修

有熟练烧火的安儿帮忙, 邬颜接下来就轻松多了。

鸽子肉倒进吊好的高汤里,盖上盖子慢慢熬煮。剩下的大把山药豆也没有浪费,糖和水搭配, 在热锅中炒出粘稠的糖浆。

之后把山药豆倒进去滚一滚, 沾一身的糖汁,捞出来放在一旁放着,晾成雪白的糖花。

“这是什么?”

“山药糖雪球。”

邬颜一边回答, 一边捏了一颗放进嘴里, 甜滋滋的味道让她心情瞬间愉悦起来。相比起来, 她更愿意吃山药豆的糖雪球,因为不会像山楂似的酸涩。

施傅兴是个不吃零食的人,没有见过这种食物, 只通过刚才的做法,知道糖雪球是甜的。

忍不住皱眉, 他不爱吃甜,等会儿邬颜要是亲自拿过来让他尝一尝, 他要不要拒绝呢?

如果拒绝了,她一定又误会,说不定还会控诉自己不识好人心。

哎,单是想到那种场面,施傅兴就觉得头疼不已,算了,左右不过是吃一颗, 他还是答应她吧。

想明白后, 施傅兴就站在原地,静静等着邬颜喂他糖雪球。然而他千等万等,等到女人抓了一大把的糖雪球给烧火的小丫头, 等到女人将山药鸽子汤盛出来,连同所剩不多的糖雪球端出去,也没有等来邬颜的“强迫”。

施傅兴:“......”

怎么回事?难道他隐形了?

饭桌上,众人果不其然对糖雪球表示了强烈的热情,男人也是爱吃甜的,尤其甜滋滋但不腻歪的山药豆。宁邵曾经多次在邬颜那儿蹭饭,这会儿吃起来半点不客气,施傅兴眼睁睁看着本就不多的糖雪球逐渐变少,脸色越来越差。

一阵摄入之后,宁邵还问:“哎?施兄怎么不吃糖雪球呢?”

闻言,邬颜将目光移到男人身上。

这个糖雪球非常甜,她知道施傅兴不爱甜口,只是没有想到,对方连一口都不想吃。

哼,不吃就不吃,她哪来这么惯着他。

施傅兴正要顺着台阶下,宁邵自己又恍然大悟道:“哦,在下忘记了,施兄不爱吃甜口。”

施傅兴:“......”

不就是山药豆糖雪球吗?!他的确不爱吃!

施傅兴将碗里的山药鸽子汤全部喝光,末了沉着脸,实际内心气冲冲地又给自己舀了一大碗,糖雪球不爱吃,这个汤他倒是可以喝了吧!

热乎乎的鸽子汤又香又有营养,夜晚的秋风吹得身上凉飕飕的,一口汤下去,也不冷了,只觉得由内而外的温暖。

鸽子肉鲜嫩,吃起来好咀嚼,又加了枸杞、麦冬,吊出来的汤咸中带了点点的甜。

除此之外,山药豆煮的酥软,根本不需要用牙齿,刚入口就像融化一般,施傅兴本来还是单纯为了多吃点儿,结果越吃越发现这道汤菜的美味,一不小心,三碗下去了。

后知后觉有些尴尬,好在其他人大概是吃了太多的糖雪球,肚子被撑饱了,反而鲜美的鸽子汤只喝了一点儿,导致那一锅汤最后还剩下半碗。

见此情形,施傅兴干脆把剩下的也包了。

夜色渐浓,马车夫回到马车上,宁邵父子俩也吃饱喝足,回房休息。

邬颜烧了一壶热水洗漱,她可是女人家,不能像这些男人似的不讲究,直接用冷水洗漱。

漱完口又擦了擦身子,邬颜收拾得快,脱掉外衫后躺到了床铺的里面,裹着香喷喷的被子,真实感受到不用赶路的幸福。

虽然他们租的马车空间很大,足以让人躺下来,但再大也无法像床一般,而且两个人一直都是分开睡的。

想着今天能睡到一起,邬颜心里有些紧张,她把这归咎于“近乡情怯”,即便她在这方面开放了些,实际操作毕竟只有施傅兴一个实验体,日子久了,感到紧张也是正常的。

胡思乱想着,那边洗漱完的施傅兴终于进来了。

自从邬颜变着法子给他补充维生素A后,现在的施三郎已经不像以前似的,天一黑便什么也看不见,吹灭蜡烛,摸索着走到床边,然后窸窸窣窣开始解衣。

黑暗中,听到动静的邬颜脸色有些红,她主动将被子掀开一个角:“夫君,颜儿已经暖好了床,你赶快上来吧。”

女人声音娇柔似水,施傅兴手上动作微顿,喉咙莫名有些痒,心中疑惑今晚喝了那么多汤不应该如此,一边不自觉加快速度,借着对方掀开的位置,躺了下去。

刚躺下,旁边便贴上来一个柔软的身子。

施傅兴一僵,近在咫尺的香味让他忍不住有所遐想,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这是在旁人家,他们不应该太出格。却不想,放在身上的手没有停下,一路摸索着胸膛往上,沿着脖颈准确无误按到嘴唇上。

施傅兴喉结滑动。

寂静的夜晚,咽口水的声音显得非常明显,邬颜笑了笑,她问:“夫君,颜儿想亲你,可以吗?”

“……”

他能说不可以吗?

施傅兴后悔方才没有将耳朵捂住,他被女人的话勾得浑身燥热,她总是这般,能够毫不羞涩地说出其他女人不会说出来的话,而他理应该拒绝的,可是内心又有一个小小的声音,怂恿着他,去做平时不敢做的事情。

“夫君?”

邬颜不知道施傅兴脑中的天人交战,她觉得好笑,还是第一次有人把纯情和热情结合得恰到好处,让她每次逗弄时都有新的发现:“原来夫君不让亲吗?哎,那算了,我还是睡觉吧。”

话音刚落,邬颜便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握住,黑暗中,男人的声音像吃了太多糖雪球,齁得沙哑:“…别闹。”

“谁闹了?”邬颜当即装作不满意,“颜儿想亲夫君,夫君不答应,那只好睡觉咯。”

闻言,施傅兴觉得头疼,心情却像泡在了蜜水里,他其实也想的,但没有邬颜那样厚的脸皮,纠结了片刻,干脆翻身压过去,直接付诸于行动。

只是亲吻而已,不会做到最后。

这般说服自己,施傅兴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下来。他的吻像他这个人一样,待人接物套着礼仪的壳子,刚开始咬着邬颜的嘴唇慢慢厮磨,仿佛对待易碎的珍宝。

后面邬颜实在受不了男人的慢悠悠,手臂圈住对方的脖颈回应,上面的人才放开了些。

水声交泽,呼吸急促。

吻得久了,两人都有些.情.动,邬颜娇嫩的手四处煽风点火,她熟悉施傅兴的.敏.感.点,就像对方也熟悉她一样,空气越来越热,眼前仿佛蒙了一层雾气,看不真切。

一切水到渠成。

就在这时,施傅兴却停了下来,声音好像破锣嗓子:“颜娘,这,这是在别人家。”

所以,他们不能继续了。

邬颜睁开眼,紊乱的.喘.息有一瞬间的停滞。

她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