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手腕疼(第2/3页)

“是啊,原因不重要,五千万不重要,庄园也不重要……”

普希金扯着自己圆滚滚的套娃装扮:“话说我能不穿成这样吗?反正我也是那个不重要的人。”

“不能。”

“同样是参加化装舞会,为什么你能穿吉利服做老阴比,我就必须打扮成套娃哗众取宠?”

“套娃多喜庆啊,等进去了你肯定就是所有人视线的中心。”

“你妈的直接说要拿我吸引火力得了!!!”

“叫谁妈呢,我没你这么大儿子。”

我斜瞥了一眼法官宅邸外停驻的豪车,此时刚好有个人从车上下来。

我的目光陡然一顿。

白色风雪帽和披风在夜色中一闪而逝。

“怎么,看见谁了?”普希金朝那个方向望去。

“看见儿子了。”

我收回目光,轻描淡写道,掏出手机开始打字。

——关爱空巢老陀——

钮钴禄·玛利亚:@所有人,隔壁老陀最近在忙什么?

joker是枚开心果:你终于问起阿陀的事了!emmm他到底在忙什么呢,你猜~

我想有个家:具体的果戈里更清楚,我只知道他在忙着躲追杀。

joker是枚开心果:哎呀,你怎么说出来了,没意思~

钮钴禄·玛利亚:追杀?谁追杀他?

joker是枚开心果:前阵子忽然冒出来一个高手,促成了各大黑帮和政府官方的合作,联合剿杀死屋之鼠。目前两人的交锋互有输赢哦~

我想有个家:那感觉这人挺厉害的,能跟费奥多尔打成平手,还能让政府和黑帮团结起来,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事。

joker是枚开心果:还有还有!上个月末吧,本来阿陀是要去找你的,结果这个高手前期没有动静,那一天突然行动,阿陀被他牵制着,没时间去找你了呢~

我想,怪不得快两个月了还没能见到费奥多尔。

其实自从我来到莫斯科后,一直在暗中监测费奥多尔的位置。

他的反侦察能力极强,要一直监测这个人的位置是件很有挑战的事,至少在日本的时候我就没有做到过,到了莫斯科却如此容易,我怀疑他是故意的。

我们在做同样的事。

我以身为饵来到俄罗斯,是为了把费奥多尔牵制在俄罗斯,夏目先生转移‘书’的定位需要时间;而费奥多尔也在以身为饵,把我牵制在俄罗斯,因为在他眼里我就是那个定位,‘书’如果降临,也是在我身上降临。

群里又有了新消息提示:

joker是枚开心果:到底是谁做的呢,我好想知道呀~~

我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握住绑着绷带的左手腕。

伤口有点疼,又透着缠绵不去的、蚀骨的麻和痒。

普希金看见了,问我:“之前就想问,你怎么一直绑着那个绷带,受伤了吗?”

“个人兴趣而已。”

我收回右手,把自己藏在吉利服下。

“走吧,去偷两张邀请函。”

·

宅邸里面的状况堪称群魔乱舞。

我左前方有个全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的木乃伊,我后面是相亲相爱、正互相敬酒的吸血鬼和狼人,右侧不远处一只棕熊正在舔爪子,周围还有几个打扮成小巫师的孩子在跑来跑去讨要糖果。

我定定地盯着那只棕熊。

直觉告诉我,那可能是一只真的棕熊,不是人套在里面假扮的。

战斗民族的宠物,就是这么清纯脱俗不做作。

而我身边的巨大套娃一改前日在梅诗金公爵那里的食不下咽,以一百年没吃过饭的速度往嘴里狂塞食物。

我什么都没吃,只拿着一杯伏特加慢慢地抿着。

“你怎么不吃?”

我不咸不淡地说:“食物被下料了。”

普希金咀嚼的动作一顿,瞬间扔掉手里的鸡腿,又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你开玩笑的吧?”他脸色惨白的问道。

“没开玩笑,我吃了一口就觉得味道不对劲。”

“那你怎么不早说?!!”

“看你吃加料的东西吃得这么香,感觉挺有意思的。”

我单手撑着下巴,笑吟吟道:“没事,毒不死人,应该只是会让人睡过去的迷药。”

普希金咒骂了一句,奔去厕所催吐了。

他一走,我的目光倏地沉下去。

正常的化装舞会,会在食物里无差别加料吗?

看来今晚这里要出事。

刚想到这里,坐在我附近的吸血鬼就捧住自己的脑袋:“有点晕……”

他的狼人同伴说:“我也有点晕,喝多了吧。”

刚说完这句话,吸血鬼一头扎在桌子上。

狼人伸手推了推吸血鬼,嘲笑道:“继续喝啊,你这酒量真不行!”

没过两秒,狼人也倒了。

同样的“醉倒”发生在这座宅邸的每一个角落,同样也有人和我一样保持着清醒。

我躲在南瓜灯照不到的阴暗角落,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那些没有“醉倒”的人眼神闪烁,偶有视线的交流,很明显是一伙的,想必迷药应该就是这群人下的。

等人倒的差不多了,这群人陆陆续续站起身,动作迅速地拿出绳子开始把晕倒的人一个个绑起来。

在场宾客大部分都是莫斯科东区的名流阶级,还有一些是主人在其他区的亲朋好友。这些人里有政府要员,有商业巨佬,再不济的也是三流以上的明星。

这群人是要绑架整个东区的命脉?

我想了想,决定加入到他们之中,看看这群人究竟要做什么。

于是我站了起来,凑过去跟着一起绑人。

隔壁的丧尸小声嘀咕:“这个穿吉利服的老阴比是谁扮的,咱们队里有这个人吗?”

丧尸隔壁的木乃伊心不在焉道:“有吧,谁知道每个人都打扮成了什么东西。”

我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眯起眼,盯着丧尸看了几秒钟。

他脸上涂满了青色油彩,还带着全是眼白的美瞳,刚才我都没注意到,此时赫然发现——这不就是那棵把我卖了一只套娃钱的葡萄嘛!

仇人都贴脸了,我竟然差点没认出来。

“我忽然想起个问题,会不会有人混进我们当中?”

正当我暗搓搓地想怎么报仇时,丧尸开口了,他小声埋怨着木乃伊:“之前大意了,怎么没想个接头暗号呢?就你出的蠢主意,非要扮成这样参加舞会!”

看上去像领头的大力水手听了丧尸的话,瞬间警觉:“集合,报数!”

我和其他人站成一排,随大流报数,听着数字从1报到23。

大力水手语气深沉:“多出一个,现在所有人立刻解除——”

我和木乃伊同时举起手,指着刚才嘴欠多话的丧尸:“队长,是他!”

我:“他进门的时候先迈了左脚,一定是他!”

木乃伊:“他刚刚喝酒吃了花生米,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