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2/2页)

“交给我吧。”我双目放光,“我可不是那种只能让人保护在身后的人啊!取下你首级的人只能是我——胜利的法则已经注定!”

系统:【?】

系统:【你怎么又在关键时刻说奇奇怪怪的台词!】快乐地喊着假面骑士当中名台词的我将白山吉光的剑刃即将抵上堕姬的脖颈,同时大声提醒那头的战友:“趁现在!”

眼见着妹妹即将被砍头的妓夫太郎几乎要发狂,他爆发出了要和整间屋子的人都同归于尽的更可怖的招式:“血鬼术·炸——”

承太郎轻描淡写道:“白金之星·世界。”

时间,停止流动!

此时,距离空条承太郎获得时间停止能力的17岁已经过去了5年,再没怎么使用过时停能力的白金之星所能停止的时间也减少了。究竟是五秒还是两秒,这只有承太郎才知道了,身处于时间停止之外的我们只是眼睛一闭一睁,之后妓夫太郎手中的血镰就被高高抛起在空中,而上弦之六的腹部也很荒木风格地被开了一个大洞。

阻止了!成功阻止他放大招了!接下来就是在他愈合身体的这段时间同时下手,寄托了我希望的冲田小姐

“为了Master,我会斩下你的头拢……”幕末的鬼之子双眼中毫无怜悯,“让你看看吧,这可是现世后我的第一次宝具全开!”

等等,等一下,不是说只用普通地砍下妓夫太郎的头就可以了吗,为什么冲田小姐你要开宝具——开宝具要消耗令咒啊你收手啊这太奢侈了!

【傻咕哒,她在之前已经通过战斗把NP充得很满,NP满了就可以直接开宝具。】系统鄙视我,【你真应该去看看《从漫画了解FGO》。】我:?

那又是什么,听起来不太妙。

“吾之光芒……无量,无碍,无边。”

冲田手中的大太刀不是加州清光或者大和守安定当中的任何一把。

据她说,那是名为“炼狱”的刀,自从她被阿赖耶识从那个樱粉色头发的冲田总司身上分离出来之后,就一直伴随着她战斗至今。

“这把‘炼狱’守护过帝都,守护过人理,一直以来,也守护着Master你。”我还记得冲田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温柔的神情,“请尽情使用我,也使用‘炼狱’吧。它是我的刀,我是Master你的刀。只要你能使用我,允许我为守护你而战斗,我就很高兴了,因为这正是我存在的意义。”

她一直在实践自己的诺言。

“——绝剑,无穹三段!”

花魁的房间中,挂着华美衣袍的木架,摆满了胭脂水粉的梳妆台,被剑气斗气打得破破烂烂的榻榻米和纸拉门,一切的一切都在刀光中归于白色的无穹。白发英灵的一刀只是一道黑色的细线,然而那是不可阻挡的,即使妓夫太郎挥动双臂企图用血肉化作镰刀回击,他的头颅也还是椅着不可避免地要离开脖子。

而我也不偏不倚地斩向堕姬的脖子。

第一层,皮肤。

我和堕姬的双眼对上了,橙眸对金眸,决意对上恨意,我没什么好说。

第二层,浅筋膜。

“凭什么?”

我从堕姬的双眸中看出了这样的愤恨。

“凭什么你得到了幸福,现在又来剥夺我的性命?”

第三层,颈深筋膜。

白山吉光带着波纹的破坏力是非常生猛的,刚砍到颈深筋膜,剑气就一齐切断了颈动脉鞘。赤红的鲜血喷泉一样向着我面门滋出来,我怕其中带毒,连忙伸手想用袖子遮一下。堕姬却打定主意要让我沾上她的毒血,伸出利爪就要挠破我的脸。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面水银的帘幕从天而降,尽数将鬼血挡下了!

“朕只是在一旁稍事歇息,并没有退出战斗、袖手旁观的意思。”嬴政冷声道,“垂死挣扎的模样太过丑陋,汝还是尽快下地狱吧。”

我切断了她的颈动脉鞘,接着就是颈椎。刀刃从椎骨间的韧带中划过,韧带柔韧古怪的触感让我在转动手腕时轻轻颤了一下,而堕姬的头在这之后就高高地、高高地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和她在半空中相见的是妓夫太郎的头拢……

“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都是悲惨的。”我抖掉剑刃上的血,“你们会遇到剥削,遇到压迫,遇到战争,遇到从天而降的灾祸……”

望着渐渐风化变为碎片的上六兄妹,白山吉光归剑入鞘。我垂下双手,隐去颤抖的指尖,平静地说:“但是,遭遇了压迫的你们,不能再作为压迫者去继续为恶,欺负你们更弱的弱者。”

妓夫太郎和小梅的双眼看向我,他们已经说不出话,但是眼中仍有怨。

“拥有了更强大力量的你们,为什么不去改变这一切,只是野兽一般剥夺他人的幸福,并不试着让更多和你们遭遇了一样痛苦的孩子获得幸福呢?”

我问完之后,微微蹙起眉头,悲哀地抿下嘴角。

“因为像你这样的人并不多。”

有人从身后拉起我的右手,褪去遮盖的袖子之后,轻轻地揉了揉我因为砍到骨头而还在发麻颤抖的手腕。

“因为即使在黑暗中徘徊许久,也还是想要给予他人光明的温暖的心灵太少了。”承太郎轻轻道,“只是,碰巧,你的胸腔中就正在跳动着这样的一颗善心。”

上弦之六,确认杀灭。

我长长地呼出胸口的一团郁气,然后下定决心,说:“我想让花街消失。”

义勇震惊地望向我。

“只要花街还存在……不,只要这样的制度和职业还存在,就一直会有女孩子在这里经历悲惨的人生。”

仅仅是杀掉上六兄妹,赎出葛叶,这都是不够的。吉原花街还是会存在,还是会有葛叶被卖来,还是会有妓夫太郎在这里跌跌撞撞地长大、奔走讨债,还是会有小梅这样未成年的女孩子在14岁的时候就要服侍武士。

妓夫太郎想,是不是小梅当时不反抗,她就能继续平安地生活下去呢?

不,不是的。

即使小梅不反抗,她还是会遇到其他的恶心事儿。一桩桩一件件,所有的压迫和痛苦不会因为忍耐而减少,她只是变得麻木了,只是降低了痛感阈值试着让自己习惯这样的污糟。泡在粘腻污浊之海中的小梅和妓夫太郎会在这样的世界蒙上眼睛长大,就像是在沸腾锅中争夺顶端的青蛙,最终也只是延缓了自己被煮熟的时间。

反抗吧,小梅。你的反抗是对的。只是成为了鬼之后,你的眼界限制了你的行动。

但是这样的反旗,我会替你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