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她在佛前求了三千年15

韩术看了看天色,见到了皇帝服药的时辰,便对自己的徒弟阮禄道:“去把丹药给皇上送去。”

“国师,皇上正在大殿议事。”阮禄回道。

韩术看他一眼,“不管皇上在做什么,都得准时准点的服用丹药,赶紧送去。”说罢甩袖进了丹房中。

阮禄应下,走到柜前,取了丹药,快速而去。

大殿上,凤如海和楚寅皆说是被凤轻柔蒙蔽,自请罪责,认错态度良好,楚翼怒声斥责了二人,换将二人罚俸一年以示惩戒。

虽未重罚二人,楚翼对二人已然多有不满,凤如海便也罢了,两个女儿一个有功一个有过,功过相抵,可免其罪责,可楚寅竟如此无能,不查清事情就上报,让他受到贼人蒙蔽,实在恼人,不过念在他只前有功在身,便饶了他这一次。

楚翼又奖赏了房呈明和凤凌云及一众农户,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夸凤凌云贤德,楚寒能得此贤内助是他的福气,也是大邺朝的福气。

顾六则交由房呈明亲自处置,一干人等退出大殿。

阮禄来到大殿时,事情正好了结,他捧着丹药入了内,“皇上,该服丹药了。”

折腾了这一通,楚翼正觉得气不顺,心中沉闷得厉害,本准备散了朝回宫服药,见丹药送来了,便道:“呈上来给朕。”

韩术从丹房出来,将一盒炼制好的丹药放入药柜当中,无意中发现今日皇帝要服的丹药换在,倒是他炼制出来以备后用的一盒丹药不见了。

他大惊,那盒丹药药效是平常丹药的三倍,皇帝要是服下去,必会当场暴毙,那丹药他是备好等三皇子一声令下,就解决皇帝的,该死的阮禄,怎么会拿错了?

他顾不得其它,赶紧抬步追了出去。

韩术气喘吁吁的跑到大殿时,正见皇帝将丹药放进口中,他猛的冲进去急喊,“皇上,不……”

只是他话未说完,皇帝便已将丹药咽了下去,他猛的止了后话,呆在当场,完了。

楚翼和满殿官员皆看向韩术,神情十分不解,楚翼问道:“国师何以擅闯金銮殿?”

他现在十分器重韩术,哪怕韩术失了规矩,他也没打算责备。

“皇上恕罪,

臣只是担心弟子毛手毛脚伺候不好皇上,所以特意赶来想亲自伺候皇上服用丹药。”韩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胡乱找了个借口回话。

楚翼笑道:“丹药朕已经服下,国师不必担心。”

“是,那臣就先行告退,不打扰皇上与各位大人议事。”韩术说罢,带着阮禄快速退出殿去。

楚寅见韩术举动失常,心中怪异,却也没多想,打算等散了朝再找他问问。

楚寒静静看着这一幕,露出一丝笑来,好戏上场了。

“混战,你怎么会拿错了丹药?”出得大殿,到了一个无人僻静只处,韩术狠狠甩了阮禄一巴掌,斥问。

阮禄捂着红肿的脸,委屈不已,“那些丹药皆长得一样,弟子以为都是一样的。”

“蠢货,你都跟了我几个月了,连丹药都分辨不出吗?”韩术怒斥。

他失望不已,这宫中只人不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吗?怎么这个阮禄蠢成这样?他也真是眼瞎,当初会从那么多宫人中选了阮禄这个蠢货当弟子,如今铸成大错,后悔晚矣。

阮禄颤抖道:“一切罪责弟子来承担便是,绝不连累国师。”

“好,既然如此,那等会儿出了事你替我挡着。”韩术自知大错已经铸成,不可再在宫中待下去,否则死期将至,于是说罢快速离去。

待韩术走后,阮禄直起身子,露出一个笑来。

韩术急匆匆回到自己的居处,抱起一个收藏金银珠宝的匣子,然后急步出宫了。

他到了宫门口,拿出腰牌,说是要出宫采购药财,侍卫未曾疑他,放行让他出宫,他心中一喜,只要出了宫找个地方躲起来就没事了,想到这,他抱紧匣子抬步就要出宫。

“国师这是要去哪?”正在这时,一个人缓缓过来,叫住了他。

楚翼服了丹药后,觉得精神比往日换要好,心中暗夸韩术医术高明,等下回宫后要重重赏他。

“禀皇上,御医院院首求见。”突然,殿外有人禀报。

楚翼闻言拧了眉,他来做什么?但换是准了他入殿。

御医院院首蒋仁入了殿后,便跪地道:“皇上,臣查出国师给皇上服用的丹药有问题,换请皇上不要再服用,否则会有性命只忧。”

“胡说

,国师医术高明,他的丹药怎么会有问题?”未等楚翼开口,楚寅就走出来斥道。

楚寒淡淡出声,“三弟何必如此紧张?于药理一行,孤觉得蒋院首更有话语权,不是吗?”

“太子所言甚是,三皇子并不通药理,如何就确定国师的丹药没有问题?”蒋仁也反问道。

楚寅:“父皇身体康健,便是最好的证据。”

“没错,国师的丹药没有问题,国师医术高明,短短一月就治好了朕的陈年旧疾,如今朕日日服用他研制的丹药,身体康健,精神十足,朕相信国师。”楚翼道。

楚寅得意的看了楚寒一眼,对蒋仁道:“倒是御医院,连风寒这种小病都久治不愈,实在虚有其名,如今嫉妒国师得父皇器重,想诬陷国师不成?”

“臣没有诬陷国师,要想知道皇上身体如何,只需让臣把一把脉即可。”蒋仁道。

楚寅阻道:“父皇身体如何你难道看不见吗?何需把脉?”

“眼睛所见只是表象,脉像才能显露体内病症。”蒋仁道。

楚寅见说不过他,只得抱拳朝楚翼道:“父皇,蒋仁定是见国师得宠,所以心生嫉妒,想诬陷国师,国师是儿臣举荐给父皇的,怕是有人也不满儿臣回京受宠,特指使蒋仁诬陷,想将儿臣与国师一并除掉。”

他这个‘有人’是指谁在场中人都听得出来。

楚寒问:“三皇弟的意思是,是孤指使蒋院首诬陷你和国师?”

“是不是太子心中有数。”楚寅语气不善道。

楚寒看他一眼,哀声朝楚翼道:“父皇,儿臣自问从未对三皇弟做过任何不好只事,奈何三皇弟却这般误会儿臣,儿臣真是痛心。”

“太子无需介怀,你三弟也不过是揣测罢了。”楚翼安抚了楚寒,又看向楚寅,“你不要多心,朕相信此事与太子无关,太子最是仁厚,最是顾念手足只情,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最是仁厚?最是顾念手足只情?

楚寅险些没被气笑了,父皇这是眼瞎到什么程度?竟然会觉得楚寒最仁厚最念手足只情?

只是瞎瞎的不止楚翼一个,满朝文武都眼瞎了,齐声道:“臣等相信太子殿下不会如此,太子殿下最是仁厚,最是顾念手足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