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第2/3页)

在座的其他人听了这样的话,一个跟一个都开始感叹。

感叹得停不下来,还是夏国梁说了句:“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的,想也没用,没必要这么唉声叹气的。说不定有缘,哪一天剩下的残片又自己出来了。”

赵明远深深吸口气,看向夏国梁,“夏老师说得对,这事看缘分,随缘吧。”

夏国梁成功把话题岔开,端起酒杯来又开始拉人喝酒。

酒桌上的气氛没一会就又再度热闹了起来。

有酒劲在,大家又都是搞研究搞学术的,不摆那虚架子,自然就跟一家人似的了。

岑岁这个年龄这么小的,都轻松融入了进去,跟着他们又是喝又是聊。

当然了,也有聊起某些疑难问题,各持一个观点,当场就争得面红耳赤,拍桌子谁也不服谁的。

看着这场景,岑岁笑着往荣默旁边歪过去,小声对他说:“原来他们就爱吵架。”

荣默笑笑,习以为常道:“可能这样交流起来,比较高效。”

说完了,他看一下岑岁,又问:“你还行不行?”

看她今晚一直都很开心高兴,和这些专家聊得也投缘,酒自然也没少喝。

酒这种东西。酒逢知己千杯少。

一旦聊得高兴喝上了头,想停都停不下来。

岑岁明显已经到量了,但她自己不觉得醉了,看着荣默说:“还行。”

说完也没再喝,就坐在桌边托着腮,认真听这些老头儿聊天,听得高兴就笑起来,算是捧场。

然后这样专心听了一气,酒精的后劲慢慢上来,脑子开始发晕。

她托着腮眨巴眨巴着眼睛,大脑里的意识开始从清醒慢慢变得模糊,然后她低下头,闭着眼休息了一小会,随后便直接趴桌子上去了。

荣默看她这样,又凑近了问她:“是不是喝多了?”

岑岁趴着摇摇头,好像还清醒的样子,“没事,我休息一会。”

看她这么说,荣默便让她趴着休息了一会。

结果一直等到其他人都歪歪扭扭站起来,准备要走人了,他才发现岑岁已经趴着睡着了。

赵明远看过来,对荣默说:“小岑今天喝了不少,你也别叫她了,背起来吧。”

荣默没什么问题,拎了岑岁的包,把她从桌边背起来,对赵明远他们说:“那我先送她回去,赵老师你们也慢一点。”

赵明远脸颊通红,走路步子也不大稳,“我们没事,你照顾好小岑就行。”

荣默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荣默背着岑岁出饭店,到停车场。

开了车门把她放进副驾坐着,系好安全,并把座椅靠背往后放。

坐进驾驶座系好安全带,荣默发动车子准备上路。

还没踩上油门,靠在椅背上的岑岁突然嘟哝着说了一句:“不回家。”

荣默转头看向她,“怎么了?”

岑岁没睁眼睛,片刻后才又含糊出声:“不想让我爸妈看到。”

荣默只好又问她:“送你回学校?”

岑岁缓慢摇一下头,“宿舍已经进不去了。”

说着眼睛微微睁开一点,“老板麻烦你了,帮我开间房。”

说完便又闭上了眼睛,再不过五秒钟,呼吸就又微微重起来了。

……

岑岁第二天疼着眉心重着脑袋醒来,已经快中午十一点钟了。

她睁开眼睛,直接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转头往四周看了看,发现不是自己的房间也不是学校宿舍,自然以为是在酒店。

她昨晚喝多了酒,记忆到酒局最后就断掉了。

本来她没以为自己会喝醉,谁知道那白酒的后劲太大,后劲上来后她就不行了。

在床上呆坐了一会醒神,岑岁掀开被子下床起身。

想想也知道昨晚是谁给她善的后,所以她心里也没多少忐忑。

在她相处的所有朋友当中,荣默是能够给她最大安全感和可靠感的人。

也说不太清为什么,就是无条件地信任他的一切。

大概是因为他的为人,或许也大概是因为缘分。

从她在古玩城,抬头第一眼看到“珍宝斋”三个字的时候,就觉得他们有缘。

这种感觉,她近来产生过两次。

第一次是在老徐的摊位上看到柴瓷的瞬间,第二次就是看到“珍宝斋”三个字的瞬间。

坐在床边又大脑放空发了一会呆,岑岁才穿上床边的拖鞋。

她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迎接新一天的阳光。

窗帘拉开后,眼前出现的不是意料中的高楼半空,居然是一个院子,窗里正好能看到一片花墙,饱满的花朵花瓣层层叠叠,由浅粉过渡到淡白,如宝似玉,颜值惊人。

岑岁看着窗外的花墙愣了愣,下意识就想——这是什么规格的酒店?民宿?

她带着这个疑惑转身出去,发现这个房子的空间设计也很厉害,每一处都能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简直就是那什么——移步换景。

她边走边看,路过客厅,路过健身房,路过双人小影院,最后到达餐厅和厨房。

刚一走进餐厅,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厨房里,看样子正在做饭。

看背影她就能认出来,是她的老板荣默。

荣默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没回头,直接道:“干净的衣服给你放在浴室了,我没穿过,牙刷用那个粉色的,洗衣房有洗衣机和烘干机,洗完过来吃饭。”

岑岁愣愣的,低头看一下自己。

刚起来酒劲还没全退下去,头重脚轻脑子发懵,都没意识到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一身酒气。

她反应慢半拍地出声应:“哦。”

结果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荣默又叫住了她。

她愣愣地回身,只见荣默已经转过了身,手里端着一个小碗。

荣默伸手把小碗放到料理台上,对她说:“先喝碗醒酒汤。”

岑岁像个意识不全的呆木偶,听着他的话,走到料理台边端起碗,把醒酒汤一口喝了下去。

喝完她放下碗,想说点什么又没说出来,好像大脑还不清醒的样子。

觉得身上怪难受的,她便什么都没说,先去洗手间刷牙洗了澡。

洗完澡穿上荣默给她准备的衣服,只觉得跟唱大戏似的。

虽然荣默没有穿过,但也是他的衣服,袖子和裤腿子都超长,上衣就能当裙子穿了,裤子更是长了一截。

岑岁穿好衣服后自娱自乐地甩两下,随后把衣袖和裤脚都卷起来,抱起她自己的衣服,去洗衣房。

到了洗衣房看了看,还没放下手里的衣篓子,荣默进来了。

他自然地接下岑岁手里衣篓,熟练地把衣服放进洗衣机,一边干活一边说:“这个洗大件衣服,洗完了放到旁边烘干就好,这个壁挂的洗小件衣服,洗完自动烘干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