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2页)

“葡萄汁和红酒你都看不出来?钟炀,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有多严重?”

已经过去一个小时,钟樾还是没能压下心底怒气,气呼呼的样子活像动画片中的喷火龙。

这事归根结底还是自己不小心,钟炀低垂眉眼,吭声都不敢。

最后还是帮忙检查的医生进屋,蒋恒脱了口罩丢一边,没好气道。

“差不多就行了,再说下去小羊耳朵该疼了。”

蒋恒高中和钟樾同班,大学读的医学院,毕业后就直接在家里的医院任职。

钟樾和他关系不差,钟炀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送到蒋恒这边来。

生气归生气,不过事关钟炀耳朵时,钟樾还是立马噤声,抱手生闷气。

认识多年,蒋恒早就对钟樾脾气见怪不怪,朝钟炀一抬下巴,示意对方保重,又继续出门查房了。

蒋恒没猜错,钟樾的生气维持不到三分钟,就已然消失。

干巴巴凑了脑袋过来,在钟炀额头试探一二,见没有发烧才稍稍放下心。

不过一张脸还是凶巴巴的。

“哥。”

要不怎么会说钟炀是钟樾命门呢,小孩嘴一瘪脸一皱,钟樾仅有的几分怒气也消失,干瞪眼面无表情回了一句。

“有事?”

“我不想去李叔那。”

乖小孩拧巴起来也气人,钟樾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突直跳,平生第一次感受到熊孩子为何物。

“为什么?”

“我想……换个生日礼物。”

那天天色不好,乌云卷了半边天,头顶的白炽灯亮得晃眼。

钟樾看着他那同父异母的弟弟,睁着一双怯怯眸子,小心翼翼扯了扯自己袖子。

“哥,你能送我一幅画吗?”

“我好久没见你画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