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2/3页)

康熙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柔声道:“只要你好好的,朕总会把最好的捧到你面前。”

他一点都没有掩饰自己对崇妃的喜爱。

苏云溪品了品自己的封号,崇妃,宠妃,当初是嫔的时候还好,这一到妃位,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了。

宠妃。

虽然说是无意为止,但也有些明目张胆的味道。

“你今儿做的膳食,朕很喜欢。”康熙一脸温柔道,临走前还夸了一句。

苏云溪笑的眼睛亮晶晶,像是眼里有星星一样。

然而等到康熙走了之后,她叫人把她炒的菜又端过来,仔细的品尝一下,不由得难受起来。

“呕。”就挺过分的。

这是什么味,难为他按着祖宗规矩吃了三口。

又咸又哭,完全对不起那么好的卖相。

苏云溪叫奴才们收走,心中却泛起了淡淡的感动。

而回去的康熙,直接灌了好几盏茶,这才把嘴里的味给冲掉,梁九功不明所以,一脸惊慌的问:“万岁爷,您这是?”

康熙含笑摇头,没有说话。

梁九功也是人精,瞬间猜到是怎么回事,不禁感叹,这崇嫔果然不简单,能够让万岁爷哄着她,而让自己不舒坦。

对于万岁爷来说,崇嫔果然是不一样的存在。

然而当事人崇嫔表示,她在认真的捋一捋,康熙到底对她是什么感觉。

这是现实社会,不是童话世界,那么这样的情况下,作为一个帝王,能够独宠她两年,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康熙对她的感情,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这么一想,她又担心是自恋,得出错误的推理来,这不利于她以后的行事准则。

她摇着手中的团扇,微阖着眼眸,看向一旁的银钏,低声问:“先前叫你查的,可有眉目了”

皇贵妃奴才那事,看似复杂的紧,其实用排除法,倒也好做。

她把目光转向了贵妃,对方隐居,轻易不到人前来,又是个病弱的身子,若是发生点什么,都不会往她身上想。

就连银钏也一脸认真道:“奴婢原先觉得不可能是她,后来查多了,才觉得心惊。”

若真是一片空白,那么查着会特别容易。

但是遇上贵妃的事,那就跟沼泽地一样,看似一片平静,实则内里的情况很多。

苏云溪想了想,柔声道:“仔细的盯着,倒也无事。”

对方手里没有孩子,和皇贵妃比起来,自然没有那么显眼。

说过这一茬过后,就听门外传来隐隐的抽泣声,苏云溪蹙了蹙眉尖,银钏赶紧出去看,就见那拉贵人脸上挂着泪,一脸悲愤的走了进来。

“原不敢惊动您,只是这下头闹的越来越不像话了。”她说起话来柔柔弱弱的,但是口齿清晰,瞬间将事情给交代明白了。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日日都是如此,也不算小事。

她身前原先伺候的宫女,之前清算的时候,被清了出去,这是新拨过来的。

像是苏云溪,清算基本没有波及到她,她的生活仍旧平静。

但是那拉贵人无宠,平日里无人关注,只能逆来顺受,分到谁就是谁。

这宫人也不是个个都良善,她分到这个,显然是比较凶厉,奴大欺主的这一种。

刚开始的时候,不过是视而不见,后来就发展成了顶嘴几句,再到现在,就敢挤兑着她,用她的东西了。

听到这个,苏云溪皱了皱眉头。

“把那宫女压过来。”

金钏带着两个嬷嬷过去了,将那宫女押过来一看,不禁眉头皱的更紧了。

有些人,面相就带着几分凶恶。

但下头跪着的宫女,瞧着细眉细眼,很是温柔精致,说起话来也细声细气的。

“奴婢给崇嫔娘娘、那拉贵人请安,您二位万安。”

礼数上也没有出错。

苏云溪瞧了她一眼,突然心中一动,这话说的,格外的楚楚可怜,和那拉贵人说出来的话,截然不同。

“哪家的姑娘?”

“奴婢魏家的。”

一问一答之下,妥帖又知礼,和那个会斜着眼骂人的形象,没有一点共同。

苏云溪不懂怎么审问人,她抬了抬下颌,随口道:“叫你来,所谓何事,知道吗?”

那宫女低声道:“奴婢不知。”

看着她这个回答,苏云溪好像有点明白,她内心里是个什么人了。

想了想,她侧眸看向一旁的小算,轻声道:“将所有奴才都召集起来,留下值班的,其余都在庭中候着。”

她说完,就坐着喝茶。

底下跪着的宫女脸色一变,这是要当众处理了。

苏云溪眼角余光觑着她,慢悠悠的斟茶,等到奴才们都聚集好了,这才迈步往外走。

打从宫中大换血之后,翊坤宫也换了一批人,但是她没有召集起来训话,这还是头一次。

庭中的奴才见她来了,赶紧跪下请安,声音一落,瞬间就安静下来。

作为宠妃,无人敢在她面前放肆。

小算殷勤的搬来座椅,茶水点心等,都拾掇妥当了,才立在一旁伺候。

苏云溪扫视着底下的众人,半晌才轻声道:“打从你们入了翊坤宫的门,就是翊坤宫的人了。”

这话一出,就跟要奖励似得,登时有人露出些笑容来。

“这些日子,本宫一直瞧着,都兢兢业业精心伺候,着实值得赞扬。”

她说着,朝金钏示意,在场的众人,按着各自的等级来,人人都有赏赐。

唯独跪在她跟前的这个宫女没有。

众人从收赏钱的喜悦中脱离开来,目光望向跪着的宫女,这人大家都认识,毕竟来来回回的见。

但都有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这宫女素来和善温婉,性子不骄不躁的。

苏云溪抬了抬下颌,浅笑着道:“这做的好,便有赏。这做的不好,便有罚。”

“两面三刀的狗奴才,欺到主子脸上来,谁给你的胆子?”说着她冷冷一笑,直接叫嬷嬷压着她往慎刑司去。

慎刑司是什么地方,只要你进去了,不脱几层皮,是出不来的。

犯错的奴才,最怕的就是慎刑司。

苏云溪摆摆手,示意众人散了,都去忙自己的。

她处置的雷厉风行,又叫那拉贵人选了一个带回去,这才道:“怎么不早说?”

那拉贵人叹了口气,她无宠,又是宜妃手下的人。

这一朝天子一朝臣,放在后宫也适用。

当初没少欺负还是个贵人的富察氏,谁能想到,平起平坐的两人,直接颠了个儿,叫她为难起来。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才一直压着,想着若是那宫女能弹压住,也比说出来丢人强。

谁不要脸面了。

“你呀,别顾虑太多,有时候旁人欺的就是你一句不敢说。”只要你压着不被人知道,反而愈加隐秘,让人更想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