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第2/2页)

池西出现在房门的那一刻。

几道光影闪过,直接就把“她”砍成了几段,“她”瞬间化为纸片,七零八碎的飘散在地上。

下手的人显然也没有想到偷袭会这么顺利,然而在他刺杀成功后落地的那一瞬间,强烈的危机感从背后传来,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贴到了他的背上。

再等他反应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无法动弹。

原本应该死去的池西出现在他的面前,“武士流派的人?”

黑衣人还保持着落地单膝跪地,手中的弯刀插回腰间的刀鞘的姿势,是一个标准又完美的收刀姿势。

本来是完美的。

但该死的人却没有死。

他反倒落在了她的手里,他除了眼睛,连嘴巴舌头都不能动,想要服毒自杀都做不到。

池西显然十分了解这一流派的杀手。

她抛出一个纸片人,让纸片人掰开他的嘴,从他嘴里抠出了不少的药,粉末状药丸状都有,这还没完,纸片人又搜了对方的身,从衣服以及脚下的鞋子里搜罗出了一些利器。

等到池西确认过他身上没有任何能够威胁到他自身安全的时候,这才将加强版的定身符换成了普通的定身符,让他能够开口说话。

察觉到嘴巴能动的那一瞬间,他就想要咬舌自尽。

然而,没等他实施这一动作,池西就先一步开口道,“你就算咬断了,我也能给你按上一个,你放心,你死不掉。”

黑衣人:“……”

他没有动,池西的实力他早就被完完整整的科普过。

池西看他还算识时务,朝他走了两步,让纸片人强行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的眼睛和自己对视。

“是武士流派的人让你来杀我?佐藤?还是其他人?”

黑衣人只觉得池西的眼神里透着寒气,硬是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在听到她问话后,他本想表示自己誓死都不会说出来,这关系到武士的尊严。

然而,他一张口,话就已经变了,“不是。”

池西没有太惊讶,“不是你们这一派的人,那还有谁?是宗门事务所的人?”

黑衣人咬紧牙关,已经意识到不能看着池西的眼睛,但他的下巴不能动,顶多是生理反应的眨眼,却不能真正的闭上眼睛。

他是武士流派最优秀的武士。

绝对不是那种能够被外力和暴力引诱的怂包!

池西心意一动,纸片人已经拎着他的嘴皮子,让他被迫张开嘴。

他一张嘴,本来建立起来的坚定意识全线崩溃,甚至因为憋了一会儿,回答的内容比池西问的还要全面。

“是,他们让我来把你杀了,再造成你畏罪自杀的情形。”

“……畏罪自杀?”

“对,我把你杀了以后,就会通知他们过来处理现场。”

有那么一时间,池西很想知道到底是谁什么让他们产生一种借用这种不入流货色就能暗杀她的想法。

是她实力展现的不够震慑人?

还是她表露出的态度不够嚣张?

池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现在打电话让他们过来。”

黑衣人下意识就想要拒绝,没等他开口,就撞进池西的视线中,整个人都愣在原地,池西的视线与他的直属上司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他拼命告诉自己,这是敌人施展的幻术,却没有任何作用。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只听到对方发出的指令——暗杀成功,打电话给宗门事务所的人,让他们过来伪造现场。

黑衣人模模糊糊的掏出一枚小型的对话机,将其打开,十分自然地汇报暗杀成功的事情。

对话那头的人听到暗杀成功,大大松了口气,他赶紧回头,表彰性的拍了拍佐藤的肩膀,“干的不错,我就知道,你们武士中都是佼佼者!”

佐藤听到任务完成,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却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反驳的地方。

他总觉得,池西死的过去轻易。

简直让人不可置信。

但接到通知后,谋划这次暗杀计划的人已经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他很快就派出坐下两名弟子,让他们带着布置现场的工具一并过去。

甚至还招呼上了佐藤。

后者迟疑了一下,并没有跟着一起过去。

打完电话,黑衣人瞬间清醒过来,面露惊恐的看着池西,“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又能躲过暗杀!

甚至能够不动声色的控制住他!

要知道,像他这类的武士,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绝对不会做出背叛武士尊严的事情!

池西嗤笑,看透了他那点心思,“你们武士流派都沦落到被指使着干点见不得光的事情了,还谈什么尊严?你倒不如想想,等那群人来了以后,看到活着的我会是什么心情。”

“而你,谎报情况,你们武士流派在宗门事务所里面,又会落到什么下场?”

黑衣人听到池西说的话,脸色变了又变,几乎能够组成一个彩虹色。

池西坐回沙发啥,也懒得看他,一边刷着手机上的新闻,一边等着对方上门。

十分钟后,门口响起了有规律的敲门声。

池西看了眼纸片人,让它走过去开门。

门才被打开了一条缝,直接就被对方大力地推开,“怎么连开个门都这么磨磨唧唧的?尸体呢?我带了傀儡师过来,直接就可以……”

对方说到一半。

才注意到开门的人并不是他派遣的杀手,而是一个圆乎乎的纸片人,他在池西的擂台赛上亲眼见过对方单挑了很多相对厉害的人。

售价也是极高。

一个纸片人就能赚一千万,甚至是五千万。

这样的高价,以及高额利润,实在让人眼睛发红。

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身体有些僵硬,一点一点扭头看向沙发上,本该被砍成好几节的人,完好无损地坐在沙发上,甚至还冲着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