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2/3页)

他在道门待了一辈子,依稀见过那四人出手,虽然也震撼他们竟会有如此实力,却还觉得是在人的范畴内,不像池西……

厉害的不像个人!

青云道人连连感慨,又听林飞文兴冲冲地说道,“后来离火观吕毅带人过来了,前辈还怼了他们!”

青云道人:“……”

这惊喜过后,惊吓来的如此突然?

他佯怒道,“怎么说话的!那位可是你的前辈!”

林飞文瘪嘴,“师父,四观的人嚣张跋扈,吕毅更是对我们止一观很是看不起,算什么前辈。”

不等青云道人训话,他紧接着说道,“前辈实在太厉害了!三言两语就怼到他们说不出话来,还说让他们随便来找她呢!”

“……”

青云道人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林飞文眼睛发亮,“就那群人还想教训前辈!等着被前辈好好教育教育吧!”

晴天霹雳。

天亡他止一观啊。

池西不知道青云道人听了一整晚的小故事,关了房门后,她把观观和龙脉都一起放出来,径直跑去洗漱,等出来时,就看到一根棍子一条纸龙趴在窗户口。

观观还念念有词。

“这里就是止一观的后院,以前我本体在的时候都没有我一半大呢!”

“要是我本体还在这里,你都不用再找山头了,我保证你都不用变小,整天都威风凛凛的!”

龙脉听的心生向往,“观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你的本体呢!”

观观被噎住,“这,这就先不提了,反正观主早晚会把我的本体赎回来的。”

龙脉十分单纯,听到这话,两只眼睛瞪圆,“观大哥,那我能救跟着你和观主吗?我本事大的很,我可以给你们做镇山龙!”

池西:“……”

她听到观观全程忽悠龙脉的过程。

就它这样的,还观大哥?一千年前,它的本体确实威风,但就一个月前,它那两间土胚房,就连他们现在住的这个厢房都比不上!

池西见它们聊得开心,没有打断它们聊天,蒙头就睡着了。

直到日上三竿,日头升的老高,她才睁开眼睛,扭头一看,旁边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根棍子和纸龙。

池西:“……”

忽然就有一阵家业扩大的错觉。

她甩甩头,简单的洗漱一下,打开房门,就和林飞文迎头碰上,大眼瞪小眼,后者抬着手,正准备敲门。

池西的目光移到他的手上。

林飞文赶紧缩回手,挠了挠头,“前辈,你起来了!”

池西:“怎么了?”

不等他回答,又问道:“你们这儿有没有道袍?我都没有换洗的衣服……”

昨天出来的太急,她也没想到自己不回去。

不过有了符兵在秦家,她会把秦家每日的情况都汇报给她,也不用日日盯着,再者,像这种临时在外过夜,也有符兵帮忙打掩护,倒是不用担心俞秋云找她麻烦。

毕竟是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池西不想整日都面对俞秋云那张拉长的脸。

林飞文看不出池西思维发散,他连忙点头,“我这给前辈去拿。”

他急匆匆从后院跑到专门给弟子发放物品的院子,找管事的长老要了一套道袍后,又匆忙跑回来给池西。

“你等一会儿。”

池西拿着道袍进屋换了一身,又顺便把自己的衣服泡进水里才重新走出门,宽大的袖子里藏了观观和龙脉,两只正扒着袖子往外看。

别说,道袍可比她平时穿的衣服方便多了,它们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池西也觉得穿道袍更舒心一些。

她一走出门,就看到林飞文呆滞的眼神。

止一观都是男性弟子,没有收女弟子的习惯,他领的道袍也是男子的样式,灰色窄袖长衫,外罩一件明黄色八卦黑领经衣,正面是以六十四卦象为图,不同时期的弟子略有不同,背面则是太极图。

本来林飞文觉得这道袍又土又丑,抗议过几次,但穿在池西身上,却硬是穿出一种飘逸。她没有戴配套的道士帽,而是在本身齐耳短发的程度上,不知道怎么就用簪子固定了一个揪揪,从出尘的气质中多了一分萌感。

池西看了他一眼,“你愣着做什么?不是有事才来找我?”

林飞文一拍脑门,才忽然想起,“差点忘了,离火观的那几个道士来找前辈,就在外面的厅堂呢!这都快半小时了!”

他急急忙忙往前走,走了几步,却发现池西没有跟上,一回头,她还慢悠悠地走。

池西:“急什么?又不是我要见他们。”

林飞文:“……”

qwq刚还是前辈刚。

池西带着林飞文,也没故意放慢脚步,以正常速度走进厅堂,里边除了离火观一行人外,还有在旁陪同的青云道人,老神常在,无视着吕毅他们几个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还一个劲儿地劝着他们喝茶。

“吕毅道友,再给你添点茶水?”

吕毅此刻连茶杯都不想碰,生硬地说道,“不用。”

池西一进来,就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也一眼就看到了离火观一行人中最为狼狈的吕毅,也不知道对方晚上都经历了什么,哪怕临时收拾过,也能看出他身上破损的道袍和沾染的泥土,脸上还能隐约看出青一块紫一块。

“青云道长。”

池西进门和和气气的喊了一声。

青云道人连忙站起来,“前……道友,你可算来了。”

他扭头看向林飞文,“我让你去请人,怎么磨蹭了这么久!让离火观的道长们都等急了!”

池西摆手,“他喊的及时,但我才刚起,免不了洗漱梳妆才能见客。”

青云道人这才松口,“怎么能怪道友呢?”

两人一唱一和,轻飘飘的就把池西让人等了快一个小时的事情揭过去了,只让吕毅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更觉得池西这人邪乎得很!

昨天她带人走了以后,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他在指挥弟子善后的时候,移动两步就会被绊倒,说话也咬到舌头,更别提最后下山的时候还从山上滚下去了。

身上的道袍多出被划破,脸也肿了,这一路上拿热鸡蛋敷了许久,也勉强能出来见人。

他这一身狼狈样,和好好休息过,神清气爽的池西一比,更是显得憔悴无比。

池西的视线落在吕毅身上,“看来吕道长昨日善后的工作做的很是辛苦啊?”

吕毅:“……”

他听出了浓浓的嘲讽。

青云道人为池西捏了把汗,昨天晚上听故事的时候是一回事,亲耳听到池西嘲讽吕毅又是另一回事,平日里,他这个观主对上离火观长老时也要给几分薄面,不敢得罪。

吕毅口气生硬,有心质问她,却苦于没有任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