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第二十九个故事(第2/3页)

说起朱翊镠,这家伙也是一个搞笑的主。

最开始被季言之‘提溜’‘入住’慈宁宫,朱翊镠恐惧了一段时间。甚至因为恐惧,那胖得像小猪崽子的圆润身材,开始急速的消瘦,差点就成了能行走的人皮骷髅。

当然了,这不是朱翊镠的结局。

因为在李太后母爱的关怀下,确定了自身其实很安全,只是暂时失去了自由的朱翊镠开始又放松自我,于是体重又开始回升,到最后,明明只比季言之小了三岁,但已经是两个季言之的体积。

这不,季言之和着李太后‘温馨’的聊天之时,朱翊镠就跟滚动的土拨鼠一样,滚了进来。

“皇兄。”

朱翊镠扬起嘴巴,努力使自己露出的笑容显得和蔼可亲。但问题是,脸上的横肉过多,导致笑容有些狰狞。当然了,依着季言之那白切黑的性格,直接就无视了这过于狰狞的笑容,很是温和可亲的道。

“四皇弟多日不见,你又肥了不少啊!”

朱翊镠脸上的笑容瞬间崩裂了不少,肥什么的,就不能用胖来形容吗。

莫名觉得自己成了某种只知道吃和睡的生物,朱翊镠转而可怜巴巴的望了一眼木头墩子似的,麻木却心仍空有算计的李太后,无声在告状。妈,你瞧瞧你生的长子,当着你的面就欺负你的幼子,真的太不不孝了,

你是第一天才知晓,你的皇帝哥哥很恶劣吗。

李太后叹了一口气,突然意阑珊的道:“行了,要是你还当翊镠是你的亲弟弟,过段时日你就让他在京开府建邸吧!”

季言之挑眉:“母后决定了?”

“这不是皇帝一直以来,想让哀家答应的吧!”

留在京城也好,至少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朱翊镠的封地虽说距离京城并不远,不过一两天的路程。只是……说李太后对于季言之防备过度也好,反正李太后是不敢让朱翊镠去属地就藩的,就怕这一去,他们母子二人就是永别。

而季言之说的话是威胁吗,其实不算是,而是关心。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大明的时局的的确确风起云涌。而这固然有季言之的放任,有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但从某些方面来讲确实很不安全。至少就季言之知道的而言,冯保带着宫九一路返京,就遭遇了不下一次的刺杀。嗯,说到冯保和宫九,算起来应该抵达京师了吧!

冯保和宫九的确快抵达了京师,而不是已经抵达了京师。之所以路上拖沓浪费了一大半的时间,除了遭遇不下一场的莫名其妙刺杀外,还有宫九那时不时的找虐行为。

讲真,即使冯保自认算得上世间顶尖的高手之一,也扛不住宫九变态的性格。这一路上是走走停停,好不容易的踏上京城的范围后,却碰到了司空摘星这位将偷当成一门学问,一门艺术的贼。冯保一时轻敌,让司空摘星偷了代表他身份的东厂厂督的腰牌。

冯保气坏了,在宫九的煽风点火之下,开始疯狂的追杀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的轻功很好,比之陆小凤还要好。而冯保的武功很高,但轻功并不算得上多好,所以追杀一段时间后,就被司空摘星甩掉了。

气急败坏的冯保将宫九送进宫里,让他和他白切黑的皇帝堂哥大眼瞪小眼后,便命令东厂全力追缴司空摘星。锦衣卫听闻厂督腰牌被盗之事,出于同僚关怀,也从中掺了一脚……

于是认为偷是一门艺术,是一门学问的司空摘星的日子真心不好过起来。官府的人追缴他,江湖中的人为了那一大笔奖金也在追杀他。好在司空摘星会易容,不然黑白两道都出手对付他的情况下,说不得司空摘星早就成了死人。

“不行,我得想办法将腰牌还回去,不然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用本来面目出现了吗。”

司空摘星喃喃自语间,开始思索对策。

他想来想去,最终还是觉得只有陆小凤这位朋友能够帮得上忙,毕竟不是谁都能随意的进出皇宫,并在私底下里被皇帝当成朋友的。

司空摘星于是去找了陆小凤……

陆小凤最近很忙,十分的忙。他一边要忙着忽悠金九龄,让他觉得自己绣花大盗的真实身份没有暴露,一边又要帮着小皇帝以每张一千两黄金的价格卖观赏天外飞仙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紫禁之巅决战的门票。

哦,对了,忘了说,叶孤城接受了平南王的提议,与西门吹雪紫禁之巅决战之时,趁机刺杀小皇帝,所以已经正式向西门吹雪下了战帖。西门吹雪战意汹汹的接上了战帖,不过由于其他的因素,所以提出延期,将八月十五的决战之夜延期到了九月的十五。

这样的消息一出,陆小凤便开始大量兜售价值一千两黄金一张的观战门票,司空摘星易容找来之时,陆小凤正在口沫横飞的说持有门票者,可在大内侍卫的护送下,前往太和宝殿(金銮殿)外的太和广场近距离观看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之间的巅峰对决。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两大高手巅峰对决……

我的个乖乖,

在我疯狂赶路的时候居然发生这种事,可真是……

司空摘星目瞪口呆,赶紧抓住一个看热闹的家伙,开始恶补他东躲西藏的日子里到底错过了怎么样的精彩大戏。而当他了解清楚后,陆小凤已经将门票给卖完了。

正当陆小凤准备将门票钱全数不落的送进宫给小皇帝的时候,司空摘星赶紧截住,用迫切的口气说道:“陆小鸡,帮我一个忙!”

“这声音挺熟悉的啊!”

陆小凤看着拦住他的二八佳人,明明长得还不错但却因为粗犷声线的关系,显得有些不协调。

这人易了容……

而他的朋友中拥有如此出神入化,能瞬间把自己换一个人的家伙,只有……

陆小凤上下肆意的打量穿着女装,胸前鼓鼓的司空摘星,丢下一句跟上,便在前带路,带着司空摘星到了他暂时下榻,一处面积很小,大概只有一进一出的小院。

“你……到底怎么得罪了冯公公,让他如此大动肝火,和锦衣卫联合追缴你。”

司空摘星也知道自己这回惹上了天大的麻烦。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偷了他的腰牌!”

“东厂厂督的腰牌!”陆小凤有些意外的挑眉,“这回你被官府全力追缴倒是不冤。冯公公此人武艺高强,最是记仇不过。听说他的厂督腰牌,乃是当今圣上一时兴起亲手用白玉所刻,你居然偷了它,可不让冯公公恨得要死吗。”

平常的厂督腰牌丢了也就丢了,重新制作一枚也就是了。可问题是,就如陆小凤所说的那样,冯保喜欢得不得了的厂督腰牌,是季言之亲手所刻。对于季言之来说,可能不过是一时兴起之作,可是对于冯保来说,那是帝王的浓宠,司空摘星居然敢偷这玩意儿,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