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第十四个故事(第2/3页)

季言之惆怅的叹了一口气,道:“御兄,有御弟在呢,自是不会让你所梦成真。何况…何况如今金国已灭,大宋的威胁已除,怎么可能再发生御兄梦中之事!”

“御弟啊,朕现在很庆幸,多年前因为好奇蔡京到底收了哪些干儿子,所以便服去了蔡府,又因为想自己走走,走到了偏院,遇到了御弟你,又和御弟一见如故,结拜成了异性兄弟,不然…真落得梦中那下场,朕怕是死了也没颜面去九泉之下见列祖列宗了!”

宋徽宗可没忘记,季言之曾说过自己本无意考科举,且那么早就出仕做官。如果不是因为他想帮宋徽宗做出一番事业,说不得会守着祖业,当个闲散的乡间土财主。而结合梦中没有季言之所取代的西门庆出现,善于脑补的宋徽宗得出一个结论,之所以梦境和现实有那么的不同,区别在于梦中的他根本就没有因为好奇从而去了蔡府。

没去蔡府,自然遇不到随父亲来给干爹蔡京贺寿的季言之,宋徽宗自然而然也就和季言之没了交际。

凭着宋徽宗对有时特惫懒、还带着他一起惫懒的季言之的了解,要是没在蔡府遇到他、并和他一见如故,甚至结拜成异性兄弟的话,说不得季言之真的会如他曾经跟他说过的那样,回老家清河县、守着家业,当个乡间土财主,这样一来自然也谈不上考科举,一举成名天下知了!

一时之间,宋徽宗又忍不住感叹万千,你说说人与人的差别咋那么大呢,大宋缺少他这么一个文艺皇帝,就跟少了个祸害似的,而要是大宋缺少季言之这个全才,那就是用悲剧也无法形容的惨烈…

深刻体会到这点,宋徽宗出于极其信任季言之的缘由,很真诚的给匆匆归来的季言之身上加了一个太傅的官位,让季言之全权负责皇子们的教育问题…

季言之缄默,片刻后用一种很飘忽、也很奇妙的语气道:“陛下,现在皇长子已经快及冠了吧,这重新再进入客堂学习,怕是有点不妥吧!”

“没有什么不妥的,就这么办…”宋徽宗异常坚定的道:“御弟啊,朕相信你调~教人的手段,定能将桓儿调~教成最恰到好处的守成之君…”

季言之乐了个怪:“守成之君?为何不是开拓之君…”

宋徽宗闻言,很是臭不要脸的道:“开拓之君有朕就足够了,桓儿只需好好守成就成!”

我有一句‘哈哈哈’不知道当笑不当笑,这臭不要脸的劲儿真的是世间少有,如果不是我这个没心推翻王朝、之君当开国之君的全才,你就等着阖家老小一起去金国唱铁窗泪吧,还开拓之君呢,这么能,咋不上天,成为新一任的紫薇大帝和太阳肩并肩。

不过宋徽宗居然这么放手将赵桓交给他教育,为了不辜负宋徽宗全然的信任,季言之果断的应了这门说不上好,也说不上来坏的差事,开始下死力的折腾赵桓。

其实宋徽宗并不知道,他之所以这么全然的信任季言之,除了他本身没有所谓帝王疑心病以外,还有季言之催眠暗示的功劳。这是当初季言之在蔡府上偶遇宋徽宗时,当机立断通过二点福利点数购买的最高级别的催眠精通,随后交往中,所下的催眠…

他当时选择对宋徽宗下催眠暗示,只是为了多一份保障。效果很显著,他弱冠之年就一步登天,成了大宋首相,至此权倾朝野,可以称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如今,很显然,季言之也打算给赵桓下个催眠暗示。别的不说,至少要让赵桓乖巧听话的同时,不会像历史上那般懦弱无能,优柔寡断,轻易就被奸佞小人给糊弄住,随随便便就搞罢官,以至于自毁长城跟着宋徽宗一起去了金国唱铁窗泪!

重和元年(公元1118年)七月,季言之正式成为帝师,负责教导未来的宋钦宗赵桓怎么好好做人,做个对国家、人民有用的人!

季言之的教学水平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不过托了最高级别催眠精通的福,接受他教导的赵桓,逐渐开始往季言之期盼的那样发展!就这么到了重和二年,本来按照历史进程,元宵佳节宋徽宗猫儿病又该犯了,再换年号为宣和!但是宋徽宗想起自己所做的那个梦,就失了再改年号的心,就将就着重和这么个年号继续用下去!

季言之本来就觉得一言不合改年号很不好,所以宋徽宗不准备再换年号的举动,获得了季言之的高度赞扬!

宋徽宗依然臭不要脸的接受了季言之的赞扬,并道:“朕已经有二十多个儿子了,御弟你至今膝下仍无所出,需不需要朕过继一子给你…”

陈娇娘生产之时伤了身子,命中注定只有一女。《水浒》《金瓶梅》中,原主西门庆所娶的继妻吴月娘,小妾李瓶儿倒是分明给原主西门庆生了长子、次子,西门一家倒是有了子嗣传承,却依然败落了下来,所以有无儿子有何差别?

季言之本身就不是一个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他每每行事喜欢来个顺其自然,但却有自己设定的底线。

他做不到后世男人所谓的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也做不到如古人那般家中嫡妻健在,却为了所谓的子嗣大肆纳娶妻妾。对于季言之来说,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那孩子是男是女就更无所谓了…

季言之懒得去理会宋徽宗开口说将自己的孩子过继给自己的真实目的,其实是想给自己封王还是咋的,很是耿直的问:“御兄打算过继哪位皇子给庆?”

果不其然,宋徽宗开口道:“九子赵构!”

“……”季言之:“御兄这是还未把自己所做的噩梦放下?”

宋徽宗点头:“梦太真实,又有现实一些细节做对照,朕已然确定朕所做的噩梦乃是列祖列宗给的预警。如今虽说金国国灭,但赵构的秉性和相貌可是和梦中无一二啊,朕做不到杀子又不想远远的打发他,给他继续蹦跶的机会,所以只能选择将他过继给御弟你!”

宋徽宗这话说得很诚恳,但是……

不想让儿子坑爹,就转而选择坑兄弟,

有这么当哥哥的吗?

季言之忍不住黑线满溢:“九皇子已经记事多年,就算过继于庆,怕也断不了他的念想,说不得反而会让其心生恶念。御兄啊,你要是真担忧御弟断了子嗣传承,要过继自己儿子的话,御弟能选择尚在襁褓之中的二十六皇子或者二十七皇子吗?”

南宋开国之君赵构生于大观元年(公元1107年),现如今重和二年(公元1119年),算起来已经是十二岁有余。性格早就已经定型不说,何况季言之也不愿在将原本懦弱无能,优柔寡断的赵桓调~教成一名合格的守成之君,再废劲儿将好猜忌、性格固执,喜欢意气用事的赵构给调~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