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十三个故事(第2/3页)

模样凄惨的人贩子们齐齐打了寒颤,伴随着凉到刺骨的寒意,他们只觉得皮开肉绽的伤口更加的疼,疼得他们恨不得就此死去。人贩子们不敢再隐瞒,季言之问什么他们回答什么,有的甚至连家里有几口人,小时候尿床,长大后偷看隔壁寡妇洗澡,以及什么时候参与贩卖妇女儿童的时间都老老实实做了交待,只求季言之给个痛快!

“法制社会怎么能随意的杀人呢!”

季变态似笑非笑的表示自己不会杀他们,最多帮他们活动一下筋骨、放放血,然后任其自生自灭而已!

最后季言之问了大槐树村的详细地址,说到做到的他立马给在场的所有人贩子‘活动了一下筋骨’,‘放放血’。手脚迅速的做完这些后,季言之给蜘蛛小机器人设定了程序,让蜘蛛小机器人一天一夜才解除封锁,完美达成所谓的让其自生自灭的命令…

季言之出了人贩子们的在城镇之中的住所,没有稍作休息,而是选择连夜直奔大槐树村。此时天已经蒙蒙亮,开私车的人很多,季言之站在十字路口没一会儿,就有开私车的师傅招呼。

季言之以错过班车害怕耽误旅游为借口,包了一辆私车直奔大槐树村。途中,私车师傅话痨子打开,开始问季言之怎么想到到大槐树村这么一个偏僻的小村落旅游。

季言之很温和的回答道:“我的同学有来自大槐树村的,他告诉我,别看大槐树村很偏僻,但风景堪称一绝,特别是每逢四五月槐花盛开时节,那漫山遍野生长的槐花树的花朵让人仿佛走进仙境花海一般。我听得心动,刚好现在又是四月间,所以便和同学说了一声,跑来了大槐树村旅游。不过说真的,这地方可真够偏的啊…”

此时师傅已经将私车开进了一条算是单行道、但是可以错车的乡村小路。而从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就可以看出来,季言之最后说了一句‘这地方可真够偏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因为越顺着这条乡村道路开,人家就越来越稀少,最后当私车开进一个足足有千米长度的穿山隧道,视野重新明亮时,透过车窗映入眼帘的是起伏不定的大山以及像羊肠一样细长的盘山公路。

车子继续开了一半个小时左右,便在一处继续往前走的话全是碎石、坑坑洼洼的路段停了下来。

“前面的路太烂了,小伙子你在这儿下车行不,放心不远的,大概只要二十来分钟就能到达槐树村!”

季言之知道私车师傅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为了他的车子着想,害怕这种坑坑洼洼的碎石子小路开下来会把车子的底盘损坏,倒没有为难私车师傅的意思,很爽快付了钱,然后季言之拎着简单的行礼,顺着私车师傅指点的路线,慢慢地前进…

季言之大概花了半个小时左右,才到了大槐树村的范围。其实说起来,大槐树村很醒目的,那漫山遍野生长的槐花红的白的,开满了枝头,抬头微微一瞥,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季言之沿着碎石乡村公路继续的走着,很快就到了村口。

村口有一颗上百年的老槐树,树下聚着几名穿得有些邋遢,不修边幅的大爷,一边抽着旱烟子,一边侃大山。见季言之拎着包走进村子,全都面露好奇,其中一位上了年龄,大概有六十来岁的大爷开口询问季言之来这种偏僻的小山村来干嘛!

季言之:“听M市的朋友说,大槐树村的风景很好,所以我就跑来瞧瞧。”

季言之报了被他放血丢在住所自生自灭的人贩子的名字,开口说话的大爷便笑了。

“原来是侯三儿的朋友啊,侯三儿说得没错,咱们这个村子啊,风景的的确确挺不错的!”

大爷将旱烟灭了,笑眯眯的又问季言之准备到村里哪家投宿,季言之回答一句:“大爷你给安排呗,侯三儿说他最近正逢事业上升期,没空陪我来他老家看看。我知道他家里已经没人了,说不得房子也不能住了,所以大爷你看哪家合适就把我安排在哪家留宿,我按照旅馆的标准收费给钱…”

季言之的钱全是转的周戟、丁澜的存款,所以季言之花得那叫一个大方!而且有金钱开道,自然而然大爷们纷纷出言邀请季言之到自家借住宿。最后还是率先问季言之话的大爷拔得头筹,领着季言之去了他家投宿……

季言之先付了一周的钱,表明自己在大槐树村待不了一周…

大爷媳妇高高兴兴的收了钱,就去厨房忙活做响午饭。季言之说了一句他走路累了,想眯眼小睡一会儿,便拎包进了大爷提供据说是他外出打工小儿子的房间休息。

季言之躺在木架子上,阖目假寐。院子里,大爷和着大儿子在小声交谈,先是说村东头老李家新娶的小儿媳妇有些闹腾,然后又转而说不知道这回幺弟回来,会给他带个什么样儿的新媳妇儿!

大爷抽搭了一口旱烟子,刻意压低声音道:“你最好给我打住这个念头,开了封的大闺女可比不了原封的值钱!”

屋内阖目假寐的季言之蓦然地睁开眼睛,有些圆润、好像女人杏眼一样的眼眸闪过阴鹫。季言之没有动作,依然躺在木架子床上,屏住呼吸,利用出色的听觉,听着院子里自以为说话声很小的父子俩的谈话……

大爷和他的大儿子交谈了大约有一个小时左右,大娘就高声喊了一句吃饭。大爷和他的大儿子瞬间停止交谈,大爷朝着他长相很憨厚,却是一肚子坏水的大儿子说话。

“去把那后生叫起来吃饭!”

大儿子哎了一声,便敲响了房门,大声喊道:“小伙子起来吃饭了。”

季言之装作被人吵醒的模样,迷迷糊糊、一脸睡意的开了门。

“大哥,什么事?”

大儿子自以为很隐晦的上下打量了季言之一番,然后露出格外憨厚的笑容:“小伙子,俺爹让俺来叫你吃饭!”

“睡过头了!”

季言之打了一个哈欠,装作十分困乏的样子,随着大儿子去了堂屋。

午饭是摆在堂屋的,一张有些陈旧却完整无缺的榆木质地的桌子上,摆了用铁盆子装得满满的土豆烧鸡和几样用农家粗瓷碗盛着的咸菜和拍黄瓜!

季言之心里有事,有些影响食欲,便略略动了几筷子,便就着槐花和着白面炸的爽口小菜,吃起了红薯稀饭!

大爷乐呵呵的道:“小伙儿来我们这儿,恰好赶上了遍山遍野槐花树盛开的好时候,喜欢吃槐花炸的团子的话,等下午再去山上捞一背槐花回来包饺子吃!”

“那我算是有口福了!”

顺着大爷说的话,季言之虚以委蛇的和大爷的儿子——马老大交谈起来。

季言之多谨慎又聪明的一个人啊,只要他想套话,只要多费点心思,就能或多或少的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东西。而即使是马老大说露了嘴,让季言之在村里采风之时,不要去吊村尾靠山的破烂茅草屋,说哪里闹鬼的话时,马老大包括精明的大爷也就是马老头在内,都没有察觉季言之是在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