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十二个故事(第2/4页)

“老大已经带着家丁沿着破庙漫山遍野的搜寻了,阿雯,你且放宽心,别累出心悸,只要老二还在人世,总会找着他的。”

世人讲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一天没找到房遗爱,卢氏和房玄龄就坚信房遗爱还活着。只是房玄龄要比卢氏要理智一些,所以将担忧放在心中,反倒是卢氏在被房玄龄说教了几句后,开始和杜如晦的妻子崔氏递口信,姐妹淘联合起来,开始默契十足的将高阳的名声黑成了墨汁,还是那种怎么洗也洗不白的那种。连带着其他知晓李世民有意将女儿下嫁联姻的文武官员都开始害怕李世民其他的女儿都跟高阳一样,嚣张跋扈又心狠手辣,一个个的都心有余悸。

虽说与皇室联姻,政治因素占多数,但他们都不想家人落得如房遗爱一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所以…

实在无法推脱之下,心腹爱将啊,在朝为官的世家子弟啊,都纷纷隐晦的暗示,陛下求你好生教养下你的闺女行不。再这样下去,真的不是施恩于臣,而是嫁祸于臣啊…

不知道自己神来一笔,就导致完全不同于历史走向的发展,被认定为失踪人士的季言之现在在哪儿呢,自然还在普通人无法到达的深山里。

季言之因为没有剧情和原主房遗爱的记忆,认定自己一来就头破血流、独自躺在破庙的原因,是沾染了深宅大院的腌臜事儿,所以那日从破庙出来,季言之为了先把自保的手段练出来,就直奔深山,一直确保不会有人探寻到自己的行踪之后,才开始一边采药自我救治,一边开始翻寻记忆,将经过小绿系统完善的天地不老长春功练了起来。

说来季言之一直吐槽小绿不靠谱,但在完善天地不老长春功的事上却很靠谱。经小绿结合季言之在修仙大陆的小妖女手中得来的一些修真法诀,系统完善出来的天地不老长春功可为修真诀亦可为养生诀。灵气稀薄之位面,练则可养生长寿,灵气充沛之位面,练则可排山倒海与日月同辉,当然这说法有些夸张,但不可否认,经过小绿系统完善的天地不老长春功真的棒棒哒,不止不拘练者有没有灵根,也没有每练三十年如无长春泉水饮用、必返老还童的缺陷,即使这方位面灵气并不充沛,很是稀薄,但季言之活上个两三百岁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修真无岁月,套在现在把天地不老长春功当成养生诀来练的季言之也一样,眨眼便是三年过去。又是将修炼出来的灵气在体内运行一周天后,季言之满意的收功,然后背着自己用竹条编织成的药兜,优哉游哉的漫布山林中,寻些品相不错的药草,准备下山之时拿到药店里换些银子。

深山老林鲜有人烟,可正因为如此,可以说漫山遍野都是罕见的药草。不一会儿的功夫,季言之就把背后背着的药兜装满了。

季言之停止采集,站在原地随意的眺望一下,便凭着记忆找了一条出深山的路。

三年光阴,因着深山里物产丰富,自给自足,季言之很少出去。即使出去,也不过是到药店拿药草换钱,然后买些列如食盐等生活必需品。因为出去的次数有限,又因为练了天地不老长春功后,虽说脸还是那张看起来憨厚老实的脸,但体型较原主发生了很大变化,何况独自一人讨生活,没有原主记忆的季言之又开始不苟言笑,习惯性的面瘫了。

气质发生质的改变,想来就算走在长安街头,碰到被卸了公主头衔,成了李世民女儿中唯一郡主的高阳,高阳也不会将如今的季言之拿来和她记忆中小小年纪就长得孔武有力,被军神李靖称赞长大后必是一员猛将的莽汉——房遗爱~做对比…

不过这种几率真的微不可微,毕竟随着为了给痛失爱子的房玄龄和卢氏一个交代,李世民亲自下令将高阳贬为郡主后,三年前发生的事,也几乎成了一个禁忌,就算是长安城的百姓也不敢随意攀谈。加之三年光阴里,季言之专注于练武自保,并没有刻意去追寻身世,只想着等以后顺其自然,而这也造就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季言之根本就没把自己的身份往史上第一绿帽驸马——房遗爱身上套。

出了深山,到达樵夫们惯常跑来砍柴的地方,季言之无意中在一处低矮的灌木丛中发现了一丛长在一起的灵芝。季言之见猎心喜,便将装得满满的药兜取下,丢在路旁,弯腰走进灌木丛,用药锄将那一大丛灵芝割了下来。

这时,一位砍柴的樵夫担着柴路过,看到拿着灵芝从灌木丛中钻出来的季言之,便笑着打起了招呼:“季小郎君,今日又出门采药啊!”

季言之点点头,“樵翁这是打柴归来?”

说完,季言之将灵芝放在药兜里的同时,从药兜翻找出用宽大树叶包裹着的具有清热消暑功效的草药,塞给了被他称呼为樵翁的樵夫。

“这是清热消暑的草药,樵翁要是信得过我,不妨拿回去煎服。”

樵翁赶紧将药包收捡妥当,笑得几乎眯成了一条线。

“季小郎君医术高明,老朽如何信不过。”

季言之扯嘴露出淡淡一笑作为回应后,便将药兜背了起来,顺着樵夫们上山砍柴时踩出来的小道,脚下如风,如履平地一般快速的从有人烟活动的山林走到了官道,然后又顺着官道,步调很平稳的慢慢的往长安城走去。

来往的行人渐渐地多了,季言之穿着白衣,背着药兜,那周身环绕的清冷气质倒让行人或多或少的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打马经过,热热闹闹说要去郊外围场狩猎的公子哥儿们也是如此,只不过其中一人,将视线放在季言之身上时,几乎看直了眼睛。

“怎么了,遗直?”

一旁的好友杜构有些奇怪的问,却得不到房遗直的回答,只好顺着房遗直的视线落到了季言之的身上,结果这一落可不得了,杜构也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这是小二?”

这时候房遗直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翻身下马朝着季言之急急忙忙的奔去,杜构也紧随其后,和房遗直几乎一前一后的奔到季言之的跟前。

季言之直觉这两人或许知道自己的身份,便停下脚步,明知故问道:“二位何故拦我?”

“小二,这是你大哥,我是你杜哥啊,你不记得我们了吗,小时候你因为拿了当今陛下赏赐给叔父的夜光杯撒尿,被叔父胖揍,还是我跟你大哥替你求情的!”

季言之:“……”

季言之清冷的人设差点就绷不住,这种事适合拿来在这种公共场合说吗。

季言之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两声,道:“咱们到那边的凉亭好好说叨说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