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七个故事

“流氓啊~”

腰圆膀肥的老嫂子高亢尖叫,声音那可是堪比百来只鸭子齐齐的嘎嘎叫,引来了看热闹的村民们,也让正想尽办法自救的季言之明白了他现在的处境…

光洁溜溜…要是这样被人救起,可不得被当成流氓吗!

他就没丢这么大的脸过…

小绿你等着,我保证回去之后不拆了你…

季言之恨得咬牙的同时,也想起了能随时取用却不能放每个世界获取之物、只能放通过位面红包群~交易而来的各种东西的系统空间,里面好像放了好多套各种年代、朝代的衣物…

而且里面好像还有跟海蓝星的美男鱼交易而来的避水珠。这避水珠据说能让人在水里自由呼吸,在其他的位面是宝贝,但是在海蓝星却是随处可见,成批量的地摊货,毕竟海蓝星住的都是人鱼。人鱼都是水陆两栖生物,在水里生活的话比在陆地还要惬意无数倍,所以说人鱼这种生物要避水珠何用?而且他们还很少与外人进行贸易交易,只除了他们看上的人类伴侣。

季言之掏出存放在系统空间里的避水珠,任由自己浮到水底后,才一鼓作气的换上他存放在系统空间的衣裤。

衣裤沾水就变成湿哒哒的一团,季言之不以为意,反而还在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他用位面红包群跟群友们做交易时,什么都要,不管是吃的用的,甚至穿的他都换了一大推。就算限制进一步升级,用了系统空间就不能登录位面红包群,但至少避免了他可能丢脸的情况发生。男人嘛都是好面子的,季言之自然也不例外,季言之不敢保证‘当众裸~奔’这种事真发生了,他会不会手下留情,只将小绿拆一半…

就在这时,河水面上传来吵杂的谈话声…

“哪个龟儿子耍流氓?”有人操着方言高声问先前的大嫂子…

腰圆膀肥的大嫂子扭扭捏捏,看起来还有些羞涩的指着河水道:“刚才有个年轻的后生在水里耍流氓…”没穿衣服在河里‘洗澡’,可不是流氓嘛。

虽然大嫂子觉得那道白花花的身影儿好眼熟,好像她的小叔子,但想到家里偏心的两个老不死,大嫂子就下意识的忽略了这点,只坚持有人在河里对着她耍流氓…

旁边有人觉得大嫂子这话很怪,嘀嘀咕咕间,就有人来了一句,“别是哪个家的娃儿落水了吧!”

卧槽…

肯定是这样…

季老大的媳妇居然能把人落水说成有人在河里对着她耍流氓,别是落水之人她认识却不想救,所以才张口胡言吧。

住在季老头家隔壁的老嫂子一拍大腿儿,赶紧喊话道:“快快,谁会游泳赶快下去救人啊,别是季老幺落水了哟!”

这个点都在做农活,也只有季老头的幺儿,才会闲得四处逛,而只有他落水,一直觉得季老头两口子偏心的季老大媳妇才会张嘴胡咧咧。

在水中自由活动的季言之隐隐约约听到了河岸边好像来了不少的人,赶紧就拖着湿哒哒的衣服,假装很艰难的游上了水面,张口喊救命。结果,季言之忘了他嘴巴里含了一颗避水珠,他一张嘴喊救命,那龙眼大小的避水珠就从嘴巴里滚进了喉咙,差点把他给噎死…

“娘的…”

被呛得脸红脖子粗的季言之艰难的把避水珠咽进了肚子里…

开局就这么不顺,以后可怎么办哟!

嗯,所以,回去一定要拆了小绿…

而就在这时,站在岸边的人夸张的喊了起来,

“哎哟,这不是季老幺吗,他不是最怕水的吗,怎么这个点不午睡居然出现在河边?快快快,还不赶快救人啊!”

话语一落,就有几个小伙儿跳河朝着季言之游去,‘好不容易’的将季言之从水里给‘救’了起来。

上岸后,季言之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很真诚的跟几个小伙儿道了歉,说要是没有他们自己多半就没命了。

季言之自认自己说得很有礼貌,但没曾想他这么说了过后,几个小伙儿包括围观吃瓜群众全都用见鬼的表情看着他…不远处,说他在河里耍流氓的大嫂子…

别是自己说错了话吧,

还是这其中有自己不知道的缘由…

就在他琢磨自己是不是哪儿说错了,哪儿做得不附和自己光风霁月的形象时,先前说自己耍流氓的老嫂子以不符合自身吨位的敏捷,挤开了面色怪异的围观党,哎哟连天的喊了起来:“这不是俺家那东家游荡西家窜,整天不敢正经事的小叔子嘛,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有礼貌,还晓得道谢了。”

“你是我嫂子?”季言之瞬间收了脸上的笑意,显得有些奇怪的道:“既然是我嫂子,为何我落水,嫂子不喊人救命,反而喊有人在河里耍流氓?”

老嫂子被这话问得一愣,随即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吆喝了起来。

“大白天的往河里跳,还不穿衣服,不是流氓是锤子…”

季家老太太一听到自己四十来岁才生的宝贝蛋儿落水了,那是立马摔了手上的锄头,转身就往河边跑来,愣是用一双小腿跑出了飞翔的速度。而她刚跑来,就听到了老大嫂子说的这话,立马恼得她直接冲大嫂子甩了个响亮的大耳光。

“你个瓜婆娘,眼睛遭SHI糊了,老娘幺儿身上穿的不是衣服是啥子?再张着你那张破嘴胡咧咧,给老娘爬回娘家去。”

可不是眼睛被SHI糊了吗。

季家小子一身城里人的派头,可看的他们这些一年到头连新衣服都凑不齐的庄稼汉人眼热不已,季家老大的婆娘居然能说季家小子没穿衣服,耍流氓。别是因为嫉恨故意那么说,想耽误人救季家幺儿吧。啧,心肠有够歹毒的。

旁观人毫无顾忌的议论纷纷让季老大媳妇儿气得差点心哽塞,更别提她还被季家偏心眼的老不死给当中煽了一个耳光,那更是气得季老大媳妇儿居然起了狗胆儿,直接就推了季家老太太一个踉跄。

“你这个老不死的,凭啥打俺,你那小儿子就是个臭流氓,你就是个封建老残余,残害能顶半边天的妇女同胞。”

季老大媳妇这话是从下乡知青的嘴巴里学来的,她瞧着那些知青们用这些话堵人那是一堵一个准,几乎成了横着走的螃蟹,季老大媳妇想起了就舀着来用,结果倒是把季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嘛,可你要以为季老太太拿季老大媳妇这个浑人那就没有办法,那就错了。乡下的妇女们擅长什么,擅长打滚撒泼闹死闹活,季老太太不才,恰好是其中的魁首。

季老太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抹着眼泪哭天抹地的道:“娘咧,黑了心肝儿的恶毒婆娘啊,居然睁眼说瞎话,当广大的人民群众是瞎的啊,俺那幺儿明明失足落水,老大媳妇不想着救人就往他头上扣了一个帽子,这是想害死俺的心肝肉儿,将家里给霸占了啊。丧天良的玩意儿哟,也不想想要是没幺儿的门路,俺们这一大家子早就饿死了。幸好这大夏天的,俺的幺儿还知道穿得整整齐齐,不然短衫子短裤衩的,不是如了那黑了心肝儿、丧了天狼的恶毒婆娘的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