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五个故事(第2/3页)

景仁宫伺候的宫娥们赶紧上了一溜的瓜果点心。

已经给佟贵妃看完相的季言之回神,不动声色的捻起一块香瓜干就啃了起来。等着三两口将香瓜干啃完,季言之这才故作不经意的道:

“佟额娘最近气色好差,不会是有了小宝宝的关系吧!”

正准备喝调理汤药的佟贵妃身子一僵:“保成你说什么?”

季言之歪着脑袋,故作可爱的道:“小宝宝啊,就是很小很小,能够装进肚子里的那种小宝宝。”

佟贵妃想起自家额娘曾说过孩子的眼睛一向是最透亮的,能看到常人不能看到的东西,心不由得一抖。她不会是真有了,而不是那啥不调…

佟贵妃蓦然眯起了眼睛,因为她怀疑自己怀孕的同时也想起了自己接连换了好几个太医看病,太医都说她是经期紊乱,一点也没有‘察觉’一点也没有想到她怀孕的可能性…

佟贵妃开始怀疑她请的太医怕都是别人的暗桩子,顿时不愿意喝那碗药了,只让宫娥将药拿去倒了后,笑着对季言之道:“保成啊,要是佟额娘真有了小宝宝,可要好好的谢谢你了。”

季言之坦然自若的手下了佟贵妃的谢意,中午就留在了景仁宫用膳。吃完午饭,季言之回毓庆宫小歇片刻,就被梁九功像抱祖宗似的,给抱到了乾清宫。

季言之懒洋洋地不想理会康熙,所以就让胤礽这个胖团子来面对康熙神来抽风一样的亲自教学。

胤礽早就被宠娇,要他在康熙‘爱子心切’的目光下,写上上千的大字,可以算得上一种折磨。胤礽泪眼汪汪,哭唧唧地撒娇儿道:“汗阿玛,保成手疼!”

康熙:有一种养了闺女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康熙无奈,只得缓和语气道:“保成啊,你都五岁了,汗阿玛在你这个年龄阶段,都已经熟练的掌握满蒙汉三族语言,并熟读汉家诗经典籍,哪像你…”

胤礽眨眼,并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我也熟读满蒙汉三族言语并熟读汉家诗经典籍啊!”想到季言之自称医卜星相,琴棋书画,机械杂工,贸迁种植,斗酒唱曲,行令猜谜,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农田水利、经济兵略,无所不通,无所不精,胤礽感同身受,特傲娇的挺了挺小肚腩。

……你个小蠢蛋,汗阿玛火眼金睛,会不知道真正博学多才的是保柱而不是你了吗。也就只有你这个小蠢蛋,才会觉得只有你自己知道保柱的存在了。

康熙呵呵一笑:“即使读书了汉家诗经典籍,那给朕背诵一段楚辞。”

胤礽彻底懵逼了:“什么?楚辞?”

嘤嘤嘤,哥哥,你快起来,汗阿玛又在欺负你可爱又软萌的弟弟了…

本来都已经打算进入梦乡会周小姐的季言之深沉的叹了一口气,只得接管身体的控制权,开始按照康熙的要求背起了楚辞。

康熙多聪明多敏感的人啊,季言之背诵楚辞第一句的时候,他便猜到保成这个娇儿子已经溜号了,在他面前展现学霸风采的乃是和胤礽同住一个躯体的隐形儿子。

康熙缄默以对的听着季言之丝毫不带停顿的将楚辞背诵完,许久才幽幽的吐字道:“保柱可真是一个疼爱弟弟的好哥哥啊!”

季言之额头上不可避免的蹦出了青筋:“汗阿玛,你能别叫儿子保柱吗?”保柱这样具有乡土气息的跨时代小名儿,真的不适合他那种光风霁月的温雅好青年。

“不喜欢保柱,那保器?”康熙甚有兴致的同季言之讨论起来。

你他妈才宝器…

全世界全大清就你最宝器。

青筋接连蹦跶出来的季言之蓦然眯起眼睛:“汗阿玛最近有些操劳过度,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总觉得季言之眸光往自己下三路探的康熙不留痕迹的摸了一把腰,不自觉挺直身体,略带尴尬的咳了咳:“胡说,朕一直生龙活虎,哪里需要保重了?”

“不需要就不需要呗,那么激动干嘛。”季言之咧嘴一笑,很是心平气和的道:“汗阿玛,保成和儿子不一样,他纯真美好,是儿子最重要的瑰宝,是儿子宁愿用一生呵护的存在。所以您老...别有事没事的折腾他好吗?”

康熙怒了:“朕怎么有事没事的折腾他了?是那臭小子吹牛自己熟读诗经典籍,朕信了他的话,才会考校于他…等等,你这臭小子,那是什么眼神。”

“正经看人的眼神。”季言之收回‘鄙视’的视线,镇定自若的道:“保成也没说错,儿子这个做哥哥的和他一身同体,儿子会的自然也是保成会的。也只有火眼金睛如汗阿玛才会发现儿子与保成的不同。”

其他人别说是人老成精的孝庄了,不也是没发现他和胤礽之间的不同吗。所以季言之真心不明白康熙在欣慰他成才的同时,还妄想让已经励志在哥哥光芒照耀下混吃等死的胤礽也成才,强人所难到这步,真心是吃多了闲的。

“这倒也是…”康熙得意于季言之说他火眼金睛,也懒得计较季言之一言不合就开怼的破脾气,转而问起了季言之关于三藩的看法。

“汗阿玛这是把儿子当成七岁拜相的甘罗了?”

季言之无奈的看了康熙,到底还是回答道:“能有什么看法?依着汗阿玛的雄心伟业,撤三藩是必然之事,只是怎么撤还要好好的想个章程。”

康熙笑着道:“朕是问你怎么看,你就给朕一个万金油的回答?保柱啊,你这样回答就不怕朕失望。”

季言之回以冷笑,一点也不怂康熙绵里藏针的话,反而振振有词的道:“儿子如今才五岁尚不到去南书房读书的年龄,能对三藩之事有什么看法?左右不过一个字‘打’。”

撤三藩必然会受到以吴三桂为首的藩王的强烈反扑,所以和平撤三藩显然是不可能的,依着康熙的心智来讲,他不会想不到最坏的结果——打。之所以举棋不定,不过是想得美好——想和平撤藩。

季言之不愿意捧康熙这丫的臭脚,干脆简洁明了的说自己不懂。反正自己现在才五岁,又是和胤礽这芝麻糖包子一体双魂,就算说懂,将怎么撤三藩说得头头是道,康熙就能同意他上战场了?所以季言之坚定的准备将‘高冷’进行到底,拒绝回答康熙兴致而来的抽问。

康熙本就随意的问,季言之不回答,他也不会产生什么…例如不悦的情绪。

“行了,你的话也算提醒朕了,等翻了年,你就跟保清一块儿去南书房读书吧。”

季言之可有可无的点头,并保证:“汗阿玛请放心,儿子一般情况下,不会欺负保清那二傻子的。”

二傻子……

莫名觉得这形容挺对的康熙默了默:“保清个性直,只堪为将,你看顾保成的同时,也尽量把他当成不懂事的小弟弟多看顾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