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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天柱说:“西湖的桃花竟然有些香气。我还需要再生几个儿子,真打起仗来,刀剑无情,我这两个儿子不够用,不够死的。”

刘瑾说:“陛下,要爽,还要活得长,再加上要多子,太难了。”

耶律天柱说:“我封你为国师,总领大内。”

刘瑾说:“谢陛下。可是陛下要明白,要得越多,风险越大。”耶律天柱说:“你说详细。”

刘瑾说:“陛下必须更加控制,包括射的时候和量。如果要生儿子,陛下年事已高,可能不得不用药。用药之后,控制不住,陛下可能有生命危险。”

耶律天柱说:“刘瑾,我是控制天下的人,控制是我的专业。如果能多生几个好儿子,我死早些无妨。”

刘瑾说:“我尽力而为。”

耶律天柱说:“需要我如何做?”

刘瑾说:“如果要生好儿子,尽量使年纪小的女人,尽量在高潮中受孕,尽量在天地间野合。”

耶律天柱说:“我如果能做两个时辰,做十个还是一个?”

刘瑾说:“一瓶酒倒十个杯子里。”

俪妃说:“曷鲁,最近皇上晚上都干什么?”

曷鲁说:“娘娘,陛下遣散了三十个年岁大的宫女,又招了二十个十六岁的民女入宫。”

俪妃说:“哦。”

曷鲁说:“娘娘,陛下晚上在后花园高烧红烛。”

俪妃说:“哦。”

曷鲁说:“娘娘,陛下在后花园铺上虎皮,虎皮上躺十个宫女,陛下一次劳作两个时辰。”

俪妃说:“哦。”

俪妃望着窗外,远远看着舜骨在练射箭,成年人的弓基本也能拉开了,眼睛也凶狠地闪亮。

俪妃说:“谁负责这二十个新进宫女的起居饮食?”

曷鲁说:“娘娘,是曷石,您救过他们全家的曷石。陛下临幸后二三十天的情况,曷石会随时向我通气。”

俪妃说:“哦。”

一小桌精致的酒菜。

舍利浊说:“刘瑾,你知道大家为什么都开始巴结你吗?”

刘瑾说:“我能影响皇上。”

舍利浊说:“你这么快就统领所有太监,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怨气呢?”

刘瑾说:“你不好这个。”

舍利浊说:“我好什么?”

刘瑾说:“钱、黄金、白银、珠宝、田地。你要那么多,这辈子,花得完吗?”

舍利浊说:“你怎么知道的?皇上宫里那么多女的,使得完吗?皇上疆土那么大,干吗还想着宋国的西湖啊?”

刘瑾说:“快刀刘卖一个卵,分你多少,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有分成。原来帮你分管宫内财务的曷刺告诉我,太监们抱怨,你分发的银两都不够分量。我想,你从国库里领出来的银两应该够分量。”

舍利浊说:“你打算怎么办?”

刘瑾说:“事关大伙多年的工资,众怒必须平,我打算管曷刺借个东西。”

刘瑾说:“曷刺,最近几年,太子的饮食起居你在负责?”

曷刺说:“是。太子每一种吃的、每一种喝的,我都先吃一口,都先喝一口。”

刘瑾说:“一口?”

曷刺说:“一口。”

刘瑾说:“听说俪妃娘娘救过你父亲。”

曷刺说:“嗯,俪妃娘娘大恩大德。”

刘瑾说:“你深吸一口气,有没有隐隐觉得肋骨痛?”

曷刺深吸了一口气,“啊”的一声叫出来。

刘瑾说:“太子宫里的饮食,都是你配给的?你对大秦学派的矿石毒物学知道多少?”

曷刺说:“曷鲁统一配给的。我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什么大秦学派。”

刘瑾说:“你或许说的是真话。这个咱们不提了,咱们说一件别的事儿。”

曷刺说:“大人吩咐。”

刘瑾说:“你说过太监们抱怨,舍利浊分发的银两都不够分量。民愤太大,我管你借个东西,平平众怒。”

曷刺说:“大人吩咐,我有的,大人尽管拿去。”

刘瑾说:“银子都是你称量后分给大家的,我知道,秤是舍利浊动过手的。我要借你的人头一用,说银两被你贪了。”

曷刺的脸变得阴暗而狰狞,说:“大人,这样公平吗?”

刘瑾说:“这世上有‘公平’二字吗?你知道吗,你给太子的每一口吃的、每一口喝的,都是慢性毒药。每次你吃一口,太子吃多少?太子几年前,没那么喜欢杀人玩儿吧?这几年下来,我判断,太子已经无药可医了,脾气会越来越暴躁,在一两年之后的某天,他会五脏出血而死。你觉得如果太子知道了这一切,他会如何处置你?清炒?红焖?乱炖?”

响晴天。

出了三件事,宫里的大小太监们都很高兴。

第一件,曷刺被抓出来杀了,原来亏欠大家的银两,连利息都补上了。据说,快刀刘添了钱。

第二件,在城外最近的一块绿洲建起了一片房子,叫中官村,太监过了五十岁出宫,都可以过去。无须劳作,有人伺候,衣食住行免费。据说,太子迷骨离出的钱。

第三件,在城外山上开出来一块墓地,叫中官坟。死了的太监都可以安葬进去,有专人看护打扫,按时祭奠。曷刺成了第一个进去的太监。据说,国师刘瑾把皇帝赐给他的全部财宝都贴到了这个中官坟上。

刘瑾到太子宫。

刘瑾对顶替曷刺照顾太子饮食的太监说:“把太子宫所有库存的食物都退给曷鲁。告诉曷鲁,以后太子每吃一口,每喝一口,都会先经我亲自查看。”

迷骨离说:“刘瑾,听说你啥都会,你让耶律天柱活得无比长,他的阳具也无比长。你长得不错啊,比舍利浊还好,难怪升得快。我脑子越来越乱,越来越急,有时我想用头撞墙,有时我什么都不想,连当皇上都不想,有时我想现在就当。你有药治吗?”

刘瑾说:“没什么特别的药了。多使使殿下的嫔妃吧。”

迷骨离说:“使烦了。多烦啊。对了,我生儿子了,是啊,你还送了玉锁当贺礼呢,昨天一百天了,喝酒。玉锁真白,比俪妃还白,她腰挺细,没见过这么白的。我任务完成了吧,我穿越时空。你把裤子脱了,你比舍利浊好看。”

刘瑾面无表情,说:“殿下,我没听清楚。”

迷骨离说:“你把裤子脱了,你比舍利浊好看。”

刘瑾面无表情,说:“所有人退下。”

迷骨离说:“一个都不许走。他们不是你手下吗?你怕什么?都退下了,就我们两个人,时空扭曲了,你掐死我,谁帮我啊。你脱裤子,转过身去,手抓着那个龙椅的椅背,屁股撅高点,不许哭,我最怕听见哭声了,我儿子最爱哭了,改天掐死他。”

刘瑾面无表情,他忽然非常想念快刀刘和他配的能让人昏迷两天两夜的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