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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底水躺在床上。

钱平、冯固、李剪都在床边,三个人一脸狐疑、不屑和恼怒。

药店张老板也在,满头是汗。

刘瑾摸着寅底水的额头,寅底水头发很黑,发际和皮肤交接的地方,很白,有细细的汗珠。

刘瑾说:“你说过,敢让我放手治。”

寅底水说:“张老板说你买的药是砒霜,你要杀了我。”

刘瑾说:“你说过,敢让我放手治。”

寅底水说:“钱平、冯固、李剪都说你没安好心,匪夷所思。”

刘瑾说:“匪夷所思正在我辈,我的想法,俗人怎么明白?你得的是血障,需要鬼药。”

寅底水说:“你喜欢我吗?”

刘瑾说:“要不是我爸快刀刘先使了你,我天天睡你,我想你。”

寅底水说:“好,你下药吧。”

刘瑾在马奶酒里撒了足够毒死人的砒霜,寅底水扬脖子喝了里面有足够毒死人的砒霜的马奶酒,一口血喷出来,人昏了过去。

钱平说:“死了人,要见官。”

冯固说:“死了人,要偿命。”

李剪说:“死了人,要坐一辈子牢。”

刘瑾说:“你妈要见官,你妈要偿命,你妈要坐一辈子牢。”

两天之后,寅底水醒来,听见鸟叫,只有刘瑾在床边。寅底水说:“我饿了。我想吃牛肉面。”然后说,“你爹快刀刘最近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