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第五章 惊天之计(第2/3页)

郭元振道:「莫哥最大的考虑,仍是鹰爷你。鹰爷是唯一令他吃败仗的人,肯定曾因此被默啜痛骂,因而生出异心。得田上渊在中土搅局,鹰爷若重出江湖,首先要收拾田上渊,然后

才轮到莫哥,得此缓冲,莫哥早已坐大,即使鹰爷亦莫能制之。这么看,田上渊是蠢蛋一个,被莫哥利用了还懵然不觉。田上渊从未与鹰爷交过手,等于不畏虎的初生之犊,压根儿不明白面

对的是甚么。」

又沉声问道:「鹰爷现在还有多少胜算?」

龙鹰微笑道:「我们和默啜走着瞧吧!」

接着哑然笑道:「我们原本要谈的,并非这方面的事,算是意外收获,又或老天爷关照,俾我们能弄清楚未来的情况。好哩!大帅现在该明白我为难之处,仍认为我须见陶显扬吗?」

郭元振显然心不在黄河帮,意犹未尽的道:「还有个问题,我们须弄清楚。」

龙鹰讶道:「哪方面的?」

郭元振道:「台勒虚云一方,是否晓得突厥人大举来犯?」

龙鹰沉吟片刻,现出个郭元振没法理解的神情,道:「请大帅派人去找太少到这里来。」

郭元振离开书斋,吩咐手下去找符太,然后重新坐下,摸不着头脑的道:「鹰爷脑袋内想的东西,该与我问的事无关,对吗?」

龙鹰道:「我只是想多了几步,从台勒虚云是否晓得今次突厥人大举入侵,想到台勒虚云在大漠是否有他们的探子耳目,又记起曾在塞外遇过杨清仁旗下隶属二十八宿的高手,当时他们

在保护鸟妖,再从鸟妖想到他和无瑕的关系,想得头昏脑胀时,忽然现出太少的尊容,隐隐感到或可从太少身上寻得答案。」

郭元振精神大振,道:「这就是灵机一触哩!」

龙鹰道:「我常有此类古怪的情况,该是与魔种有关。先回答大帅刚才的问题,我认为台勒虚云对默啜今趟的行动,并不知情,至少在大帅的告急文书未呈上李显之前,没收过有关的讯

息。」

郭元振皱眉苦思道:「鸟妖和无瑕究竟是怎么样的关系,鸟妖难道不是魔门的人吗?否则他怎都该通知台勒虚云今次默啜入侵的事。」

符太来了,坐入龙鹰对面的椅子去,道:「何事找我?」

龙鹰道:「我忽发奇想。据妲玛所言,田上渊之所以能成功盗取五采石,因搭上大明教内一个叛徒,此人后来命丧田上渊之手。」

符太点头道:「妲玛确有说过这番话。」

龙鹰道:「不论你的大明尊教,又或妲玛的大明教,均属秘密教派,教内诸徒受种种规条约束限制,罕有与外人交往,更不用说信任。故此田上渊即使要找人合作盗石,压根儿无从入手

,即使找到目标,也不会有人理睬他。然而,事实是大明教内确有肯与他合作的人,其中定有我们不明白的地方。」

符太边听他说话,边现出回忆和思索的神情。

郭元振道:「应有人穿针引线,可负此任者,本身亦该为大明教人,否则如何清楚找何人合作。但是呵!田上渊又怎会认识这个穿针引线的人呢?」

符太道:「你们不是商量有关陶显扬的事吗?为何扯到这方面来?」

龙鹰解释道:「我们在研究鸟妖和无瑕的关系。我们一直认为鸟妖属塞外魔门某一派系,无弥则为『玉女宗』传人,可是,假若台勒虚云一方对今趟突厥人的行动并不知情,那就显示鸟

妖非是魔门中人,只是与无瑕有着我们并不明白的关系。」

郭元振补充道:「那无弥亦非『玉女宗』的人。」

符太沉吟道:「可是鸟妖的确懂得催发潜力的魔功。唉!事实上我曾怀疑过鸟妖的出身,只是没说出来。」

两人喜出望外,静待他说下去。

符太摊开两手,道:「我非故意隐瞒,而是因疑幻疑真,没法肯定,又怕是魔门某派系的武功,人有相似,物有相同。」

龙鹰骂道:「还要卖关子。」

符太得意的道:「岂敢!岂敢!」

接着回忆道:「还记得当年鸟妖穿上鸟衣,跃离高崖,我跃崖凌空追击,重创他的事吗?」

龙鹰道:「这么精采的事,谁能忘记?」

郭元振道:「开始有看头哩!」

符太沉浸在当时的情景里,徐徐道:「我以一去无回的全力狂击,命中在空中无处着力的鸟妖,本以为即使他挡得住,亦将告全身经脉爆裂而亡。事实当然非是如此,他不但挡得住,且

仍可保着一口真气,滑翔着地,又催发魔功,远扬而去,因为他不但力能架着我集中全身功力的『血手』,且懂化解『血手』,用的正是本教的『明玉功』,但这是不可能的,故此我虽心内

存疑,却只有疑神疑鬼,有口难言。」

龙鹰拍椅子的扶手叹道:「这就对哩!」

郭元振和符太齐瞪着他。

郭元振道:「依太少的话意,他该从未见过、听过自己的本教有这么一号人物。」

龙鹰问符太道:「五采石是否贵教人人欲得之物?」

符太老实答道:「这个是必然的,你将五采石交给我时,感觉如得清神珠,有种永不愿与它分离的渴望。」

龙鹰道:「鸟妖、田上渊、夺石,该为捷颐津一手炮制出来的东西。鸟妖不单是为田上渊穿针引线,与大明教叛徒合作盗石的人,也是今天为莫哥和田上渊穿针引线者。」

符太一头雾水的道:「忽然又弄出个莫哥,是他奶奶的甚么一回事?」

由郭元振代龙鹰解释清楚后,龙鹰道:「我纯是猜想,却合情合理,该离事实不远。」

稍顿,续下去道:「此为捷颐津深谋远虑的夺石之计,只不过出了岔子,令老捷反受其害。田上渊、鸟妖均为老捷的得意弟子,故此两人自幼相识,建立起信任和交情,以不同的方式

,执行老捷的计划。鸟妖早在太少被强纳入大明尊教前的若干年,奉捷颐津之命,远赴他方,混进大明教去,成为正教的一份子,伺机而动。」

郭元振赞道:「果然合情合理。像捷颐津般的人,惯了为求目的,行事不择手段,只是没想过选了两个叛师之徒。」

符太摇头道:「不!依本教中人一贯作风,即使你没叛师之意,也一律视你为叛徒的处置,例如施以禁制的手法,甚至在你身上下毒,总言之就是令你没背叛他的本钱,捷颐津对田上

渊和鸟妖绝无优待。」

郭元振道:「那捷颐津就是低估了田上渊,得石后寻到破解之法,且逃过老捷的毒手,变成今天可左右天下大局的人物。」

向龙鹰点头道:「我同意鹰爷的说法,鸟妖是田上渊唯一信任的人,也极可能是唯一的朋友,否则田上渊应该连他也干掉。成功盗得五采石后,又得田上渊解除了捷颐津的威胁,海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