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帝境 第十章 十大巫神(第2/4页)

我道:“将所有人集中到这里来,千万不要弄熄营火,最好弄些假人,放在营地遏缘处。”

众人领命而去。

华茜道:“会是什么人?”

我叹了一囗气道:“我一直低估了丽清,看来这些人应是巫国来的援兵,守在这里等着我们,逐一歼杀。”

寒山美道:“但我们一直派人侦察这边的情形,怎会毫无发现?”

我淡淡道:“因为敌人都是高手!”

美姬吓得更抖颤起来。

我从华茜怀里将她接收过来,紧搂怀内,藉身体的接触,将少许异能送进她体内,使她立时平静下来。

脚步声由四方八面传至。

这是营地的核心处,又兼在高地之顶,不虞被敌人看见。

愈来愈多的人聚集在我匹周,都悄悄蹲下身来,神色紧张。

马原等很快回转来,齐集到我身旁。

白丹道:“敌人在等什么?”

我道:“等我们睡觉!”

华茜道:“我们应否立即突围,只要进入森林,便可分散逃走,和跟着来的大军会合。”

我摇头道:“若我们逃往森林,会正中敌人下怀,因为谁也猜到我们会往那个方向逃去。”

马原苦恼地道:“最糟就是敌方有多少人,来的究竟是谁也不知道,便给包围起来。”

我微笑道:“让我来猜猜看!”

闭上眼睛,在这危急存亡的关头,强大的斗志充盈胸臆,心灵蓦地往匹外延伸开去,确切地感应到敌人的存在。

心灵像只小鸟般翱翔四方,当我的灵觉来到原始森林那一方时,一个清晰的景象浮现脑际。

林内伏满了人,他们全身黑衣,箭都到了大弓上,严阵以待,怕不有数千之众。

在林外放了一排十多个大圆铁锅,一个穿着和当年大元首的军师巫师一式一样服饰的高大黑衣老者,正将一樽樽奇异的东西倒进大锅内,黄色的烟冒起来,在锅上凝而不散,那老人拿起一个大盖,覆在锅上,使黄烟不能冒出来,又开始向另一大锅动手脚。

我猛地睁眼,感到风正由森林那边刮来,忙下今道:“立即找来湿布,每人一条,听我的命令时,立即将口鼻盖着。”

终于明白敌人为何还不进攻,因为他们有更可怕恶毒的阴谋。

巫国的人终于来了,巫师便是以毒药名闻帝国,当年我和祈北便是以他特制的迷香,迷倒了黑寡妇和她的手下,对付魔女那涂在智慧典的毒素,也是由他而来也说不定。

我沉声道:“当敌人施放毒气后,我们诈作晕倒地上,到他们上来时,再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白丹道:“但假若敌人数量比我们多上数倍,迟早也会抵挡不了他们。”

我冷静地道:“敌人只有五至六千人,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若是太多人的话,便难以隐蔽行踪,可怕的是对方有来自帝国的巫师,阴谋诡计防不胜防,但今次我却要教他们先吃一个大亏。”

说到这里,我的心灵忽起感应,低喝道:“伏在地上,掩着口鼻。”

还末说完,所有人全伏在地上。

我仰躺在华茜和美姬之间,保险地接过华茜递过来似乎是撕碎睡袍得来的湿麻布,掩上囗鼻。又唤飞雪过来伏在我身旁。

马嘶声起。

营地里临时围栏外的马纷纷倒地的声音此起彼落。

接着簧火映照下的营地弥漫着深黄的烟雾。

这黄色毒雾确是霸度极点,更惊人处是凝而下聚,将整个营地全笼罩在内。

飞雪静悄悄地,一点也不受黄雾的影响。

我放下心来,弃掉湿麻布。

夜风徐徐吹来。

黄雾逐渐消散。

再来了一两阵长风,黄雾由浓转薄,由薄转无。

我低呼道:“准备!”

众人纷纷跳了起来,移到营地各战略性的位置。

脚步声由四方八面迫来。

我早想到他们没有骑马来,否则蹄声和马嘶声极难瞒过我们。

我会以飞雪给他们一个惊愕,若能杀死那从巫国来的巫师,将可给丽情一下最狠的打击。

我知道定能办到,因为我的心灵巳锁定了他的位置,无论他走到那里,我也会找到喊杀由四方八面响起。

我向华茜等道:“你们留在这里,我要骑飞雪去收抬他们的首领。”

弓弦急响。

伏在最有利位置的魔女国战士千箭齐发,向着毫无戒备的敌人射去。

惨叫声密集响起。

华茜知道这是生死关头,点头道:“放心去吧!”

我跳上飞雪,拍马驰出,往敌人实力最强的森林区冲去。

瞬眼间我冲出了营地,刺入了正由丘下攻上来的黑衣人里。

敌人连头也罩在黑市里,只露出眼耳口鼻,没有沉重的甲胄,难怪他们如此悄无声息、神出鬼没。

魔女刃离鞘而出,闪电劈出。

惨叫响起。

飞雪背着我箭般冲入敌人阵内去,挡在马前的黑衣人纷纷倒下,他们都是非常强悍的人,可惜我却比他们更强悍百倍。

这批黑衣人清一色使剑,遇上魔女刃更是剑折人翻。

飞雪过处,洒出了一条血路。

微茫的月色,已足以使我视物若白昼。

体内的异能激荡着,使我更是凶猛胜狮虎。

竹笛的声音在森林处传来。

四周的黑衣人状似疯狂,奋不顾身扑来。

但谁能凭脚力追上飞雪?

血肉横飞里,几个呼吸后,我已到达那一排十多个大锅前。

那巫国来的老巫司手持高过人头的权杖,立在大铁锅前,冷冷看着我,目射异光。

飞雪一声惊嘶,跳起前蹄,竟硬生生止住去势,我腿上一痛,给敌剑划破了护甲,割出一道伤痕。

老巫司后以百计的黑衣人蜂拥过来。

我想挥剑杀敌,蓦地一道冷流由脑际流过,接着是一下剧痛。

迷棚间,我发觉自己竟倒在草地上,四周尽是剑光和敌人凶光闪闪的眼睛。

我大喝一声,跳了起来,身上又多了几个伤口,鲜血汩汩流下。

魔女刃旋舞书,扑上来的黑衣人溅血倒跌。

飞雪来到我旁边。

另一下冰寒冲入脑神经内,不过我今次早有防备,凝累心力,剧痛一起即消。

一把难听的声音操着帝国话夜枭般响起道:“兰特!兰特!兰特!”

当第二声兰特传入耳内时,忽地变成了父亲兰陵的声音,充满着悲哀和失望。

心中一阵模糊。

后背一阵痛楚,反使我清醒过来,原来一把剑刺在我肩膀处,深入逾寸。

飞雪起蹄踢飞另两个黑衣人。

这老巫司的妖法比巫师更厉害,苦再由他继续施法,也不知还有什么花样。

我一声斯喝,将他的叫焕压了下去,再跃上飞雪,往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