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刺杀行动(第2/3页)

戚长征亦被反震之力带得凌空翻了个筋斗,才足踏实地,刀光连闪,迫退了两名扑来的厂卫后,往宋玉追去。

风行烈则尽展绝艺,使出燎原枪法的“绞枪式”。

楞严见来人中有风行烈和戚长征,知道不妙,使出庞斑教下的救命绝技,双刺交击,借力往后方屋檐飞退开去,并大喝道:“风紧!扯呼啦!”

秋末出手,分头作鸟兽散。

宋玉刚撞破另一方厢壁,滚落地面时,马车因车夫溜掉而往前奔出,使戚长征畅通无阻地迫至身前。

风行烈知道追杀楞严亦只是白费气力,暗赞一声,落到宋玉身后,形成夹击之势。

戚长征忽地停刀凝身,屹然不动,双目射出利箭般的光芒,虎视着满嘴血污,刚勉力爬了起来的宋玉。

梁秋末跃上屋檐,监视着远近的情况。

宋玉的五脏六腑像翻转了过来般,以剑支地,争取回气的一刻。

戚长征冷冷道:“刚才的一刀是老子本人的见面礼,接着的一刀,则是代慧芷转赠给你的大礼,以作解除婚约的赔偿。”

宋玉两眼一阵乱转,终放弃了突围逃走的妄想,喘着气道:“慧芷的事,宋玉只是个受命行事的人。若两位高抬贵手,放在下一马,宋玉必有所报。白教主和解符护教都来了,我可以提供所有机密情报,戚兄可把在下关禁起来,待验证所言皆实后,才依约释放在下。”

戚长征点头道:“说吧!老子一言九鼎,绝不会食言。”

宋玉想不到他这么好相与,大喜过望,张口要说话时,忽觉不对。戚长征的脚已闪电踢出,正中他下阴。

宋玉离地抛飞,越过了风行烈头顶,重重掉在行人道处,七孔流血而亡。

戚长征若无其事道:“他袖内暗藏火器,正待施放,横竖他要骗我,我便骗回他一次,两下扯平。”

风行烈回头望向宋玉的身,只见他两眼瞪大,死不瞑目。

曲仙州正与小红饮酒作乐,兴高采烈时,外面传来男子的声音道:“曲仙州!快给本浪子滚出来,来个单打独斗,一决雌雄!”

曲仙洲大讶,为何听不到已方高手的声音呢?骇然道:“浪翻云何在?”

小楼外的韩柏笑道:“杀鸡焉用牛刀。唉,不过我真希望有牛刀来帮手,快给我滚出来受死吧。”

曲仙洲听到浪翻云没有来,放下心事。暗忖没有浪翻云在,对方若作围攻,他便逃之夭夭,假设只是韩柏一人,就顺手宰了他,也好挽回那晚在武昌给浪翻云杀得落荒鼠窜的受损颜面。推开吓得脸青白的小红,取过数十年与他形影不离的流星,昂然步出小楼。

灯火映照中,韩柏手提鹰刀,站在小楼外的草坪上,笑嘻嘻看着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曲仙洲环目四顾,同时展开察查的秘技,判断出没有其它敌人隐伺一旁后,两眼精芒闪起,冷然道:“原来陈渲是内奸,这算是个对付曲某的陷阱了。”

韩柏那有闲情跟他磨嘴,又从陈渲口中听得白芳华、解符等人都来了,更不容让对方有喘息时间,大喝道:“你不是想收抬我吗?看看你有否那个本领了。”

跨前一步,鹰刀出一片刀光,往曲仙州潮水般涌去。

曲仙州冷哼一声,刷地横移,到了两座小楼间的园林里。

韩柏刀化长虹,紧追而至。

曲仙州感到对方刀势似与天地融浑无间,全无斧凿之痕,那种无隙可寻的感觉,比之赤尊信更使他惊懔。狂喝一声,流星左右挥击,登时响起连串铿锵清音。

韩柏给他震得虎口生痛,忙运起捱打神功,把对方重兵器传来的劲力巧妙化去。

刀来往,两人远攻近闪,瞬那间交换了十多招。

曲仙州愈打愈惊,初时欺对方稚嫩,及不上自己数十年的深厚功力,故一上场就以硬拚的手法,要损耗对手的真元。岂知十多招下来,这小子的内气有若长江大河,源源不绝,生生不息,不但无有衰竭,还不住加强,这种情况,他生平尚是首次遇上。魔种竟可厉害至此。

骛魂未定时,后面破空之声传来。

曲仙州大吃一惊,看也不看,施出压箱底本领,把右手流星使得像绣花针般灵活,破入韩柏的空门里,硬将对方迫退数步。左手反打后方。

“当!”

盗命与流星硬拚了一记。

范良极哈哈一笑,凌空飞起,左脚却顺势踢往他脑后。

韩柏鹰刀急划,人随刀走,往他直撞过去。

曲仙州感到韩柏的意志和力量,全集中到这一刀之上,气势之盛,实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虽明知若是躲闪开去,必会陷于苦战之局,那时想逃都逃不了,但却再没有他选择的馀地,左右两幻起一片光幕,同时横移开去。大喝道:“不是说好要单打独斗吗?算什么英雄?”

范良极凌空再翻一个筋斗,大笑道:“那小子从来不讲口齿,更绝非什么英雄好汉,曲老怪你不带眼识人,怪得谁来。”一当头往他打下。

韩柏亦笑道:“你们十多人打浪大侠一个又怎么算?还说本大侠不是英雄,笑死人了。”

此消彼长下,鹰刀寒光暴涨,连续七刀劈上了对方的流星。

对着此双无赖活宝,曲仙州连后悔发怒的馀暇亦欠奉,只有拚死抵挡着。

他的锐气早挫于覆雨剑下。若换了往日,说不定会以命搏命,希冀能死里逃生。这刻却节节退守,屈服于两人有若千军万马迎头杀来的惊人攻势下,再无还手之力。

范良极此时落回地上,在曲仙州四周鬼魅般闪移,盗命欺他要应付韩柏气势如虹的刀势,雨点般攻至。

韩柏愈战愈勇,一股前所末有的奇异感觉涌上心头。

他不但忘了战局以外的一切事物,甚至把自己也忘掉了,生死再不放在心头,神与意合,意与神守,眼中除了敌手外,再无他物。

灵觉无限地扩阔,至乎可感受到敌手的意向和情况。

倏地收刀立正。

揆以常理,曲仙州好应立时逃走,凭范良极的盗命,绝阻碍不了他。

可是他却感到韩柏的鹰刀,透出一股凌厉无匹的森寒杀气,遥遥制着自已,不但不敢轻举妄动,还要凝聚起全身力量来,准备应付韩柏的攻击。

范良极大笑道:“好柏儿快来!”施出浑身解数,杀得曲仙洲又忙于分神应付,此时只恨父母生少了他一只手。

高手相拚,一落在下风,便极难平反,曲仙州正陷于这种劣势里。

韩柏一声低吟,整个人脱胎换骨般变得威猛无伦,跨开大步,鹰刀高举过头,往曲仙州迫去。

曲仙洲只瞥了他一眼,立即心中发毛,感觉上像是赤尊信人死复生,正来继续进行他们间那未分胜负的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