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下棋(第2/3页)

何方远怒了,人可风流但不可下流,人可无赖但不能无耻,他悄然朝范记安使了一个眼色。

范记安是何许人也,经常无赖偶尔范贱,对何方远的眼色立刻心领神会,回应何方远一个贱笑,然后捅了捅徐子棋。

范记安和徐子棋同时站了起来,朝邻桌走去。

“喂喂,何方远,他们去做什么?”梅荏苒注意到了异常,忙问,“别惹事好不好?”

“不惹事……就是让没有节操的女人知道什么叫廉耻。”何方远坏坏一笑。

“你的针对性太明显了,你是不是对女人有成见?”蓝妺斜着眼睛看了何方远一眼,笑得很灿烂,“我明白了,肯定是你以前被常辛儿伤过。男人嘛,总是对初恋念念不忘,得不到的女人,才是最好的一个。对了,你什么时候让常辛儿搬走,天天和初恋情人住在一起,小心擦枪走火。”

“什么什么?”梅荏苒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蓝妺,何方远他金屋藏娇了?”

“是呀,他没告诉你?真没良心。”蓝妺又和梅荏苒统一战线了。

“何方远,你真行,左一个右一个还不满足,又偷偷在家里藏了一个,真男人。”梅荏苒冲何方远竖起了大拇指,“要不是蓝妺告诉我,是不是等你结婚的时候才打算告诉我?”

都什么跟什么呀,何方远恨恨地看了蓝妺一眼,怪蓝妺多嘴。蓝妺却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胜利的鬼脸,转身去看好戏了。

好戏,确实上演了。

范记安和徐子棋假装路过邻桌的时候,停了下来。此时性感红唇的电话还没有打完,也不知道她正肉麻地和不知远在何处的老公说些什么。也真难为她了,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欺骗另一个男人,而且还若无其事驾轻就熟,演技直逼影后。

范记安先出手了——他站在性感红唇面前,冲性感红唇身边的男人说道:“先生,请问打电话的女人是你的老婆吗?”

性感红唇的男人长得又瘦又小,论模样,离帅十万八千里,身高估计不会超过一米七,而且还黑,可以说要样子没样子要男人不男人,再看他面黄肌瘦的猥琐形象,肯定也没钱。也是怪了,性感红唇虽然妆浓了点,也算一个中等姿色的女人,怎么就看上了一个猥琐男?难道真应了一句话,好汉无好妻,好妻嫁个秃毛鸡?

“你什么人?”猥琐男顿时一脸警惕地看着范记安,“走开。”

范记安握握了拳头:“我在问你话,打电话的女人是不是你老婆?如果不是的话,我会带走她。”说话间,他一点头,徐子棋从身后闪出,耀武扬威地朝猥琐男示范了一下肌肉。

其实徐子棋没肌肉,不过一身肥肉再加上一米八的身高让他当前一站,显得人高马大,颇有威武之相,是当成用来吓人的道具的不二人选。

猥琐男吓坏了,性感红唇也吓坏了,她不但惊吓过度,还忘了收起手机,只顾呆呆地看着范记安和徐子棋:“我是他老婆,你们……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

范记安冷哼一声:“你是不是叫楚一亭?我是楚一亭丈夫雇来的私家侦探,调查楚一亭和她的奸夫石导的奸情。”

“你认错人了,我不叫楚一亭,我叫居小易,我的奸夫,不,丈夫叫刘宝家,不叫石导。”性感红唇吓得六神无主,“我和丈夫来下江度蜜月,我们不是下江人……”

见效果已经达到,范记安忍住笑,很江湖地一抱拳:“对不住了,认错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祝你蜜月愉快!”

话一说完,他和徐子棋快速离开,扔下面面相觑的性感红唇和猥琐男半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手机中传来怒声:“度蜜月?居小易,你这个烂货!我要和你离婚!”

“噗……”的一声,蓝妺笑喷了,喷了何方远一身。

自幼受过良好家教的蓝妺在外面笑不露齿,在人前从不失礼,这一次实在是没有忍住,大大地失礼了,还好喷在了何方远身上,不是梅荏苒,否则又得惹一场官司。

“调查楚一亭和她的奸夫石导?亏你们想得出来,太逗了,太损人了。何方远,范记安和徐子棋的一肚子坏水,是不是跟你学的?”蓝妺哈哈大笑,淑女形象全无,“不过我没想明白,石导是谁?是随便编的一个人名还是?”

“形象,注意形象。”何方远擦了擦身上的咖啡,“刚买的衬衣,蓝妺,你赔我衬衣。”

“行,一会儿给你买一件新的,真小气。我问你话呢,他们是不是跟你学坏了?”蓝妺还是忍不住笑,身子笑得直抖,“你们真损,这一下居小易非得闹离婚不可。”

“这事儿办得漂亮,我支持。什么女人这是,骗老公也就算了,还骗得这么心安理得,还躺在别的男人怀里骗。要是我是她老公,非得打她一顿不可,太气人了。”梅荏苒气得双眼圆睁。

“走,边走边说。”何方远嘿嘿一笑,“此地不可久留,等一下居小易醒悟过来,就会想起来范记安和我们是一起的,会来找麻烦的。”

一听这话,蓝妺和梅荏苒忙收拾东西和何方远一起逃离了餐厅,一口气跑到外面,二人还笑个不停。尤其是蓝妺,第一次做惊险的事情,大感刺激,大呼过瘾。

“原来,石导就是黄是道的谐音呀。”和范记安、徐子棋会合后,蓝妺总算想通了其中的环节,恍然大悟,“方远,你告诉我,你在背后做的事情,是不是在调查黄是道和楚一亭的奸情?”

“什么叫奸情?顶多叫婚外恋好不好?”在餐厅外面的停车场,何方远靠在车上,懒洋洋地坏笑,“不告诉你,是为了不想让你知道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我早知道楚一亭和黄是道有事了。”蓝妺抿嘴一笑,“别以为就你眼尖。”

“怪事,你怎么知道的?”何方远不解地问。

“楚一亭走路的时候,左顾右盼,看人的时候,眼神轻佻,一看就是容易出轨的女人。”蓝妺的秀发被夜风吹动,她长裙飘动,秀发如梦,在霓虹灯的映衬下,更显娇艳。

何方远啧啧称奇:“厉害,都说男人闻香识女人,没想到你还有从眼神看女人是不是正经的本事。来,看看我的眼神,我是不是纯情正太?”

“呸,你最坏了。”蓝妺笑骂何方远,正要再说他几句什么,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蓝妺,你怎么又和何方远混在一起了?不是告诉你离他远一点了吗?”

是顾南。

顾南显然是喝多了,一步三晃地朝何方远走来,幸好身边有一个女孩搀扶,要不他说不定早就一头栽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