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原形毕露(第2/5页)

正笑呢,赵闵堂和赵少博来了。翁泉海说:“呦,是闵堂啊,别来无恙乎?”赵闵堂故意冷着脸子说:“乎什么乎,这笔账咱俩怎么算?你家小铃铛霸占了我家小花,害得我家小花得受生产之苦,什么也别说了,拿钱来吧。”“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这个蒸不熟煮不烂的老东西!”

赵少博望着翁晓杰。翁晓杰点点头。赵少博跪在地上说:“爸,求您成全我和晓杰,我俩是真心相爱的!”翁晓杰也跪在地上说:“爸,求您成全我和少博吧!”

翁泉海和赵闵堂相对无语。这时,来了提水壶进来,他看到眼前的情景,一下子愣住了。翁泉海打破僵局喊:“快沏好茶!”

春天刚到不久,眨眼就到了夏天。礼拜二又到了,上午,翁泉海摇着扇子,闭着眼睛坐在院内树下乘凉。他想,翁晓杰和赵少博订婚了,再过一个月就是喜日子,这喜事得好好张罗一下。只是赵少博打小就体弱,身子骨亏,翁泉海每个礼拜都会给他配制好调理气血、强身健体的药,让他每个礼拜二都来翁家取药。可是,眼看快中午了,还不见赵少博的影子。翁泉海就让翁晓杰把药送过去。翁晓杰回来说少博没在家,他爸妈说他来咱家取药来了。父女俩感到很奇怪。

当天夜晚,赵少博还没有回家,赵闵堂两口子急了。老婆说:“当家的,我这心慌得不行,都快跳出来了。咋办啊?!”赵闵堂说:“报警吧。”

两口子正着急呢,翁泉海和老沙头来了。翁泉海说:“少博还没回来?闵堂,我知道你着急,我也着急啊,但急也没办法,咱俩一块等着。”

到了下半夜,警察来了说:“赵先生,请您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发现一个人,那个人的相貌和衣着打扮,跟您儿子赵少博有些相似,我们想请您确认一下。”翁泉海和赵闵堂一同上了警车。赵闵堂浑身发抖,翁泉海紧紧握住赵闵堂的手。警车驶到一条小巷口,警察带着翁泉海和赵闵堂走进小巷,来到一间破屋门口。

警察说:“我们进去吧。”赵闵堂颤抖着问:“我儿子在里面干什么呢?怎么不出来啊?”警察说:“赵先生,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赵闵堂的腿软了,差点跪在地上,翁泉海一把扶住他说:“闵堂,你先别急,说不定不是少博呢。要不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

赵闵堂说:“不,我进去。”翁泉海搀着赵闵堂走进去。二人一看,死者果然是赵少博!赵闵堂凄惨地高喊:“儿啊!你可疼死我了!”

赵闵堂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目光呆滞。老婆坐在床边抹眼泪说:“当家的,你可得挺住啊!”赵闵堂轻声问:“你能挺得住吗?”

老婆哽咽着说:“我这不是坐着呢吗?咱俩要是都倒了,谁来给咱儿子报仇啊!”赵闵堂说:“你说得对,我得留命给我儿子报仇!”二人抱在一起痛哭。

夏夜,翁泉海和老沙头坐在堂屋议论赵少博的事。

老沙头说:“大哥,你说能不能是赵少博得罪了仇家呢?”翁泉海摇头说:“我问过赵大夫了,他说少博年少留洋,又刚回来,在上海没有熟悉的人,更别谈仇家了。”老沙头说:“难道是夺财害命?”

翁泉海痛心道:“出门能带几个钱啊,夺财没必要夺命。赵少博身中十三刀,是刀刀要命啊!就算夺财,中了刀无力反抗也就算了,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这事绝不是巧合,一定是有人早就盯上他了。”“可杀他图个啥呢?”“等查到凶手,就全清楚了,少博不能白死,杀人得偿命!”

谁都想不到,这事居然跟高小朴有关系。

高小朴在穆小六的指认下,被警察抓走了。在警察局讯问室内,警察让高小朴如实交代赵少博是怎么死的。高小朴问:“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凭什么怀疑我?”

警察说:“因为我们有证人证明,是你花钱叫他跑腿,说有个人每个礼拜二上午会从家里出来,碰上此人后,就让此人去一个地方,说翁晓杰在那里。”高小朴说:“警察先生,您不能单听一面之词,我根本没做过找人跑腿报信的事!我也没杀人,我是被冤枉的!我想见举报我的人,他陷害我!”

警察冷笑说:“我们怎么可能暴露证人身份?高小朴,礼拜二那天上午,你在哪儿?”高小朴说:“我在诊所,我媳妇能证明我在诊所待了一整天。”

警察问:“谁能证明你一直待在诊所里?”高小朴说:“诊所门开着呢,我要是不在诊所,肯定不能开门啊!警察先生,上有天,下有地,我高小朴要是说假话,不得好死!”

警察找到翁泉海说:“翁先生,我们经过调查,得知死者赵少博从他家出来后,去您家取药,可半路得知翁晓杰去了其他地方,所以他去寻找。到底是谁叫赵少博去找翁晓杰,这至关重要。如果高小朴是杀人凶手,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就这个问题,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翁泉海沉思一会儿说:“我想,赵少博通过联姻进入我家,他有可能成为我翁家医派的接班人,这就对高小朴产生了威胁。”

警察问:“翁先生,您是否跟高小朴说过或表现出来要把接班人之位传给赵少博呢?”翁泉海摇头说:“我没有直接说过,但他早有做我接班人之心,就因此事,我和他产生了隔阂,并把他赶出家门。”

翁晓嵘叫苦道:“爸,小朴被关起来,这个时候,您不能因为个人恩怨说假话啊!”翁泉海说:“我没说假话!他谋害我的事我都没说,我给他留着情面呢!”

翁晓嵘顿足道:“谋害您的事就没有弄清楚,您不能确认就是他做的!”

翁泉海说:“高小朴要谋害我,那事你可以不信,但如今赵少博死了,并且有人指证是高小朴做的手脚,两件事合起来,你难道还不信吗?翁晓嵘,我看你是病入膏肓了!我已经给了他一次机会,他不知悔改,如今又做出伤天害理的事,这都是他自己作的孽!”

这天,穆小六来找赵闵堂,告诉他说:“赵大夫,我对不起您。要不是我去跑腿报信,您儿子就不能得了这个果儿,我心里有愧啊!”

赵闵堂说:“穆先生,您何谈此话,要不是您,就抓不到杀人凶手,就不能给我儿子报仇雪恨。要怪只怪那高小朴,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穆先生,我谢谢您。”穆小六说:“对,他非得偿命不可!”

赵闵堂说:“穆先生,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您。您是此案的证人,做证人的大都会藏起来,生怕旁人知道,您为何敢出头露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