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情难断 毒难戒(第4/5页)

葆秀说:“我看高小朴和翁晓嵘挺好的?”翁泉海奇怪了,问道:“话留一半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说清楚啊?你看到什么了?”

葆秀说:“没看到什么,就是那俩孩子挺熟悉的。在一个院住着,出来进去的,能不熟悉吗?没毛病。”

不光葆秀,就连翁晓杰都看出姐姐对高小朴有意思,就试探着说:“姐,我问你个事,你觉得高小朴那人怎么样?我怕看错人啊!”翁晓嵘反问:“妹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翁晓杰故意低下头说:“就那意思呗。姐,你就说他到底好不好?”翁晓嵘说:“好啊。”翁晓杰说:“好就行,那我就放心了。”

翁晓嵘问:“你喜欢他?”翁晓杰笑了:“我不喜欢啊。你不是喜欢吗?”

翁晓嵘伸手抓翁晓杰,她闪开身笑着说:“姐,你别火啊,我支持你!”翁晓嵘说:“你支持我有什么用?”

“终于说实话了,你就是喜欢他。”翁晓杰笑着跑出去。翁晓嵘追她。俩人从东厢房跑出来,被翁泉海碰上,他问:“你俩干什么呢?”“我找我妈有点事。”翁晓杰说着进了堂屋。

翁晓嵘欲回东厢房,被翁泉海叫到书房问话:“你俩怎么回事?”翁晓嵘说:“我俩闹着玩呢,没事。”

翁泉海语重心长道:“晓嵘啊,你和你妹妹都不小了,姑娘家得稳当,哪能疯疯癫癫的。咱们翁家是正门正派,凡事得有规矩。说得远点,就包括你们的婚姻,也要讲门当户对,不能胡来。”

翁泉海想不到,他会被一个记者敲诈。那记者让翁泉海看一张照片,照片上是“西餐厅内,岳小婉给翁泉海摘嘴边面包渣”的画面。

记者说:“翁大夫,您是大名人,而岳小婉岳小姐也是大名人;您成家了,而岳小姐单身一人,你俩这样不妥吧。我把您请到这来,全是为了您好。”

翁泉海气愤道:“有话直说,请不要因此玷污岳小姐的名声。七天之内我把钱全部付清。你要想拿到钱,这件事你得保密,绝不能告诉岳小姐;照片不能露出去,如果你背信弃义,我必会鱼死网破!”记者诡笑:“没问题,钱能堵嘴。”

翁泉海回到家里,赶紧关上门,打开衣柜门翻找着。凑巧这时葆秀进来了。翁泉海忙问:“你怎么回来了?”葆秀说:“这话问的,我还不能回来了?”

翁泉海关上衣柜门解释说:“不是,我听说你买菜去了。”葆秀说:“出门忘带钱,你翻什么呢?”“想换套衣裳。”“你这衣裳不是今早刚换的吗?”“是啊,今早换的,可……可穿着不怎么舒服。”“还长毛病了。”葆秀说着走出去。

贪婪的记者用同样方法敲诈岳小婉。岳小婉说:“这件事你不要再跟翁大夫说,所有钱我出。只是这事若传出去,你一毛钱都得不到。”

记者说:“我全听您的。七天之后,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照片,到时拿不出钱来,或者动了其他心思,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七天以后,记者掏出照片和底片,放在桌子上。岳小婉把一张银票交给记者。

记者以同样的方法把照片和底片给翁泉海放在桌子上。翁泉海从怀里掏出银票。这时,葆秀闯进来,她拿起照片看,然后放下照片一言不发地走了。

葆秀回到家里有气无处发泄,就从厨房里往外扔东西,于是,碗啊、盘子啊、水舀子啊、菜刀啊,一个接一个地从厨房里飞出来。接着就是锅碗瓢盆摔碎的声音。翁泉海站在旁边并不阻止,只是说:“事出有因,我都跟你讲明白了。我也是被奸诈之人逼迫,才走此下策!你还想怎么样?”

葆秀说:“你慌慌张张翻衣柜,我一看就有名堂!把家里的钱全拿出去,问过我吗?”翁泉海说:“这事我怎么问你啊?”葆秀说:“那是你心里有鬼!”

翁泉海说:“葆秀,不管怎么说,这事已经过去,你砸也砸了,这一篇就翻过去吧。你还想接着折腾?”葆秀哈哈大笑。

翁晓嵘和翁晓杰认为,爸爸和妈妈不和,就是岳小婉造成的,姐俩商量好,要“收拾”她。这天,她俩来到岳小婉家门外,见门外停着汽车。不一会儿,岳小婉和女用人从家里出来要上汽车。翁晓嵘把一碗水泼在岳小婉脸上,岳小婉猛地捂住脸惊声尖叫。

司机跳下车,跑上前来大声呵斥:“你们要干什么?”翁晓嵘和翁晓杰指着岳小婉齐声高喊:“臭不要脸!”警察跑过来问清事由,要把姐俩带走。岳小婉问了姐俩的姓名就说:“警察先生,我认识这两个姑娘,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您忙您的,让我们自己解决吧。”警察走了。

岳小婉让姐俩到屋里说话。二人跟着岳小婉进了客厅。

翁晓嵘一点也不怯场地说:“我爸为了赎回照片,跟我妈打起来了,这都是你造成的!”岳小婉说:“都是我不好,给你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我向你们道歉。我保证从今往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你俩可以走了。”

女用人说:“小姐,那个人的心是真黑啊,来了个两面敲诈。翁大夫要是提前跟你说一声就好了。”岳小婉苦笑,她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夜晚,翁泉海走进正房卧室,葆秀躺在床上,她见翁泉海进来,就翻身面朝里。翁泉海说:“葆秀,你别这样,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葆秀说:“我想的跟你是一样的。我都明白,树大招风,是那个记者有意害你。另外,岳小姐给你做翻译,你请她吃饭,也是礼尚往来。还有你倾家荡产赎照片,是为了怕玷污岳小姐的名声,其实你俩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朋友。我不知怎么了,脑袋一热就犯了糊涂,没吓着你吧?”

翁泉海见葆秀如此深明大义,内心既愧疚又感动。

葆秀嘴上说理解了翁泉海,但是,内心深处还是过不去那个坎,于是就做出家里人感到离奇的怪事。

全家人坐在桌前吃,葆秀来吃饭,穿一身大红的新旗袍,还化了浓妆。吃过早饭,葆秀到诊所前厅擦抹桌案,她换了一身大绿旗袍,浓妆艳抹,头上还戴着花。上午,翁泉海给患者切脉,葆秀婀娜多姿地走进来给翁泉海倒茶。晚上,葆秀在厨房炒菜,她烫着时髦的发型,穿着白衬衫、背带裤。

没多久,翁泉海发现葆秀居然破罐子破摔,开始吸毒。

这天,翁泉海和老沙头坐着黄包车来到一家大烟馆内,俩人快步走进烟馆,见葆秀正躺在烟榻上吞云吐雾。翁泉海上前一把夺过烟枪说:“快跟我回家!”葆秀哼唧着说:“我不走。家里没这舒坦。”

翁泉海说:“你疯了吗?”葆秀眯着眼睛说:“疯了早去大街上跑了,还能被你逮到吗?再说你名气那么大,医术那么高,身边怎么会有疯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