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是个技术活(第3/4页)

  钟原却扫视了一圈,漫不经心地答道:“不用担心污蔑的问题了,你第一轮估计就要死了。”

  ???

  钟原眯着眼睛盯着坐在我们对面玲玲师姐,声音像个算命先生一样飘渺,他说:“看到玲玲师姐那杀气腾腾的眼神了没?木头,你死定了。”

  我顺着钟原的目光望去,在惨白的应急灯光下看到玲玲师姐瞪得大大的眼睛,于是我顿时感觉脊背上笼罩着一股凉气。

  果然不出钟原所料,我第一轮就死掉了。然后我就指认玲玲师姐,可惜大家似乎都不太相信。接着轮到钟原发言,这家伙开始发挥他坑蒙拐骗的特长,说什么自己是个警察,说他已经指认出玲玲师姐就是个杀手云云……

  于是投票的时候,玲玲师姐当仁不让地得票数最多。

  然而钟原表演得太像了,第二轮的时候,他就被剩下的杀手当做警察杀掉了。

  我揪了揪钟原的衣角,不解地说道:“你这样相当于自杀。”

  钟原却勾起嘴角答道:“我这是给你报仇啊,你不谢谢我?”

  我擦汗,你当杀手杀掉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给我报仇呢?

  接下来我们又玩了几局,期间钟原干的最卑鄙的事情就是,他明明是个杀手,却要cos警察,然后领导一众愚民投票把最后一个警察解决掉。当这局游戏结束的时候,大家无不捶胸顿足扼腕叹息:钟原太TM阴险了……

  ……

  晚上十点多,游戏结束,准备睡觉。

  我尾随着钟原钻进帐篷,笨拙地铺好防潮垫,展开睡袋。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生相处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而且一起过夜,可想而知我有多别扭了。

  钟原却十分淡定地铺好睡袋,然后脱掉厚外套,再然后他拎起裤带……

  我犹豫着说道:“那个……钟学长啊,你能不能,咳咳,自重一点……”

  钟原把运动裤的裤带系好,然后抬头似笑非笑地看我,说道:“你说什么?”

  我顿时囧得无地自容无语凝噎,苍天啊,其实我是很纯洁的啊……

  这时,钟原叫我:“木头。”

  “啊?”我抬头看他,此刻他的表情那叫一个严肃,真是莫名其妙。

  钟原盯着我的身后,脸色愈发严峻。他说:“看你的身后。”

  我被他的表情弄得心里也发毛,于是战战兢兢地转身看去。

  干电池台灯的微光下,一段波光粼粼的东西躲在帐篷的角落里,那东西的大部□体被书包挡住,只剩下一小段尾巴露在外面。然而就这一小段尾巴,已经足够让我崩溃得很彻底了,因为那赫然是一条……蛇!

  我“嗷”地一声怪叫,惊慌失措地向后退,一边退一边失声大喊道:“蛇!蛇啊!”

  帐篷里的空间很狭小,我一不小心就撞进了钟原的怀里,然而此时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恐惧占据了我的全部大脑。我下意识地紧紧抱住钟原,全身战栗。

  钟原却一点都不害怕,他拍了拍我的后背,怡然自得地笑:“你不用害怕的。”

  狗p不用害怕,那可是蛇啊,蛇!

  这时,周围帐篷里的人听到我们这里的动静,纷纷赶过来表示慰问。最凶猛的莫过于玲玲师姐,她当先拉开我们的帐篷,探进一颗脑袋来看。然后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便全部黑了下来。

  玲玲师姐气呼呼地收回脑袋,然后把帐篷给我们拉好。接着我听到她对外面围观的人说:“没事,俩人调情呢。”

  “调情”两个字顿时刺激到了我的神经,我用力把钟原推开,不敢看他。然而我还是没有勇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那里有蛇啊……

  于是我蹭到钟原的身后,离那条蛇最远的位置。

  钟原却不慌不忙地挪到了那条蛇那里,然后非常神勇地拽着它的尾巴,把它拎了起来!

  那一瞬间,我感觉钟原简直就是神兵天降,英勇无比……

  然后钟原拎着晃晃悠悠的蛇,笑眯眯地朝我蹭了过来……

  我拼命地摇着头,惊慌道:“你你你你你……你别过来,你……”

  钟原晃了晃他手中的小蛇,笑道:“你还没看出来?这是假的。”

  我定睛一看,发现那条蛇自己根本不会动,完全就是钟原在晃。于是我脑中紧绷的那根神经终于有一些放松。

  钟原把小蛇拎到我面前,说道:“送给你?”

  我仔细端详着那条假蛇,这是一截一截的木头连接在一起的,木头表面漆上了和蛇皮很相似的图案,乍一看去,简直和真正的蛇没什么两样的。我心有余悸地看着这条木头蛇,顿时火冒三丈,抢过它来就扔到一旁,怒气冲冲地说道:“钟原!恶作剧很有意思是吧?”我说着,不再看他,爬回自己的位置上,甩掉外套钻进睡袋里,背对着钟原。

  一阵沉默之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听到钟原挪到了我身后,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我没想到你有这么害怕。”

  我闭着眼睛,不予理会。

  钟原:“你……真生气了?”

  依然不予理会。

  钟原:“好吧,我道歉,对不起。”

  始终不予理会……道歉管毛用,我的精神已经被你造成创伤,不可磨灭的!

  钟原:“木头,你大度一点吧,刚才你非礼我,我都没说什么。”

  我炸毛,扭过脸去怒视他:“谁非礼你谁非礼你!你有毛好非礼的!”你个受!

  钟原低下头,眸子亮晶晶地望着我。他说:“好吧,你没有非礼我,你只是热情过度。”

  我瞪他,你丫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时,钟原又说道:“好了,你别生气了。你要是再生气,我也许会心情不好,我如果心情不好,也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我心里一抖,这绝对是威胁。可是我都气成这样了,如果再屈服于他的强权之下,那多没面子。想到这里,我干脆扭过头闭上眼睛,不理他了。XX的,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反正我已经习惯被他虐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