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第2/2页)

桑洛洛看他酒量不太行的样子,默默端着酒杯走过去。

结果才刚坐下来,傅承也过来了。

桑洛洛本来只是单纯小心眼,记着今天古星海故意给他俩挖坑,想要小小地报复他一下,把他灌醉。但是看到傅承,她瞬间清醒过来。

傅承怕是有话和古星海说,喝到微醺的时候,正好适合说点心里话。

桑洛洛想要离开,被傅承拉住了:“陪我一起。”

桑洛洛想了想,他俩说的话应该不适合给别人听到,她在这里看着点也好,便又坐了下来。

“你来了?”古星海已经有点醉了,眯着眼睛看傅承。

傅承给他倒了杯酒,说:“好久不见,我俩喝一杯。”

这时桑洛洛注意到白凝也端着酒杯过来了,刚想去拦一下,就看到她顿了顿,然后转身走远了。

白凝本来确实是准备过来敬古星海酒的,但她恰好听到傅承这句话,觉得不对。

傅承跟古星海每期录节目都见面,何来“好久不见”之说?

都是娱乐圈的老油条了,大家一起录了这么久的节目,傅承跟古星海虽然没有明面上的冲突,但他俩之间的气氛不大对劲,这些人还是能感觉到的。只是之前没有证据,他们不会过多猜测。

这时候听到这话,白凝便知道他俩之间确实有恩怨,不仅自己离开,还顺手捞走了一个同样想过来敬酒的工作人员。

桑洛洛看其他人都不再过来,才收回视线,将注意力放在身边两个男人身上。

没注意他俩之前聊了什么,反正她刚一转回来,就听到古星海问了句:“当年离开后,你过得好吗?”

这就是句普通寒暄,一般不管过得好不好,被问的人都会一句“过得好”完事。

桑洛洛看向傅承。

出人预料的,傅承说:“不好。”

桑洛洛转着杯子的手一顿。

古星海也愣了下,然后摇摇头,说:“我不信。”

“那时候他们怕我被毒贩找到,将我送到了大山里的亲戚家,他们家一个月才吃一回肉。”傅承很淡然地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进娱乐圈?因为挣钱。”

古星海盯着傅承看,好一阵之后猛地灌了自己一杯酒,说:“你撒谎对不对?你为了让我心疼,原谅你,所以编故事。你家有抚恤金,才不会那么穷,是不是?”

“你是这样以为的?”傅承反问。

古星海用力点头:“肯定是这样,你一直都很坏,哆啦A橙……”

傅承突然展颜一笑,说:“你猜对了,我刚才是在撒谎。看来我们默契还在,来,喝一杯。”

他也不等古星海反应,自顾自地跟他碰了下杯子,然后自己干了杯中的酒。

古星海沉默了一小会儿,还是拿起酒杯,把那杯干下去了。

“既然喝了我的酒,那我们算不算和解了?”傅承重新给他满上,“对不起,我之前说……”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惊讶地看着古星海,顿住了。

古星海竟然哭了!

“不是吧?”傅承嘀咕一声,“古导,你能不能有点导演的样子?”

古星海像是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又像是听到了不想说话,他趴在桌上,肩膀还在耸动。

傅承劝了半天都没用,古星海明显已经醉了,根本不回应他。

傅承朝周围一扫,大家都还兴致很高,没人注意到这边。

“甜甜,你能不能去找……”傅承没看到古星海的助理,想让桑洛洛帮忙去找一下,将古星海送回房间,结果话才说到一半,就闭嘴了。

他刚才只顾着古星海,没注意到桑洛洛,她一个人坐在旁边,不知道偷偷喝了多少酒。脸颊脖子红成一片,眼神散乱,表情倔强。这时她正在往自己杯子里倒酒,但酒瓶已经空了,她却根本没有意识到,就一直倒,傻得不行。

傅承重重叹了口气,摸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叮嘱他把古星海弄回房间。

他自己则负责送桑洛洛。

白凝一直关注着这边,见状过来问了一声。

“没事,就是喝多了,我送甜甜回去,这边麻烦你们帮忙盯着点。”傅承对她道。

白凝点点头:“那你好好照顾甜甜,这边不用担心。”

桑洛洛被傅承薅起来后清醒了一点,朝白凝傻笑:“姐姐你好漂亮啊……”

“小醉鬼。”白凝笑着捏了下她的脸颊,对傅承道,“快回去吧。”

她看桑洛洛真醉得不行了,担心她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言论。

傅承也是这个意思,半拖半抱地将人弄到了门口。

外面的夜风一吹,桑洛洛感觉更清醒了一点,挥手推开傅承:“不用你扶,我自己可以,我没醉。”

说自己没醉的基本都醉了,跟醉鬼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讲道理。

傅承哄道:“我知道你没醉,是我醉了,你扶一下我可以吧?”

“你撒谎!”桑洛洛突然拔高了声音,连力气都大了一些,一把推开傅承。

傅承没想到她突然生气,还真被推开了。

但桑洛洛也是真醉了,没人扶着,下一秒就撞在了门框上。

“咚”一声,撞得还不轻。

傅承拧着眉头,急忙上前将她揽进怀里:“撞哪里了?我看看。”

桑洛洛在他怀里乖了一点,指指自己脑门:“这里。”

已经有点红了,好在没破皮,傅承有点生气,用力压住脾气,尽量温柔地问:“疼吗?”

桑洛洛迟钝地眨眨眼,软软地说:“呼呼就不疼。”

“呼呼……”傅承已经没脾气了,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好的,呼呼……好了,走吧,回房间去。”

桑洛洛却没有听话地往前走,而是抱紧他的腰,不肯挪动步子。

“你怎么……”傅承说到一半再次闭嘴。

桑洛洛嘴唇贴在他的心口,一直在“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