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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又睡着了,再醒的时候,发觉易浦城也倒在地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鼾声响得像雷。

穆弦正打横抱起我,从桌前站了起来。红晕像胭脂一样,染透他净白的脸颊。可那双眼,却明亮得像星星。

我望着一桌空酒瓶,有点意外:“你把易浦城喝倒啦?!”我以为易那种流~氓,喝酒应该好过穆弦这种乖孩子。

“嗯。”穆弦声音淡淡的,“他会短路,我不会。”

我顿时明白过来——易是半机械人啊。

“他很男人?”依旧淡淡的声音,幽幽眸色似乎透着寒气。我大半酒意都清醒了,已然明白又触了龙鳞,赶紧搂住他的脖子,笑着说:“我那是反话,是为了衬托后面贬低他那些话,这叫欲扬先抑。”

穆弦的表情还是淡淡的,我拍拍他的肩膀:“先放我下来。”

脚一落地,我走到易浦城面前,使劲朝他踹了一脚。他那浓黑的眉毛拧在一起,翻了个身,背对着我继续打呼噜。我转头看向穆弦:“这下行了吧?”

灯光下,笑意就像璀璨的星光,在穆弦脸上浮动着。

“嗯,很好。”他再次将我打横抱起,快步就走回了卧室。

夜色幽暗,星光照耀。大大的浴缸里,热气蒸腾得仿佛梦境。我和穆弦无声的纠缠着亲吻着彼此,一身酒气还没洗净,身体和意识已经沉沦。

这晚很长的时间,他都将我压在身下,一直温柔而强势的冲撞着。极度的刺激叫我再次变得浑浑噩噩。仿佛已经不记得过去,不关心将来,只要今天,只要此刻,我们紧紧相拥。

很多年后的某一天,我回想起这些年,突然惊觉——任何事发生前,其实都会有个预兆。

譬如我们新婚之夜,穆弦心血来潮,把毓山雕刻成定情信物,后来,他被囚禁在毓里三千万年;

譬如穆弦的新婚誓词,是“即使宇宙毁灭,我们也不会分离。”后来,我亲眼看到大黑洞吞噬宇宙的寿命,而他死在我面前;

譬如在迁徙前夜,莫林突发奇想要吃一顿大餐“打气”,我们四个人,我们一家人,多年来第一次,不醉无归;

又譬如莫林突然提出想要改造成半人,而穆弦说不必解释清楚,让他一直心怀希望的等待下去。

这一晚,甚至连易浦城都不计前嫌,跟我们宾主尽欢。我们像是被什么驱使着,不约而同的选择肆意的放纵,仿佛这是我们最后的狂欢,仿佛已经没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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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有点二……咳咳,大家将就着看,因为最近章节的节奏有必要调节一下,也是情节和人物发展完整性的需要。

嘟嘟病了,昨晚和今天上午一直在陪她,晚上还要带她,心疼死我了,所以今天没时间写小剧场。不过不要紧,我亲爱的小裤衩,昨天发表了一个很有爱的夫妻性向32问的长评,很搞笑啊,我看了好几遍。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看看,就在文章首页右下方长评中,最新鲜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