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探望李母

安逸的时光总是走得飞快,明月山中遇到的种种奇事似乎已经离我们远去。再那里留下我们的足迹,同时明月山野留给我们无尽的悲痛。

一晃我们回到岩城将近两个月了。当北方的寒风带着凛冽的寒意席卷而来时,我们才发现,冬天已经到了。岩城地处南方,多山气候温暖,就算最低温度也只是在零度之间徘徊,所以生活在此地的人是感受不到那种鹅毛大雪,寒风呼啸的北国风光。

但是今年冬天,我和王雨晴决定前往中国最冷的北方边陲,不为那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北国风光,只因为猴子的老家再东北。我们虽然没有答应猴子什么,但是良心告诉我们必须走这一趟,完成猴子的遗愿,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伤好得差不多的刘祥也和马天韵,这几天也张罗着一件大事,不过并不是谈婚论嫁,而是准备去一趟新疆。众所周知,马天韵的父亲就是长眠在阿尔泰山,当时我们走得急,所以并没有把马一刀的尸骨带出来。这是马天韵心里的一块疙瘩,她一直梦想着能找回父亲的遗骨,带回来好好地安葬,只是这个想法不太实际,她也就一直埋在心底。

如今刘祥和马天韵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所以刘祥就一直想着自己能给自己的妻子一份什么样的礼物,而且还要是永生难忘的。偶然的机会,刘祥获知了马天韵的心思,所以心里就一直盘算着,什么时候再去一趟新疆,把马一刀的遗骨找回来,借此完成马天韵未解的心愿。退一步来说,就算找不回来,在阿尔泰山祭奠一下未来的老丈人也是应该的。

本来刘祥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去的,可是藏不住秘密的刘祥很快就让马天韵知晓,所以马天韵死活不让,说什么同生共死,同甘共苦,又说什么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最后刘祥实在拗不过马天韵,只能同意她一同前去。

这是一个很疯狂的想法,想当初我们一行人去阿尔泰山,吃了多少的苦,死了多少人,而且如今还是大雪纷飞的时候,阿尔泰山的深处早就是冻成一坨了。再说马一刀的遗骨所在确切位置,我们并不是记得很清楚,要想找回来,无疑是大海捞针。不过刘祥和马天韵这两个人也是拗得很,执意要去,说来说去也是出自他们的一片孝心,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我和王雨晴也只能祝福他们一路顺风,早去早回。

我们也有我们的打算,希望能在年前办好我们想办的事,然后能够回家好好地过一个团圆年。于是乎我和王雨晴收拾好行装,匆匆踏上了飞往东北的飞机。与我们同行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我的老朋友,陆飞。正好赶上陆飞放寒假,一听我和王雨晴要去东北,就死活要跟着我们。他的理由是,他正在研究一个关于东北少数民族墓葬的课题,一直没有办法实地考察,正好这次我和王雨晴要去东北,他就搭个顺风车,一起去东北见识见识。

我和王雨晴一商量,觉得问题不大,必竟这一次只是去探望猴子的母亲,那里还碰到什么墓葬,也就会死陆飞这小子想去东北玩一趟而已。既然陆飞想跟着就让他跟着吧,我们就当带他去东北旅游一番!

王雨晴从小就生长在南方,很少去北方,就算去过北方,那也是在春夏之际,从没有在隆冬之时来到北方,而且还是中国著名的冰城哈尔滨。一下飞机,北方干冷的气候,就让我们这些地处南方的人受不了。我还好,老家在河南,也见过大雪封山的情景,而陆飞和王雨晴在福建基本上就见不到雪,更别说体会如此寒冷的天气。我们穿着厚厚的棉衣,依然觉得冷风丝丝地往衣缝里钻,悔不该着这个时候来东北。

不过哈尔滨确实是一个美丽的城市,异样的北国风光让我们大饱眼福,也算是弥补了严寒的不足吧?不过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并不是哈尔滨,而是虎林市虎头镇,一个因为日本关东军而出名的小镇,因为那里有一座传奇的要塞,虎头要塞。

虎头要塞建于完达山余脉丘陵之中,西起火石山,东至乌苏里江,与俄罗斯的伊曼隔岸相望,南起边连子山,北至虎北山。中心区域正面宽12公里,纵身6公里,共有大小十余处要塞。日本关东军修建虎头要塞的目的在于以此作为进攻苏联的战略基地。因为虎头要塞的军事战略地位极为重要,它恰好在伯力和海参崴的中心点,遏制了苏联远东乌苏里铁路的咽喉,同时它又是远东苏军进入东北腹地的结晶通道。1945年8月,虎头要塞被苏军攻克,此后中国政府在此建立了一个博物馆,被作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我能够知道这么多,都是事先做了功课,这是这么多次历险以来养成的习惯,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虽然这一次并没有什么任务在身,但是这个地方还是引起了我不小的兴趣,因为我也是一个愤青,对小鬼子恨得入骨,至少陆飞和我有同感。

在哈尔滨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们又转乘火车赶往了虎林市,又坐客车赶往了虎头镇,顾不得去游览虎头要塞的风光,我们又搭上了一辆马车,赶往此次最终的目的地,靠山屯,也就是猴子母亲所在的小村庄。

坐在晃悠的马车上,听着系在马脖子上的铃铛声,看着路旁皑皑的白雪,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畅快。曾几何时,还有这种乡间小道的惬意感,在城市呆久了,才觉得农村是最美的地方。通往靠山屯地理位置比较偏,没有公交车直达,所以住在靠山屯附近的农户只有以马车和拖拉机为交通工具。

替我们赶车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大爷,别看年纪不小,但是身子骨很硬朗,他姓牛,也住在靠山屯,一路上跟我们东拉西扯,很健谈。我们也乐意和他交谈,就亲人的叫他牛大爷,从中还能提前知道一下关于猴子的母亲的情况。

“俺说,你们几位都是外地来的吧?大冬天的,来俺们这嘎达旅游的吗?”牛大爷一边赶着马车,一边热情地问道。

“嗯,牛大爷,我们是南方过来的,来这里主要是找一个人?”我回答道。

“哦,俺就说嘛,要旅游肯定是去虎头要塞,咋会来靠山屯呢?对了,你们说找人,找谁?靠山屯没有俺不认识的!”

我们几个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我兴奋地问道:“牛大爷,我们其实也不知道要找的人的名字,但是我们知道她有一个儿子,叫做李财厚。”

“李财厚?吁!”牛大爷扯住缰绳,停下马车,回头诧异地看着我们,“你们认识猴子?”

“啊,是是是,他是我们的朋友,这一次就是专门受他所托,来看望他的母亲!”我不知道牛大爷为什么这么激动,可能是猴子在这些相邻之间的名声不太好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