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第2/2页)

吴钩本就是来吃饭,也就没有推辞,他刚要走过来和赵谦说话,却忽然弯下腰去,捡起了一个东西:“兄台,你的玉坠掉了。”

赵谦定睛一看,可不是自己的菩萨坠子吗?怎么又掉了,小尼姑不是刚帮自己换过绳子吗?

他刚想伸手去接,却又想起了静月以前说过的缘份。

佛说万事皆有因果,万物皆有因缘,这玉坠,两次丢失,两次都由吴钩得到,莫不是这坠子和自己无缘,而和吴钩有缘么?

赵谦想到此,爽朗一笑:“既然这坠子两次被贤弟捡到,自是与你有缘,为兄就将它送与你吧。”

吴钩一见那玉透明纯净,入手温润,观音像又雕刻的栩栩如生,就知道价值不匪,连忙推却道:“如此贵重之物,小弟不能要。”

静月曾经告诉过赵谦,要对吴钩好一点,赵谦一向听静月的话,区区一个玉坠,赵谦自然不会吝啬:“贤弟不要,可就辜负为兄的一片好意了。”

吴钩见赵谦执意要送,而且自己也觉得和这坠子有缘,在谢过赵谦之后,索性就收下了。

酒菜摆好,二人入座。

席间,两人把酒同饮,相谈甚欢,赵谦爱听刀剑纵横的江湖故事,而吴钩虽然离家时日不多,但毕竟已是在江湖中行走了一段时间,自然也发生了一些事情,他挑那些惊险刺激的讲给赵谦听,听得赵谦是如醉如痴,羡慕不已。

酒到半酣,两人聊着聊着,赵谦就问起了吴钩的打算,他以为吴钩肯定还会游历江湖,打抱不平呢,却没料到,吴钩另有主意。

“我要去投军。”吴钩严肃的说。

赵谦吃了一惊,忙问道:“江湖不好么?为什么要去投军?”

吴钩端起一杯酒,一口饮下,拍案而起,大声说道:“想我大宋,物阜人丰,豪杰尽出,却为何要受那金狗之气,丢了半壁江山,龟缩于这江南一隅?我辈习武之人,在江湖之上与自己人厮杀有何意思?若是条汉子,就去军中杀敌,让那金狗见识见识我们汉人的厉害。我此一去,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阻了金狗南下!”

这一番话,说的赵谦心都虚了。

赵谦虽为贵为一国的王爷,可从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在他的以往的生活中,只有浅斟低唱,只有纸醉金迷,金人南下,好象离他很远。

吴钩已是有了醉意,眼神有些迷离,他又将一杯酒一饮而尽,语音却略为转低:“江南好,江南好,江南有我的父母,有我的兄弟,有我的师长,有我的朋友,为了他们,为了那个女子欢快的歌声。。。我愿意,将我的热血,洒到秦岭以北的土地上!”

他忽然一跃而起,呛啷啷宝剑出鞘,银霜般闪亮的剑光耀满酒楼,吴钩低沉的声音苍凉响起:“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赵谦被吴钩的激昂感动了,他用筷子敲打着酒杯,为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侠客叫好,也为豪迈又悲壮的吴钩叫好。

人醉了,剑也醉了。

吴钩醉了,赵谦也醉了。

这个西川的夜晚,也醉了。

这一醉,醉的很缠绵,直到第二天下午,赵谦才醒了过来。

一醒过来,他就向静月问起吴钩。

静月告诉告诉他,吴钩在上午已经告辞而去,赶去边疆了。

赵谦为见不到吴钩最后一面,大为恼火。

他在床上生气,静月也不理他,仍和以前一样,坐在椅子上,默背经文。

过了好久,赵谦忽然开口道:“小尼姑,咱们去边疆找吴钩吧,你那么有本事,把金狗都灭,行不?”

静月睁开眼,仔细的端详一下赵谦,好象不相信赵谦也能说出如此正经的话来。

“天意如此,不是我能改变的,你还是息了这个念头吧。”静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赵谦拍着床头,大声争辩道:“天意,天意,什么是天意?难到天意就注定了我们大宋挨欺负么?我们大宋有的是你这样的人,我不信了,我们这么多能人,打不过金狗。”

静月知道赵谦受了吴钩的刺激,心中也有了一股不平之意,但她却没有顺着赵谦的意思随声附和,只是慢慢说道:“天意难违,你不会懂的。”

作者有话要说:有事情和大家说一下,这文可能要停几天了。

我妈妈生病了,我要回家去照顾她老人家。过些日子才办宽带了,我再来更文吧。

屋漏偏遭连夜雨,今天我又发烧了。。。。可怜我烧得脑子都不清醒了,眼也迷瞪了,还在挣扎着写这一章,只等传这一章,和大家打个招呼。

这章写的也不太好,大家先凑合看吧,等我回来再改改!也不检查了,有错别字就有吧,我实在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