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梦境流沙 第二十四章(第2/3页)

  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在乎。

  傻瓜葛离,笨蛋葛离,每次被她背叛,他都生气,愤怒,却要原谅她,只要她一招手,他总是给她这么一句话,来见我,其他的,我不在乎。傻大个,假狠心。偌大的世界,干嘛被她这样的女人整得团团转。她不是什么优点都没有吗?没有薛涩琪的漂亮,没有傅剑玲的才华,她不是一个忠贞的女人,更不是一个知足的女人。她占有欲强,她贪得无厌,她好高骛远,她还水性杨花。她有什么地方值得他这样!

  “好!我来见你!”许为静回道。

  挂了电话,许为静的眼泪已经强行咽下去了,毕竟身体很不舒爽,起身的时候,一阵眩晕。

  “你怎么起来了!”一会儿在隔壁检查杜小言作业的薛涩琪过来了,看到她已经换好衣服,还在化妆,“你疯了,刚做完手术,这么晚了还化妆出门,找谁啊!”

  许为静道:“葛离想见我。”

  “他见你干嘛?难道他知道了?不会吧,剑玲不会告诉了他吧。”

  “没有,他以为我在前夫家里!”

  “哦!”薛涩琪走到她身后,从镜子里瞧她的面容,“你哭过了?怎么回事呀?”

  “他骂我是贱女人。”许为静道。

  “哦,他不是经常这么骂你吗?有什么好哭的,肯定是以为你在外面勾三搭四了,你跟他解释一下,说你在剑玲家里,就说……就说那笨蛋薛涩琪跟老男人分手了,我正陪着她,不就完了。”

  打死许为静,也想不到有一天,薛涩琪会对她这么好。

  “谢谢。”她看着薛涩琪的眼睛,笑道:“以前我总盼着你倒霉,对不起,我错了!”

  “你!”薛涩琪旋即两肩一耸:“算了,我以前也老咒你呢!就当扯平了,咱俩都挺倒霉的。”话毕,瞧许为静如今脆弱的样子,不忍心道:“你真的要去见他吗?就你现在这身体状况,万一他带你去开房,你也不吭声嘛?你以为自己真是铁打的身子!”

  “这次不一样。” 许为静道:“我有预感,如果这次我不去,他真的不会原谅我了。”

  “那你干脆告诉他实话好了。”

  “我死也不说。”

  薛涩琪没辙:“那我送你吧。”

  她真是没法看下去了。

  出门的时候,杜小言站在自己房门前一直看着她们两个,冷不丁说道:“我姐要是没死,就跟你们一样了,幸好她死得早。”

  薛涩琪一把抓起鞋柜上的空气喷雾扔了过去。

  “你给我老实呆着。”

  杜雅,你看,以前我们是不是书看多了,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现实。

  傅剑玲突然觉得一阵心酸,而这种心酸似乎纯粹是一种感应。

  “我想回家了。”傅剑玲瞧着坐在面前的两个男人,又不说话,又不放她走。

  “我想回家了。”傅剑玲重申道。她很想回去看看薛涩琪,许为静,还有杜小言。

  李云桥靠在座位上,侧脸回道:“我送你。”

  “不用,你喝了很多酒。我自己搭车。”

  “没关系,我酒量很大,从没喝醉过。”他说着,去拉她的手,可是还没碰到就被她迅速避开了,“真的不用了。”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起身离开。

  韦宗泽随即跟了上来,一只手把她勾在怀里,一起往外走。

  李云桥倒没阻止,只是在他们身后对他讥诮道:“当心点,你的美女不是没有破绽的!”

  韦宗泽不理会,拖着傅剑玲走了。只听到李云桥兴之所至,放声狂唱:Sing with me, sing for the year,Sing for the laughter,sing for the tears,Sing with me,if it's just for today,Maybe tomorrow,the good lord will take you away。

  傅剑玲是喜欢这首歌的,以前,现在,未来。

  他们都是喜欢这首歌的。

  一出门,葛离安排的车已经迎了上来,韦宗泽把傅剑玲推上去,然后自己坐进去,刚才紧紧勾住她的手,再度缠绕上来。

  “剑玲……”

  “不要说话。”傅剑玲却朝一边别过脸,夜色的灯光勾勒着她的轮廓,韦宗泽从玻璃上隐隐约约看到她的样子,“什么都不要说。”

  即使紧紧抓住一个人的手,就不用担心失去对方,也是一件困难的事,一但松手就会如时光沙漏般从缝隙中溜走。

  很不巧,就算现在完全没有说话的兴致,傅剑玲的手机还是不合时机的响了起来,她本来不打算接的,偏偏来电显示是薛涩琪。

  “怎么了?”

  “出大事了!”薛涩琪在电话里猴急地说:“葛离不知道吃错什么药,非要见许为静。”

  “然后呢?她就去了?”傅剑玲的口气无法不讶异。

  “去了啊!”薛涩琪说:“我拦都拦不住。”说完又补充:“我刚把她送到她家了,她说葛离就在附近,让我先走。我,我现在这不还在她家附近晃荡呢。”

  “好好,我明白了,你赶紧回家,女孩子这么晚别一个人在外面转,快回去。”

  “那这事怎么办呀?”薛涩琪说着哀叫了一声:“我看到葛离了,他要上楼了。”听她语气,想象得到她大约躲在某个墙角边,一直盯着许为静家门口。

  “你快把电话挂了。”傅剑玲急忙道:“我让韦宗泽把他叫过来。”

  “哦,好主意。”话毕,迅速挂了电话。

  韦宗泽听到自己名字,便问:“怎么了?”

  傅剑玲着急道:“等下细说,你先打电话把葛离叫过来。随便找个理由。”

  “好。”韦宗泽没有再问,一边回答,一边就拨给葛离,大致是说他喝多了,人还在外面吹风。葛离居然很难得地没有马上回答,韦宗泽便问他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是的话就算了。葛离还是没有回应,韦宗泽也觉得奇怪,转而看着傅剑玲,傅剑玲用唇型读了三个字,许为静。

  这样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