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糖果屋历险记(第2/3页)

演员轻飘飘地问:“哪有人没有可忏悔的事?逻辑学家先生,不用不好意思。做错事,并不会消减你的人格魅力。”

甄爱之前没怎么认真听话,但关于言溯的她都听到了,她觉得奇怪:“你们为什么不相信呢?我就相信他没有做过亏心的事。”

这话一出口,大家的目光更加微妙地看向甄爱,仿佛在叹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啊,真是单纯好骗。

言溯淡淡的,丝毫不介意。他说的是真话,不在乎别人信不信。甄爱信,就够了。

可演员心里跟猫挠一样,很想知道这个看上去极端正经的男人究竟有没有做过什么亏心的事。她妖娆地轻轻含唇,倚在沙发扶手上,嗓音妩媚,“逻辑学家先生不要担心嘛!不是说,有伤疤的男人更性感吗?其实,犯过错的坏男人更讨女人喜欢。”

甄爱拧着眉心,更加不明白:“为什么女人要喜欢坏男人?我不喜欢坏男人!”

言溯垂眸看甄爱一眼,不禁微微笑了,抬眸看演员,神色却冷淡:

“很遗憾,我活着不是为了讨女人喜欢的。

另外,我认为,喜欢是一种状态和观念相似的吸引,什么样的人吸引什么样的同类。”

说话间,不经意地握紧了沙发上甄爱的手。

甄爱完全认同他的观念,扭头开心地冲他笑,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他喜欢她,她喜欢他;

他相信她的好,她也相信他的好;

这样就好,他人的意见,谁在乎呵?

演员讪讪的,强自笑笑,看向甄爱:“那学生小姐呢,你有没有想要忏悔的事?”

甄爱耸耸肩,轻轻松松地说:“我也没……”

话突然说不出口,脑子里奇怪地浮现出妈妈死的那一刻,伯特在她耳边叮咛:“little C恨死妈妈了,little C心底其实想要杀死她!”

她的思维顿时一片空白,她,真的不需要忏悔吗?

演员一眼看出蹊跷,意味深长地笑笑,温柔地追问:“学生小姐,你真没有想说的?”

甄爱早已平复了情感,神色淡淡:“没有。”

演员摆摆手,半开玩笑似的轻叹:“不忏悔的人是会下地狱的哦!”

言溯不悦地皱眉,刚要说什么,甄爱却自在地笑了:“下不下地狱,我无所谓。而且,相信我,我就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

除了言溯,在场没人听懂了她这话,但也都不会继续追着问缘由,毕竟都不熟。

可演员还不死心地抱着手幽幽看着,倏尔弯起一边唇角:“两位的关系还真让人羡慕,这么说来,你们都没有对对方忏悔和隐瞒的事啰?”

这话其实问得很不礼貌又越距,但甄爱还是第一时间回答得斩钉截铁:

“当然没有!”

说完,她看见演员意味深长的笑容,心蓦地空落了一下,因为言溯没做任何反应。他握着她的手微微松了一点,安安静静地垂下眼帘,遮去了一切情绪。

虽然甄爱平时看不太懂人的表情,但她对言溯是再熟悉不过的,立刻就意识到他哪里不太对。

言溯松开她的手,说:“我去下洗手间。”说罢,起身出了起居室。

甄爱望着他的背影,愣愣的。

难道自己多想了?可他真的好像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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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溯立在镜子前,用纸巾擦拭手上的水珠。水早就擦干,他却走神了,手还一遍遍做着重复的动作。

良久,他瞟一眼镜子,男人穿着料峭的黑色风衣,清瘦又挺拔,只是脸色分外冷僻。

洗手间镜子的下角也印着这个家族的族徽,荆棘和紫露草,中间是LanCelot,底端小写的C&C。

其实,他早应该把心中的猜想告诉甄爱,而不是等到现在由外人提问他才蓦然发觉他居然对甄爱有所隐瞒。

在他看来,这是对爱人的一种背叛。

他无比憎恶此刻这种背叛甄爱的感觉。憋闷又愤怒,自责又羞愧,他必须马上向甄爱坦白。

言溯用力狠狠把纸团砸进废纸篓里,动身往外走。洗手间的门开了,女演员婀娜多姿地走进来。

言溯皱了眉,再度不悦:“我没走错洗手间,所以……你是变性人?”

演员早就习惯他的不客气,一点儿不恼。

她笑盈盈地关了门,扭着身子斜靠在门上,看上去j□j的,软得像条蛇,“逻辑学家先生觉得我不够女人吗?不比你的小女朋友更有女人味?”

她身子一挺,袅袅地走过来:“要是和她睡在一起,骨头都咯得疼吧?”说着,竟抬手要搭他的肩膀。

言溯眼中闪过一丝隐忍的厌恶,挪开一步,迅速和她拉开距离。

他眸光清冷地看着她,不掩饰语气中的鄙夷:“原来你不是演员,是妓/女。”

演员一梗,眼中闪过一丝羞愤,却狠狠忍了下来。这个男人还真是……她咬咬牙,气得反而笑起来:“演员和妓/女有什么区别吗?而且,就算我是妓/女,如果看上你,我也算是一个品位不错的妓/女吧。”

“嗯,同样,我是一个品位不错的逻辑学家,”言溯已拉开门,冷淡道,“所以你应该清楚,我的欣赏水平没那么低级。”

他才出门,就见甄爱红着脸从女洗手间里跑出来,随后模特和幼师也出来了,还笑着对甄爱说“没关系”。

言溯奇怪,过去问甄爱:“怎么了?”

甄爱搓手指:“里面的隔间门坏了,我不小心推错了门。”他看着她低头的样子,心里软软的,忍不住抬手揉揉她的头。

甄爱呐呐地抬头,却看见演员从男洗手间里走出来,几个女人全诧异了。

言溯倒是安之若素的,对她们说:“你们先回去吧。”说罢拉上甄爱往另一边走:“我有话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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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窗子外暴雨如注。

他扶住她的肩膀,弯下腰直视着她黑黑的眼睛,无比虔诚地开口:“AI,刚才他们说的那个问题……”

“没关系的。”她打断他的话,抬手握住肩膀上他温暖的大手,笑容满满,“我信你。再说,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可隐瞒的事情啊!”

他的脸色却很凝重,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微笑而舒缓:“Ai,我本来准备等案子结束了再跟你说,但是……”

她闭了嘴,眼珠乌溜溜的,专注又好奇地看着他。

“这座城堡很可能,”他咬咬嘴唇,有些艰难,却终于说,“是你的家。”

她愣住,隔了好几秒,疑惑地看着他,语气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那……管家先生讲的那个故事呢?”她仿佛想起什么,止不住轻轻颤了一下,

“不要告诉我管家先生说的故事是真的;不要说那个化学家是我哥哥;不要说那对年轻的夫妇是我的父母;也不要说那个在二战时候卖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是我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