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镯子的来历(第2/3页)

那丫鬟满是同情而关忧的看着自家夫人,动了动唇却是没开口,却又无声叹息在心底。

而此时,远远的房檐上,云初看着这一幕,看着方才人才济济,满是欢声赞语的屋子院子里转瞬空落,面上却划过不明的的笑意,名华府,百年名府,内里污垢谋算可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小怜给我倒杯水吧。”这时主屋内传来嫡少夫人官瑶轻弱的声音。

一旁的小怜忙上前去一旁桌上给给自家夫人倒水,只是,刚转身没走几步,官瑶还未接过,那杯子便突然就碎了。

自手中而碎,茶水自小怜的手心流至地上。

小怜很是诧异的看着,然后又看看床榻上也正看着她的夫人,有些纳闷的道,“奴婢重新弄水。”话落,转身便去桌上重新倒了一杯,只是,这下刚转身,脚步都还没抬,那茶杯和水又突然碎裂,青瓷碎片落了一地,水又淌了四处。

这下小怜面色诡异了。

而一旁床榻上的官瑶面色也复杂了,看着小怜,并不是责怪,而是询问与好奇,她深知,小怜做事向来心细,断然不会如此莽撞,而且,小怜也不会有那般大的力气,将茶杯倾刻弄碎,当下面色变了变,忙看向一旁的孩子,见其正安然酣睡着,这才似乎松了一口气。

“相信我,如果你死了,他也活不久。”这时屋内突然一道清丽的女声响起,与此同时,屋内落下一道身影,官瑶当即看向来人,紧张的神色轻微一松,一松间,又满是警惕。

而一旁的小丫鬟早就呆愣当场,看着屋内突然横空出现的人,醒转过来,当即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不小心出了大声气,紧接着,还四下看看,似乎怕有人监视似的。

“看来,你把我当自己人了,怕我被别人发现。”云初笑看着叫小怜的丫鬟。

小怜点点头,然后又看向自家夫人。

云初莞而,这么单纯的丫鬟活在如此复杂的名华府,还能无伤无痛,倒真是……稀奇了。

“云初小姐这是……”这时一旁的官瑶显然是看清真的是云初,而且其身上并无半丝恶意,这才轻轻开口,“云初小姐方才话里是什么意思?”

云初无奈的耸耸肩,然后明亮的眸光看着地上的碎片与水渍,反而道,“之前看你还挺聪明,这下怎么愚笨了,方才你夫君不是都说了,让你不要乱吃东西,这屋了里才待过这般多人,你都不长心眼?”

“你是说,方才这水中……有毒?”官瑶本就因为生产过的面色更是白了几分。

云初点点头,随后打量了一眼屋内。

“不对啊,如果是毒,这水流在奴婢手中,奴婢怎么没事啊?”一旁小怜很是疑惑。

云初却是轻轻一笑,“这毒对你没用,只对刚生过孩子的女子有用。”话落,云初似乎觉得口渴,自己还去桌上倒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看得一旁的小怜目瞪口呆,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可是一旁的官瑶却是懂了,面色骇然,如果方才不是云初小姐出手,她喝了这茶,那……随后,官瑶目光极深极复杂的看着云初,看着这个比她小上两三岁的女子。

女子面色容清丽纯粹,不是一目了然的倾城倾国,也不是她那美到极致的五官,反而是身上那种随意的淡然,缓缓的镇定,与隐隐散发的那种鲜妍如花开的气质让人流连不能移目。

尤其此时,在安静的屋内,触到她那微笑的面容,就当真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流连了夜色。

云王府大小姐,她只是有过耳闻,从未真心在意过,太子之名,她也听过,那般如神祉般的男子例外的女子,果然……不一般。

更有今日在闹市生产时,她的处变不惊与……

官瑶想着,心头微微一动,好半响开口,“多谢云初小姐,此生之恩德,怕是无认如何说,也还不清。”

云初却是随意的往一旁凳子上一坐,“不用还,我不是多了一个儿子。”

闻言,官瑶似乎这才想起来般,低头看向一旁仍在酣睡的孩子,整个眉眼都柔了柔同,此时此刻也不知是什么触动了什么,轻声呢喃,“如果这孩子的父亲也能……”

“我看名大公子不是很疼孩子吗?”云初打断官瑶的话。

官瑶一愣,随即面上升过苦笑,“他,怕是比大夫人更要见不得我们娘俩吧。”

“何以见得?”

“他从头到尾,都未正眼瞧过孩子,之前送我回府的马车上,对我是只字不问,原本想着,有了孩子会……”

“是这样吗?”云初看着官瑶,却是突然自袖中拿出一个青色小瓶递给小怜,“每日用食时,将这东西放在你家夫人饭菜里,能让她娘俩都长命百岁。”

闻言,小怜忙接过,连声道谢。

一旁的官瑶面上也满是感激,只是目光却停留在云初的手腕上,那里,方才因为云初入袖的动作,原本戴在手腕上的碧绿镯子轻微一闪。

“敢问云初小姐腕上镯子何来?”官瑶突然面色紧严的开口。

云初晃晃手腕,“太子赏的?说可解百毒。”

“云初小姐戴着它就没什么异样?”官瑶又道,声音都凝了凝。

听出官瑶语气里的异样,云初却是轻微一笑,“莫非这还是一个邪物?”

官瑶却摇摇头,对着小怜招了招手,小怜忙上前,竟扶着官瑶走了过来,走至云初面前站着,又细细看了眼云初那白皙手腕上碧光耀耀的镯子,这才正色道,“云初小姐,你是我母子的恩人,我也不想瞒你,你既然能知道方才这水里于我有害的毒,想必早就来了,也看到了方才屋内的一幕,自然也看出,大夫人不止对我是不喜,不让我称呼她为母亲,公公对我也更为不喜。”

云初点头,等着官瑶接下来的话。

“你可知,这些都是为什么?”官瑶声音轻了轻。

“我也好奇,以你之出身,官家名望不低,又是嫡女,不说别的,就说身份,配之名俊青也是相当的,而且,你性子沉稳,识大体,懂退让,不争不卑,照理说,这样的好媳妇最该是名华府夫人这样自以为是人心目中的好媳妇,而且,如今还生了孩子,更应该是关心备护的。”云初说出心中疑惑。

官瑶面上随即溢上一丝惆怅,这才道,“因为,官家的血脉早在几百年前,并非纯正的大晋人士。”

闻言,云初原本坐得懒散的身子微微正了正。

“两千多年前,烈国有宗氏一族,善蛊,会异术,更有甚者,心思阴毒,使阴法暗处害人,后来被烈国公主一举歼灭,但是仍有余者逃之,而豕这侥幸余生者为了重返昔日辉煌更是精炼阴法,采男精之术……”官瑶说到此处语声顿了顿,轻闭了闭眼,“而我官家在几百年前,不幸娶了这侥幸得生者的后人,自此女者血脉内里深处,若与男子相交,男子身体便会……”官瑶说到这里停住了,云初却也听明白几分,面色变了变,看看官瑶又看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