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七章 血腥大坝(25)

十一年前,东北,敌占区。

板恒军营,是整个东北,最为臭名昭著的鬼子聚集地之一。

之所以得到臭名昭著这个名头,是因为这里的日本士兵,几乎每个月都会对附近的村落进行一次大扫荡,他们扫荡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遏制游击队的发展,而是为了补充军营里慰安妇的数量。

慰安妇,说来好听。其实就是供日本军人战争时期发泄兽欲的性奴,如果在慰安妇紧缺的时候,甚至有半夜三更,十多个日本人一起蹂躏一个慰安妇的惨剧。为了防止某些疾病的传染,生病的慰安妇会被迅速处理掉。怀孕的慰安妇也会被日本士兵当做训练刺刀的靶子,用刺刀剖开孕妇肚皮,挑出肚子里的婴儿挂在枪尖炫耀。而那个被开膛破肚的孕妇,则会在大出血中慢慢的痛苦死去。因为以上两点,慰安妇是经常需要补充缺额的,这样,板恒军营便打上了中国人的主意。

在历次的扫荡中,小到六七岁的女孩,大到四十多岁的妇女,只要被发现了,无不被绑上卡车,载进地狱般的军营里。而姿色稍微好一点的,甚至会当场激发日本人的淫欲,光天化日之下撕开上衣裤子,进行惨无人道的轮奸。

而已经在此处站稳脚跟的‘抗日救亡祈福协会’,首当其冲要做的,就是拔掉板恒军营这枚插在老百姓喉咙上的毒牙。

这是梁维扬和张鹤生执行的第六次任务了,前面几次,只是小打小闹。这次却要在解救那批刚刚被抓进去的慰安妇的前提下,消灭这货恶贯满盈的敌人。

绝不手软,是出发前,几位老前辈说的原话。

每当想起,村里的一位老大爷,跪下来给自己磕头,诉说自己不满十岁的小孙女,被日本鬼子凌辱致死的悲惨遭遇时,张鹤生的拳头就捏的紧紧。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一边给老大爷的额头擦药,一边给出的承诺。

今晚,月色无光,犹如黑色幕布一样的天空上,没有一颗星星。注定是个杀人夜。

点着电灯的军营里,几个巡逻的日本哨兵正在四处游弋。哨兵背后都是清一色的营帐,帐篷里的人影上上下下,变换着体位动作,敞开的帐篷缝隙,传来了阵阵女子的娇喘声,而帐篷里的日本男人,则在女子撕心裂肺的喊叫中,淫笑连连,扯着嗓门,说出一些露骨的日本话。

“梁大哥,只有两个哨兵。”靠近军营的灌木丛里,张鹤生伸出头来,双目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不用猜就知道,帐篷里的人在做什么恶心事情。

而那两个巡逻的哨兵,也似乎不甘于寂寞,不断的对着帐篷叫嚣,像是在催促着里面干活的日本人快点快点,要轮到自己了。

他们的心,完全就飘进了帐篷里女子的雪白酮体上。混没发现,此刻的板恒军营,已经被数十名‘祈福协会’的高手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的严严实实。

“我知道,但现在还不是最佳的动手时机。”梁维扬说道。

“后面茅山派的兄弟还没准备妥当。”说罢,他往后指了指。

顺着梁维扬手指的地方看去,张鹤生果然发现,密林中有几个身穿黄色道袍的人,正小心翼翼的步罡踏斗,无数条红绳被绑在了附近的树干上,此刻,红绳上正有无数黑色的液体滴滴答答的落下,像是鸡血。

“这片是山林,动物居多。所以我临时吩咐他们使用控兽阵,用血腥气将山精异兽都吸引过来,将这板恒军营给他搅浑,我们再来一个浑水摸鱼,乘他病要他命!”梁维扬阴森森的说道。

“梁大哥,布置这个阵,你事先询问过几位前辈了吗?”张鹤生犹豫不定的说道。

“问他们作甚?”梁维扬不屑一顾的瞥了张鹤生一眼。

“你难道没听过,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吗?”梁维扬自信满满的说道:“若是凡事都听那帮老不死的,我便是有三条命,也早被日本鬼子乱枪打死了。”

说到这,梁维扬冷冷一笑:“张师弟,你要记住,未来,是我们的天下,不是他们的。”

道教历来讲究辈分,听了梁维扬这句大逆不道的话,张鹤生如座冰窖,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这才稍有好转。

他忽然觉得,梁维扬这个昔日的大哥,正在不断的蜕变。

尽管梁维扬做的一切,最后证明都是对的。但却愈发让张鹤生觉得可怕。

这种怕,源自骨子里。

过了大约十分钟,最近的一处帐篷里终于传来了一声男人发泄后的大叫,随后,一个矮胖的日本士兵从帐篷里钻了出来。门帘刚掀起,就露出了半条裸露的女子大腿,花白花白的,其中一个哨兵激动地二话不说,直接扑了进去。

顿时,帐篷里再次传来厮打和痛哭声。

还有帐篷外,另一个没捡到便宜的哨兵,接二连三的怒骂。

而那个刚享受完床地之欢的矮胖士兵,连裤带都没系,便走到灌木丛边撒起尿来。一边撒尿,一边哼着日本歌曲,看摸样爽快至极。

不过他并没有看到,在几名茅山道士布置的红绳线下,正有几只绿眼睛的大个黄鼠狼,贪婪的舔舐着那一滴滴落下的鸡血。

民间自古就有: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谚语。而这几名茅山道士,也正是利用了该动物的特性,驱使其为自己服务。

片刻,当最后一滴散发着血腥气的鸡血滚入黄鼠狼的喉咙时,但听见树木落叶间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几只被控制的黄鼠狼便如风般的窜下了坡子。

大概是憋的久了,矮胖士兵的这泡尿,撒的特别长。

深黄色的尿液撒在灌木丛里,散发出缕缕骚气。

“唔……”撒完尿后,矮胖士兵本能的浑身哆嗦了一下,嘴里发出细微的呻吟。然后便弯下腰,要去提起裤子系上裤腰带。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迎面撞来的奇怪动物怵然张开了嘴,露出了森森白齿。

成了精的黄鼠狼,个头得有人膝盖那么高,脑门儿一抬,不偏不倚,正好叼中了这个倒霉鬼的命根子。

看到这一幕,坡子上的张鹤生赶紧闭上了眼睛。

“啊!!!……”命根子可是身体最软弱的地方,矮胖士兵当即就是哭叫一声,再去瞧时,那黄鼠狼已是歪过头来狠狠一扯,将那玩意整个儿拽了下来,血淋淋的一片,染红了大半条裤子。

发现自己裤裆下一空,而命根子却被一只黄鼠狼含在了嘴里,矮胖士兵两眼一翻,直接休克了过去。

还真狠,张鹤生想到。

军营里,另一个巡逻的日本兵早发现了这里的情况,看到自己的同伴栽倒在血泊里,一大片黄鼠狼朝着自己扑来,顿时没了魂儿,抓起背上的三八大盖就放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