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第八章 报复的代价(第2/2页)

那样的时候,会叫你回忆起来觉得自己是公主。

那天尤啸天直到送我回去也一直是微笑的,他走之前对我说:“有事就打电话给我,我要是有事也会打电话给你的,你别忘了还要教我怎么追女人呢!”

我笑笑,这是个二十八岁事业小成的男人吗?

子燕去了医院,手指已经好好地包扎起来了。

我第二天又开始去上班了,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欣辛当然还没有回来,我依旧一个人。

接连两天都很安静,三少也莫名地没有再来,阿轩也没有再打电话给我。我看着手机上阿轩的电话号码,终于下定决心删了去。我不能给自己后路,我忽然会时时想起阿轩,我不想自己再与他联系。我知道,我和阿轩之间,什么都做不成了。

就在欣辛回来的前一天,我还在店里的时候,杨枫打电话给我了。

他说:“你好,我现在有时间,你找我什么事?”

我当时莫名地有些激动,我说:“你挑个自己中意的宾馆,告诉我在哪,我过去。”

对方沉默了几秒,然后什么也不问,说:“好。”

我刻意打扮了一翻,因为在店里,就借了店里一条浅绿色的清凉旗袍,穿上身,合适地像是照着我的身体量的。脸上是淡妆,我知道,男人不喜欢和浓妆的女人上床,喜欢和浓妆的女人上床的男人一定对色彩的有很差的感知力。

不错,我是去和杨枫上床的。

杨枫到工作室里来接的我,他面上波澜不惊,我看不出他到底什么样的心态。

杨枫见了我,只简单地说句:“好久不见。”然后就开车直接带我去目的地。

竟然是五星级的宾馆,我心里虽然感叹,但是却没有出声。

杨枫落落大方地去开房。

我忽然想到上次我带阿轩去开房,那个时候我像个控权人,而现在,很明显,杨枫才是控权人。与不同的男人在一起,女人就会变成与之相适应的女人。所以说,女人是水。

杨枫什么都不跟我多说,进了房间他便抱住我,开始脱我的衣服。

我挣开了他,他看着我,眼睛里是怀疑,以为我像上次一样耍他,我说:“这衣服是店里的,我要还回去的,不能扯坏了。”于是我自己好好地把衣服脱了下来。

杨枫笑笑,说:“其实我很喜欢撕扯旗袍,我每次看见欣辛穿的时候我都有去撕扯的冲动,今天,你也不叫我如愿。”

我笑笑:“你找其他的女人撕扯好了。”

杨枫虽说年龄很大,但是身体是陈苍不能比的。我像小鸟一样被他放在手心,他想怎么把玩就怎么把玩。

但是他的力道又恰到好处,这天天我身上的於痕也渐渐消散了,原来的痛也几乎没有了,但还留有微微的痛的感觉。当杨枫按下我的肌肤的时候,那些微微的疼也跳出来,反而叫我觉得兴奋。

他拥我到床边,亲吻我,就是不说话。

当他从我的脖颈亲下去的时候,他忽然停住了,然后他看着一块块还隐隐泛着青色的於痕问我:“这是什么?”

我尽量漫不经心地说:“我被一群禽兽咬了。”

杨枫一下子就懂了我这话。

他轻轻用手摸我那些於痕,缓缓的,温柔的不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手。

他说:“你知道吗?对女人来说,我与那些不懂事的年轻人比起来,更懂得女人,我知道该给她们什么,不该给她们什么,因为懂得,所以我也爱惜。”

然后他看着我的眼睛,说:“我也爱惜你,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有爱惜的感觉。”

我又软弱地被他的甜言蜜语征服了。我主动迎上去,去亲吻他的嘴,他的脖颈,他的肩。

这是个浑身都散发着魅力的男人。

他真的懂得我,他的温柔和力量都用的恰到好处,他的抚摸让我闭着眼睛不想过去不想将来,他嘴唇在我身上游移,总是适当地发现兴奋的集点。

这是个不可多得的男人,他让我在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彻底扫去了原来脑中对于男女之事的阴霾。

但是,注定,这也不是个我能得到的男人。

事后,他拥我坐在床上,用手慢慢地从上往下滑过我的肌肤,一下,一下,舒缓地。

他轻轻地说:“有什么事要找我帮忙?”

他果然是清清楚楚地。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之前什么都不问,他不想让我感觉这是场交易,而感觉就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侵袭游戏,这样,我才容易快乐。

我不得不再次说,他是个不一般的男人。

我也是个有话直说的人。

我说:“你认识一个叫嗜龙的人吗?”

杨枫依然是永远不变的波澜不惊,他说:“世界很小,即使不认识也能认识了。”

我笑,说:“那就好。他手下有五个兄弟对我做了猪狗不如的事情,还砍了我姐妹的一个手指,我希望能给我个说法,你能帮这个忙吗?”

杨枫笑,说:“这恩怨有点大。”但是马上脸色正经起来,说:“我讨厌对女人耍畜生的男人,这样的人是该修理。你说,你想要个什么说法?”

我狠狠地说:“我要让带头的那个断子绝孙,其他四个每人一根手指头!”

杨枫一听,笑笑说:“好狠的心那!你这女人,我不敢碰了!”

我说:“再狠也狠不过他们!”

“好,这事包在我身上!”说完,又俯身过来亲我。

大概十点左右的样子,杨枫忽然起身说要走了。

他亲亲我的脸,说:“你好好躺着睡个好觉,我先回去了。”

我没有多问,点点头。

他在我面前穿衣服,不慌不忙的样子,我一点也不觉得他像在外面偷女人的人,好像他今天和我所做的一切都理所当然。这就是这男人身上的全部魅力,他永远能叫你觉得他是正确的,应该的。

杨枫刚走,我便收拾了一下自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