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身份显赫(第2/5页)

西烈月的热情,让慕容舒清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踌躇了一会儿,才小心地说道:“好像是吧。”

西烈月开心地笑了起来,满意地指着画像,傲然笑道:“实在是太巧了。他——才是我要送你的珍宝!”

“什么?!”慕容舒清第一次失声惊叫。

不可置信地看着西烈月,慕容舒清哭笑不得,她不否认秦修之有让女人心动倾倒的魅力,尤其是那如风般缥缈,如云般离散的宁静气息会让人想要靠近,渴望占有。她欣赏他,可是不代表她会同意这荒唐的决定。

西烈月不管慕容舒清为难的样子,在她看来秦修之和慕容舒清再般配不过了,男的风神俊朗,女的淡定脱俗。于是她满意地指着画卷,自顾自地夸奖道:“他是我王兄,十年前因为奸人陷害,他与他父亲逃出了海域,前不久才因为你相助,回到海域。他很俊,不仅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而且温柔体贴,还……”

“停!”慕容舒清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打断了西烈月兴致盎然的讲解。

“怎么,你不喜欢?”西烈月不明白,秦修之这样的长相和才情才回海域不到半月,多少名门之后、朝中重臣纷纷上门求亲,慕容舒清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越过这幅让她措手不及的画卷,慕容舒清进到内室,在矮几旁的丝绒羊毛地毯上坐下,然后轻叹,“我又不认识他,何来喜不喜欢之说?”

西烈月随后也走了进来,挥挥手让小童将画卷收起来,自己也如慕容舒清般隔着矮几,与她相对而坐,耸肩笑道:“他认识你啊,而且还对你一见钟情呢!”

那天在婚宴之上人多混杂,晚上也是“月黑风高”,她又不是什么绝世美女,哪来的一见钟情!她今天要说服这位国之储君,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了。慕容舒清面对着西烈月,认真地说道:“我与他并不了解,你这么做,日后我与他各自找到心爱之人,该如何是好?”

显然西烈月认为这完全不是问题,挑眉带笑,轻松地说道:“这有什么冲突?你日后若是再碰上喜欢的,也可以纳进门来,只要你好好对待我王兄就是了。至于我王兄,他心爱之人不就是你了!”

老天啊!她怎么忘记了海域是个女尊国,那里可以一妻多夫。可是她没有兴趣,慕容舒清咬牙切齿,“这里不是海域!”

西烈月忽然双眼放光,兴奋地说道:“对了,你可以到海域来,还可助我治国,我还能封你个官做做。”这个主意不错,慕容舒清决不是池中之物,留在这男子统治的国度真是浪费,要是可以把她带回海域,那可是这趟最大的收获。

“你——”慕容舒清真的无语了,罢了,她也不再多说,轻抚一旁的白玉酒瓶,淡淡地回道,“这珍宝我不能收。”

慕容舒清的语气虽然淡然温润,可是她拒绝的意愿也已经表达得清清楚楚。西烈月飞扬的眉轻蹙,明亮而深沉的眼睛微眯,明显低沉的声音也将不容反驳的气势表现得淋漓尽致,“我既说了送你就是你的,你不要,也是你的人,他也没有资格再配他人。”

抚瓶的手一顿,慕容舒清抬眼,瞬间对上的不再是以往那双明媚闪亮的灵眸,而是气势慑人的眼,好个君主之气,王者之威。只是慕容舒清今天并不打算避退,既愿相交,她便要看看与这君王做不做得成知己。

不受这压抑的气势影响,慕容舒清依旧淡然回道:“西烈月,感情之事本就该两相情愿才能相知相守,你若执意如此,我也无话好说,只是我慕容舒清也决不妥协。”

慕容舒清的话,让西烈月本就不展的眉皱得更紧,脸色阴晴难辨,手上的白玉酒杯也被她紧紧地握在手中。船舱里的小童、侍女都连忙跪下,头几乎贴到地上,绿倚也被这对峙的气氛所感染,紧张地站在慕容舒清身后。

两人谁也没有移开眼神,西烈月傲然不悦,慕容舒清淡漠坚持,一边如火,一边如水。良久,就在跪倒的小童紧张得呼吸都要不畅的时候,西烈月忽然大笑出声,“好,好个慕容舒清。”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与她对峙,丝毫不退让,就连母皇,在她坚持的时候也要依她三分。痛快!这个人她结交定了。

似笑非笑地扬起樱唇,西烈月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白玉杯,将面前的酒坛举起,身子整个前倾靠在矮几上,挑衅地笑道:“今日之事作罢,不过是你说的两相情愿就可以的。”她就不信以秦修之惊世的俊颜,博学的才情打动不了慕容舒清的心。

她就知道西烈月没有这么容易妥协,她诡异的表情,让慕容舒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原来这未来的一国之君,不仅威严了得,陷害捉弄起人来也是不遑多让。慕容舒清摇头苦叹交友不慎之时,一直立于甲板之上的红衣女子走了进来,径直来到西烈月面前,恭敬地说道:“主子,贤公子求见。”

“是他!”听到红衣女子的通报,懒散地倚在桌旁的西烈月也收起了玩笑的表情,略略思索之后,又扬起一抹让人捉摸不定的坏笑,对桌前的慕容舒清笑道,“给你介绍个人。”

“好。”这人能让西烈月如此重视,必定也不是普通人。

不一会儿,两个男人随红衣女子进来,走在前面的男子三十岁上下,傲眉星目,与众美男相比,没有安沁宣的邪魅,没有秦修之的俊逸,没有轩辕逸的桀骜,没有莫残的冷凝,然而一身暗银长衫的他却有着独特的风采。淑人君子之风中展现着傲然迫人之气,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巧妙地融合在他身上。

他身后的男子,身长八尺,严肃不语。在他身上,慕容舒清感受到了与炎雨一样的气息,应该是那男子的护卫吧。

慕容舒清观察他的同时,男子也暗暗地评价着她。他早就看见西烈月这艘醒目的淡蓝画舫,他上船后,里面很快传出一曲意高志远的清灵之音,似高耸群峰,似清流泉水。难得的是,音律间那知音难觅之感淡然而飘忽,却拨动了他心中的弦。

这白衣男子立于甲板之上,长身而立,看不清长相,悠然的身影却更让人想要窥视。近处看来,平凡的长相,清瘦的身形,只是素衣白袍,却丝毫没有让他失望,仿佛他本来就是这般随意浅笑地立在那里。

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贤翌微微拱手,笑道:“刚才听到小姐画舫之中传来绝妙之音,特来拜会,打扰了!”

西烈月也是微微欠身,算是回礼道:“贤公子客气了。”

贤翌这时才假装看见慕容舒清的存在,有礼地笑道:“原来小姐有客。”

西烈月翩然来到慕容舒清身边,笑着大声说道:“这位就是那夜出一万两听海月抚琴的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