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暗流涌动(第4/4页)

“吓到你了?”

“对,屋里还藏着男人呢,你千万不要上楼。”安若推搡着他,但他越搂越紧,呼吸也渐沉。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刚才他突然袭击,她一受惊便捏紧了牛奶盒子,结果把牛奶溅了两人一身,现在正沿着她的睡衣领口向下滴淌,前襟也濡湿了一片,贴着她的皮肤,勾出她前胸的形状。

程少臣低头去舔她裸露肌肤上的那几滴牛奶,她微微地颤了一下,低下身子从他怀里钻了出来,“你饿吗?我去煮面。”

“不饿,飞机上吃过了。”他把外套随意扔到沙发上,扯了领带,上楼去洗澡。走到楼梯中间时,回身见她还在原地站着,朝她笑一笑,“你要不要一起?”

“不,谢谢。”沈安若扯着睡衣前襟,尽量让它不贴身,心里有点乱。她是做事有计划的人,突发状况到来时,即便可以应付得很好,也总有点慌。

她把行李箱搬到自己的书房去,到另外的浴室简单地冲了一下,换下湿睡衣,然后便有些无所适从,不知该先躺下装睡,还是声称不舒服换个房间睡,总之她觉得累,不想生出多余的事端。她的心思正百折千回地转着,浴室的门被拉开,安若僵着身体没回头,仍被程少臣一把搂入怀中,整个后背贴着他赤裸温热的胸膛。他在她的耳朵和肩膀上留下唇印,低声问:“你想念过我没有?”

“没有。”安若躲闪着,被他的气息弄得很痒,但柔软的胸部与小腹都被他揉捏着,根本摆脱不掉他。她象征性地推拒了几下,便被他轻而易举地按到床上,睡衣也被他轻易地褪下。她保持着趴卧的姿势,紧紧抱着枕头不肯翻身,程少臣也不逼她,像小动物一样从她的耳垂和肩膀开始细细地啮咬,光滑的后背,纤细的腰肢,柔软的臀,直到她的脚趾。他力道轻柔,但每咬一下,她都忍不住微微颤抖,全身酥麻。这是个调情高手,她哪里是对手?安若觉得挫败,她明明内心想抵抗,身体却投降,脑里晕晕的,隐约有极重要的事情,没有头绪。她突然生气,都不清楚到底在气谁,用了极大的力气翻身起来,因动作过急甚至晕了一下,一把揪住没有防备的程少臣,就把他使劲地压到自己的身下,用腿压住他的手,用手掐住他的脖子。

程少臣大概被她突如其来的强悍震慑住,除了最初反射性地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反抗,由着她折腾,甚至还偶尔配合她一下,表情变幻,眼中情绪不明,因她挑起了他的欲望,也因他正受着她的折磨。她用牙齿,尖尖的小虎牙,啮咬,吮吸,不过没他那么温柔,而是真用了力气,令他全身战栗。她得承认,有人在自己的身下发抖的感觉真的很爽,怪不得程少臣以前总是那么喜欢逗弄她,把她一点点逼到失控边缘。他们俩的这种关系,她从来都是掌控不了局面的那一个,也没什么机会主动,此刻动作既不优雅也不干练,更像在胡闹。

沈安若终于真正地占到了上风,她权当是自己的胜利,尽量忽略有人一直在让着她的事实,坐到他身上,把他的手用自己的睡衣捆绑到床头上。她其实绑得并不紧,但他很老实地不挣脱。她的头发随着动作的起伏拂着程少臣的脸与胸膛,他突然抬起身来张口咬住她的半边胸口,一大口,好像要吞下去,动作也激烈起来,不肯再按她的规矩来。

安若挣扎着退开,重新把他压住,很得意地看着他有一点扭曲的表情,喘息着说:“程少臣,你感觉如何?事情不能完全在你掌控之中,这种滋味不是很好受吧?”

“偶尔体验一次半次,其实还不错。只要不总这样就好。”他的声音也支离破碎了。

只是安若的上风也没占多久,很快就体力不支,早早地失了主动权,重新沦为他的猎物,还是要任他摆布。先前的气焰嚣张也不过是向一头精力旺盛的公牛抖动的红布,结果只令他更加疯狂和激烈而已。在被暴风骤雨般的情潮席卷过后,沈安若有短暂的昏厥,神志清醒时发现正被他肆无忌惮地用手指检查着全身,见她睁开眼睛看他,便俯下身吻她,手滑了下去,又一次拨弄着她最敏感处的神经。他在再度攻陷她的间隙贴着她的耳垂轻声细语:“你真的想我了吧?”

“你少自作多情。”她身体服软,嘴却不认输。

程少臣轻声地低笑,加重也加快了自己的动作,满意地看着她在他的身下辗转呻吟甚至轻声哀求,他在她濒临崩溃的前一刻贴着她的耳朵柔声地说:“可是我非常的想念你。”

他的声音连同她的全部感官,都在那极致的瞬间爆裂开,仿佛散作片片的星光。她的身体也正在液化,软成一汪水,在他怀里渐渐地流失,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这样的夜晚会令人折寿,而且,他的确不能容忍有人挑战他的权威。安若在陷入深眠前,脑子里浮现着这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