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他没出轨,也没家暴,那个女人凭什么不回头呢?(第3/4页)

乔影想,瞧,又一个作死的。那个女孩是真喜欢他才对他好。

乔影转过头来,看向傅寒川道:“苏家贪图你们傅家的权势,但苏湘只是个牺牲品。她渴望的是安全感认同感。你当初不喜欢她,就不要用责任来束缚她,到头来你还背叛了她,所以你自以为的责任,在她那里是不存在的。”

“你还不如早早的放了她,她的伤也就不会那么深,也就没有那么深刻的恨。”

“伤口,如果浅了自己就很快愈合。再深一点,就要借助缝合,再深一点,要缝合几层。你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痛吗?”

裂开的伤口血肉模糊,针穿过皮肉时在麻醉下会一时的麻木没感觉,可等麻醉过后,那一种密密麻麻的痛没有停歇,要持续很久。伤口越深,越难愈合。

对苏湘来说,她就是那一个过程。伤口从开始到溃烂,长期的冷暴力让她麻木,傅寒川给她的打击让她痛苦不堪,她能怎么办?逃离疗伤是本能,并且毫无选择。

傅寒川只知道,他最后是放手给了她自由的。可他看不到苏湘躲起来疗伤的痛苦,他知道她痛苦,却无法感同身受!

这就是差别。

如果没有那么深刻的伤,他想要追回她的时候,才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吧。

“傅寒川,苏湘她不是那些想着你的权势金钱的女人。她嫁到你们傅家,说白了纯的跟一张白纸一样,她什么都不懂,又无依无靠。你给她的是可怜,她要的是平凡的爱,有爱才有家啊。”

“她拼了命的生下傅赢,想跟你过日子。夫妻同心,情比金坚。可你们的同心结,还没结起来就扯成了乱麻。”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你想再追回她,就只能更多的付出来铺平你们之间的间隔。如果这是一条路的话,那么你现在就只能好好的修路。”

乔影说完了,感觉这么长时间以来,她还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

她说完了,也就不说了。

傅寒川承认乔影分析的那些都对,他听进去了。

正是因为他们没有同心,所以才会给外人插足的机会。

他娶了苏湘,自以为对她负责了,可他又背叛了她,在她信任他的时候,又在她的背后捅了她一刀。

祁令扬利用她,他是外人,但他是她的丈夫,他怎么能反过来利用她去对付祁令扬呢?

后悔是没用的,他只能认真仔细的,把从他这里的路,慢慢的铺到她那里。

心情再坏,再看不得她跟别的男人亲密,他也只能苦水往自己肚子里咽,还不能不服气不能抱怨。

傅寒川半垂着眼眸,静静的眼眸看着面前的咖啡,水面黑沉,毫无热气。

他拿起咖啡喝了大半,然后抬起眼眸,平静的眼看着对面的女人,他开口道:“你把我分析的这么透彻,那么你自己呢?”

乔影一怔,对视上他精锐的目光,她飞快的垂下了眼皮,莞尔,她自嘲一笑道:“我是医者,医者不能自医。”

傅寒川微微蹙眉,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那么坚决的跟他分手?”

乔影垂下了头,手上的银勺将那块蛋糕搅得零碎。她苦笑了下道:“既然已经分手了,问了缘由又有什么用。”

是她自己要分手的,不怪他。

乔影抬起头来,挤出一抹不在意的笑,说道:“现在,是燕伶了吧?”

傅寒川对上她浅浅的笑容,他可以感觉到,乔影心里还是有裴羡的。但她不肯说原因,他问过乔深,乔深也不肯说。

他开始还想帮兄弟一把,让乔深从中穿针引线,谁知道这个女人反而让乔深传话,如果他插手的话,就把他的秘密告诉苏湘。

她这么绝,就是要跟裴羡断的彻底,不留余地的意思了。

傅寒川嗯了一声,又道:“她是歌手,经常演出,并不常来。”

以前乔影跟裴羡在一起,是她进了他们的圈子,经常一起聊天一起玩,后来分了,换了燕伶。

兄弟还是那几个兄弟,但时间改变了生活,以前那些简单的日子都不会存在,换了个人,感觉也变了味道,更何况他跟莫非同之间,因为苏湘的事也没那么亲近了。

乔影轻轻的扯了扯唇瓣,没再说什么了。

她只在自己的心里缅怀那些不会再有的过去。

她跟傅寒川不一样,她的路不能回头。

这一本咖啡过后,他们就各自分开了。

傅寒川从咖啡厅回来,上了司机的车然后回半山别墅。但是乔影的那些话,一直在他的脑子里。

半路上,经过一家珠宝店,傅寒川让司机停车,然后进了一趟珠宝店。

他在柜台转了一圈,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他在纸上画了个草图,珠宝店的人说可以按照他的设计图定制,他便回去了。

然后在书房修修改改的画了一幅设计图,再去了一趟珠宝店,让人按照他的设计图定制。

路灯下,傅寒川抽着烟,看着手机上拍下来的设计图,越看越满意。

一阵风吹过来,将长长的烟灰吹落,几片细小的灰白烟灰落在手机屏上,他擦了擦,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站了起来。

从网球场到前院,经过一条青石板小路,他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一道亮光划破黑暗,他停下脚步,看着那辆车在他跟前停下来。

傅赢推开车门,看到傅寒川在那站着,就说道:“爸爸,你在这里等我吗?”

“不用这么麻烦的,我可以自己进去。”

他今天得了两个大红包,马上就要过五一,他打算请连良出去玩。连良最近心情不好,他想把他多了个外公的好消息告诉她,让她也开心一下。

傅寒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往缠枝大铁门内扫了一眼道:“进去洗澡睡觉,明天上课不准迟到。”

傅赢耸了耸肩膀,自个儿往里面走去。反正妈妈没过来,是老张司机送他的。

老张把傅赢送回家就要回去了,傅寒川皱了下眉毛,不悦的道:“苏湘这么不负责,让你把孩子送过来的吗?”

老张是老司机,祁令扬从别的大老板那边重金挖过来的,驾龄都二十多年了,再说他也不是第一次接送傅赢。

老张被人质疑就觉得是傅寒川找他发脾气,但对方是权贵,他只好道:“苏小姐喝了点酒,晚上开车不安全。傅先生,我的驾照是类的。”

能够拿到驾照的,可以开中型载客汽车了。而且苏小姐的车技不怎么好,晚上开车她自己也说不放心了。

傅寒川皱了皱眉,摆了下手放行,老张便把车开走了。

傅寒川看着车影消失在黑暗里,他拿出手机给苏湘打电话:“为什么不亲自送孩子回来?”

在她的心里,他的可信度就这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