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搞值日(第3/3页)

阮之南回教室之后也肩膀都湿了,她用纸巾擦着湿透的头发,傅从夜坐在旁边,他眼镜上也有点水,正在拿眼镜布擦。

她无所谓淋雨,继续坐在那儿玩手机,傅从夜看了她一眼,从书包里拿出来他早上传过来的蓝色条纹衬衫的外套,递给她:“你要不要披上。”

阮之南摇了摇头:“我不冷。这点水没事。”

傅从夜坚持把衣服展开,披在她肩头。

阮之南想摘下来:“真不用啊,我一会儿就干了。”

傅从夜只好小声说:“校服上衣是白色的,雨一淋湿就特别透。”

阮之南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有点不好意思,却还是说道:“我里面穿的是运动内衣。不要紧。”

傅从夜按住她胳膊:“我觉得很要紧。你不穿就晚上别去我那儿蹭饭了。”

阮之南被威胁了,只好扁了扁嘴披着他的衬衣,就跟在某特殊时期的延安似的,过了大半个下午。

但最近到了多雨的季节,帝都能在六月下这么多雨也算异常了。

下午雨势瓢泼,体育课也取消了,正好老邱占用体育科,在班里讲运动会项目的事儿。

许歆双把运动会名录发下来,阮之南才发现:“我还有个游泳?!我不是报了短跑和篮球么?”

许歆双路过的时候小声解释道:“篮球是三个班一组,各自对抗,报的人太多了,女篮那边也没位置了。你不是还圈了几个可以调剂的备选么?游泳那边人都报不齐,老邱说你随便下水划拉几下,狗刨到终点就行了。”

游泳是在星星馆顶楼,压根没人会跑过去看,更没人加油助威。顶多是谁赢了之后,有人在操场看台的大屏幕那里通报一下。而其他项目都是在大操场上,大家都能过去看,短跑篮球这种项目,甚至每个班还有各自的啦啦队过去助阵,自然没人愿意去报游泳了。

但阮之南当时也只是随便划了几个圈,她连铅球铁饼都画圈备选了呢!

老邱在询问每个项目的事儿,傅从夜说:“你不是游泳都要用游泳圈吗,要不举手跟老邱说,别到时候你在游泳池里呛着了,还要救援。”

阮之南本来其实也想举手的,但她这会儿又有点死要面子:“游个五十米还是行的,你别小瞧我,那是因为在大海里我才担心!”

傅从夜:“你别逞强。”

阮之南:“而且我还可以去特训一下,我妈今天早上还说让我去潜艇学院的深水池去游泳呢。”

傅从夜说:“我游泳很好的,我可以教你。”

阮之南轻轻敲了一下他胳膊上的石膏:“大哥,你要戴着这个教我游泳吗?”

傅从夜:“本来上周就能摘的,毕竟只是骨裂。不过多戴一段时间也不要紧,我就打算明天去医院摘了。教你也不一定要自己下水猛划啊。”

阮之南扁了扁嘴:“等你好了再说吧,我找鲁淡教我。”

傅从夜立刻道:“不行。”

阮之南:“为什么?”

傅从夜虽然知道这俩人真就是好发小,可他也不想让阮之南穿着泳衣被鲁淡扶着教游泳,他一脸认真:“我教你。就这么定了。”

到第二天,傅从夜上午没来学校,阮之南本来想陪他去医院的,却被他劝回来好好学习。

到下午第二节课,傅从夜才回学校,胳膊上少了石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去岭门的时候,他也晒黑了一点,左胳膊看起来比右胳膊白了不少,虽然现在也不能用力抬手挥手,但看起来确实不像是有什么问题了。

傅从夜跟她解释:“拍了X光,长得很好,医生说应该是因为年轻所以长得特别快。”

鲁淡他们都笑:“你这个点还来什么学校,看起来就跟赶来值日似的。”

傅从夜这才发现黑板上写着,今天的值日生是阮之南和他。

阮之南一拍胸口:“哎他就算拆了石膏,我也不能让他干活啊。都我包了。”

付锴笑:“那你估计要干到挺晚了,老邱早上过来会先检查前一天值日的,小心挨骂啊。”

到放学的时候,天又再度下起雨来。这雨估计又要让帝都一些地方被水淹,除了几个没带伞的同学在等家长开车来接,其他人都在放学之后一哄而散。

外头天色阴沉的厉害,下雨下的天地之间都昏黄,雨水溅在操场上,操场都起了厚重的水雾,阮之南在教室里拖地的时候,班里的同学已经全走了,只有傅从夜在前头用一只手擦黑板槽。

她问道:“你带伞了么?”

傅从夜:“好像没有。上午没下雨,左鸣钟来接我去医院的,我就忘了。”

阮之南:“我只带了一把伞,我觉得我那把小花伞在风里压根撑不住多久。”

傅从夜笑:“没事儿,就先顶着冲回去,大不了回家再赶紧洗个热水澡。”

阮之南点了点头。

傅从夜擦完了粉笔槽,把毛巾放进水桶里,阮之南:“你放着吧,一会儿我来拧。”

傅从夜走下来:“那我帮你拖地吧。”

阮之南干活有种不拘小节的豪迈,不过班里卫生倒是也能糊弄糊弄,她摇头:“不用。小公主您坐好吧,有这个精力,不如回去给我做饭吃。”

傅从夜:“今天叫个海底捞外卖怎么样。”

阮之南抬头笑他:“行吧,放过你。看在你今天拆石膏的份上。”

傅从夜却还是走了过来,站在她拖把前头不走了,他坐在桌子上,阮之南踢了一下他的鞋:“抬脚,别影响我。赶紧弄完,我还想回家追剧呢。”

傅从夜有点幼稚的说:“我不走。”

阮之南瞪眼:“傅星星同学,别以为你是伤员我就不敢打你。”

傅从夜笑了,他站在那儿,轻声道:“阮南南同学,教室里没人。”

阮之南:“啊?所以?”

傅从夜:“我在等你亲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