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2页)

身侧床榻下陷,被子和床单发出轻微窸窣声,将她半梦半醒的状态打断,她尚未完全分清现实,有手臂缠上她的腰,怀抱将她自后紧紧拥入怀中,灼热呼吸撒在她小半片赤//裸的后背上。

他动了两下嘴唇,因为贴在背上,宴随能轻易辨认他动的是“阿随”的口型。

不同于她亲亲热热喊他哥哥,傅行此向来很少叫她“宴随”之外的称呼,和她关系亲近一点的人一般都喊她“阿随”,但她只从他口中听过两遍。

这是第三遍。

她眼皮子打架,人疲倦得很,从喉咙里轻轻挤出一声“嗯”表示自己知道他在叫她昵称。

傅行此咬一下她后颈的皮肤,恨恨道:“真是被你弄死了。”

宴随扭一下身子:“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别动。”傅行此摁住她。

一动又要起火。

宴随想嘲笑他定力差,奈何倦意一阵阵袭来,她窝在他怀里,放松了浑身的肌肉,重新闭了眼。

睡着之际,再一次被傅行此吵醒。

他说:“明天?”

宴随混沌的脑袋绕了好几个圈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

傅行此在最短时间内实现了这个“明天”。

早上宴随被他闹醒的时候,时间刚过六点,临近两点才睡,这点睡眠时间根本不够,她困得要命,然傅行此压抑太久,她三头六臂也拦不住他,更别说瞌睡懵懂之际这点挣扎,跟挠痒似的,跟欲拒还迎也差不了几个意思。

大概想给宴随留一个美好的第一印象,傅行此把前戏做得漫长又充足,耐心得令人发指,宴随很快被搅起情/欲,瞌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个无影无踪。

他忍得辛苦,依然温柔隐忍到极致。

如果她这时还不能感受到自己被他深之又深地喜爱着,那是天方夜谭。

“为什么。”她凝视他的眼睛,问,“你不介意我以前那么对你么?”

“陪着我,不要再离开我。”他喉结上下滚动一圈,吻她氤氲潮湿的眼睛,“过去一切,一笔勾销。”

宴随眼泪一下子涌上来。

她也不知道是因为他说的这句话,还是因为他突如其来的沉身进入带来的生理刺激。

她不愿不明不白,不愿自欺欺人。可怦然心动太难了,这个世界明明有那么多人,有那么多美丽的皮囊和有趣的灵魂,可偏偏她寻寻觅觅八年,跌跌撞撞回到原点,发现全世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给她这样热烈滚烫的爱情。

如果骄傲如他,可以不介意她的背叛,她是不是也可以不介意,是不是也可以将过去一笔勾销,任那么多年前的前尘往事消散,放过他,更成全自己。

宴随,要不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