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2/5页)

更何况这美人眉目精致如画,早早就站在了他心尖尖上,一站就是好些年。

说是这样说,霍裘却迟迟没有动作,唐灼灼闭了眼睛睫毛轻颤,过了半晌颤巍巍睁开眼睛,才见到霍裘靠在床柱上面带笑意看着自己。

唐灼灼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霍裘眸子里顿时燃起两朵火苗,喉结上下滚动一圈,几步走到她跟前,声音沙哑暧昧得不像话。

“小笨蛋。”

他话里浓郁的宠溺之意遮也遮不住,褪去了白日里的清冷淡漠,唐灼灼突然觉得鼻尖有些痒,还有些酸。

他虽处处强硬,但也处处顾忌了她的想法,她不愿的事从没人敢逼着她去做,包括他自己。

可他什么也不说,她哪里就能猜到他的心思?

唐灼灼抬起头,瓮声瓮气地扯了他袖子道:“殿下闭上眼睛。”

霍裘瞥到她秀气的手指,如青葱似的根根分明,他沉沉望了一眼,依她的闭上了眼睛。

唐灼灼仰着小脸,及腰的长发在背后漾起柔和的弧度,她身上素白的寝衣有些松垮,露出白得亮眼的精致锁骨,她缓缓闭了眼,踮起脚在霍裘的左脸上胡乱蹭了一下。

霍裘陡然睁开了眸子,眼神里的幽光灼热,又带着某种沉重的压抑,脸颊上温温热热的触感像是过了电一样,撩得他心里有一瞬间的酥麻。

唐灼灼蜻蜓点水一样地蹭了一下后就想飞快地退开,却被霍裘强硬地揽了腰肢,两人的身躯一瞬间无比贴合。

霍裘瞧着此刻缩成一团低着头的小姑娘,低低地逗弄:“娇娇就是这样糊弄孤的?”

唐灼灼拽了他一角的衣袖,死活不肯抬头,隔着两件衣裳,他滚烫身躯上的温度传到她周身每一寸,她突然想起那年喝了西域进攻的清酒后,也是这样的感觉。

脸上热,身子也热,脑袋晕乎乎的不知道里头装了些什么东西,像是踩在绵软的云层上一样。

霍裘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倒是前所未有的撩人,手下是她细腻的肌肤,纤腰不堪一握,他都有些担忧自己手下一用力将她的腰折断了。

也的确是,新婚夜那日被他困在身下的人,乌发雪肤,哪怕眼里心里满满都是抗拒,也依旧让他发了狂。

霍裘想起那夜里,眸子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喉结上下滚动几圈,才将低着脑袋的唐灼灼捞了上来。

“现在知道羞了?”他嘴角边的笑意真实而缱绻,目光透过袅袅的香,瞧到外头连绵细密的雨丝。

“殿下怎么就知道欺负人?”

唐灼灼骄横地瞥他一眼,自顾自走到案桌边上的椅子边坐下,身上的中衣有些宽大,露出她小巧的脚踝和大片如白瓷的肌肤。

正在这时,安夏端了才熬好冒着热气的药碗进来,见唐灼灼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地将药碗放下,福了福身出去了。

熟悉的草药味钻到唐灼灼的鼻间,熏的她脑袋疼。

这是没喝呢,她舌尖都觉出一丝苦味了。

霍裘知晓她的小心思,面上的表情不变,只轻轻地道了一句:“三日后启程前往西江,你身子这样,怕是……”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移到了那碗药汁上。

唐灼灼心头一颤,猛的闭着眼睛将那黑乎乎的药汁一饮而尽,表情一时间有些狰狞。

等含了甜腻的蜜饯,唐灼灼才稍稍缓过来,苦着脸道:“怎么回回都要喝这么苦的药?”

霍裘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任她在自己椅子上坐着,神色莫名:“还不是因为娇娇总喜好用苦肉计?”

唐灼灼顿时默默闭了嘴。

这些小伎俩根本瞒不过他。

外头的雨渐渐小了,风声渐歇,唐灼灼瞧了瞧外头的天色,脆生生地道:“殿下君子一诺,更何况我还得为殿下解蛊,自然是要时时跟着的。”

西江人杰地灵,风景尤美,她在游记上见过图册,欢喜得不得了,如今好容易有机会去了,哪里能白白放过?

霍裘心里爱极了她那副理直气壮的小模样,倒是没有再逗她,轻轻颔首应下:“这几日好好调理身子,叫下头的人将东西都备好。”

“我都记下了,早早就备好了。”唐灼灼接着道:“妾前些日子得了一壶好酒,明儿个叫人来送给殿下,放在库里存着也浪费了。”

反正她也喝不得什么酒,三皇子妃叫人送来,不过也是想借着她的手转交霍裘,自己也就是借花献佛罢了。

霍裘挑眉,才要开口就听唐灼灼自顾自地小声嘀咕:“就当是贿赂殿下好了。”

说罢,她就起身走到窗口处,瞧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皱眉。

正大殿距宜秋宫有些距离,等会子回去又是一顿折腾。

“殿下,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宜秋宫了。”

她皱着眉娇娇地抱怨外头的天气,神色生动惹人心悸,霍裘硬朗的下颌微微抬起,神色幽深莫辩。

就在唐灼灼理了理衣袖准备唤人的时候,他心底轻声叹了一口气,到底抵不过心里念想将人拦腰抱起。

唐灼灼低低惊呼一声,就被他抱着跌坐到了绵软的大床上,才要出口问他,就被男人扣着肩膀深深地吻下来。

绵软的唇瓣相贴,牵扯出莫名的情愫,唐灼灼杏眸瞪得圆圆的,嘴唇被霍裘强硬地封着,说话声变得支离破碎不成样子,她脸上慢慢漫出一层粉,看得霍裘心里发痒。

原本打算的浅尝辄止终于成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霍裘细碎的吻从她唇边辗转到她脸颊处,声音醇厚低低地笑:“孤的娇娇真是处处香甜处处精致。”

唐灼灼琉璃色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细嫩的颈间,她就细细地瑟缩一下,身子倒是诚实得很。

霍裘眼里泛出丝丝暖意,冰山一角轰然倒塌,她被困在他的臂弯,想逃又逃不过,只瘪着嘴十足委屈的模样。

“殿下……”她眨了眨眼睛,娇气十足,谁都能看出她这外强中干的模样,抓着他衣袖的手也越收越紧。

“外头夜深雨大,就别回去了。”霍裘有些欢喜她与自己挨得这样近毫不防备的样子,沉沉出声道。

唐灼灼与他对视半晌,别过头慢慢红了脸。

到底比不过他厚脸皮。

“殿下身上那蛊虫……”

唐灼灼嗫嚅着提醒,却不好意思说得太露骨,杏眸里蕴了一层潋滟的水光,眸子开阖间拖延出丝丝的媚色,在烛光下像是白瓷一般,撩人得很。

霍裘呼吸悄然重了一些。

他学着方才她的模样,捻了她的一缕长发,轻揉慢捻,黑瞳如同两口嗜人的古剑,眸子里风波骤起。

他们紧紧贴在一起,唐灼灼自然能感受到他身子的变化。

霍裘矜贵的蟒纹衣袍下身子越发火热,小腹下的那一处迅速涨大,强硬地抵在了她柔软的腹部上,是个怎么也忽视不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