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大型打脸现场2

黎羲浅自打重生还是头一次如此狼狈,此刻只想快点离开,不自然的哪出曾经羲贵妃的架子:“今日公主殿下给我发下帖子让我冰天雪地遭罪,传出去还不知道明国的待客之道如何,小女如何下水公主殿下清楚的很,要不要去陛下面前说个公道,我想陛下很乐意为公主殿下做主!”

黎羲浅穿的不少,奈何都湿透了,隐隐约约能够看着玲珑曲线,荣和太子的目光灼热的落到她身上。

蝶韵公主看着谢长语无视落汤鸡的黎羲浅,心中畅快了不少,这样的冷风严寒浑身冰水,她肉眼都能看着黎羲浅强忍着寒冷肩头依旧止不住轻微打颤,感觉谢长语其实也不怎么在乎,便是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既然黎大小姐说要公道,信不过本宫,刚刚小侯爷过怕是也看到了,不如——”

黎羲浅恼怒,气的反而笑了起来,现在谢长语不是顾忌还有外人人,八成都把他淹死了,她连看她的勇气都没有,直接道:“小女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既然殿下觉得是小女落水,那就是自己落水,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小女先告退了。”

谢长语依旧不说话,余光看着骄傲的少女冻的瑟瑟发抖,眸光转向别处。

骗他,居然敢骗他!他连一次心疼都被怒火压了下去,冷死了活该!

荣和太子便是勾了勾嘴唇:“既然是误会,那揭开就好,黎大小姐这身衣服恐怕要风寒,不如在府中换了衣服喝碗风寒汤药,在让人送回去吧。”他在府中听着侍卫的情报,便听着门房侍卫说些长语这个大佛来了,更巧的这人来就要逛园子,刚刚他和谢长语并肩而走,听着噗通一声,紧跟着就看着谢长语快步过去,又是噗通一声。

荣和太子自然明白这人是冲着黎羲浅来的,否则平白无故的蝶韵公主怎么可能落水,只是他看着脸上怒气和旁边有些逃避的人,觉得或许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名堂,突然就对这个少女好奇了起来,吩咐人递过去披风:“被着凉了。”

黎羲浅垂眸,心中翻了白眼,这就是人面兽心的家伙,当初在明国没有少调戏她,也让她回到大周之后名声扫地,别盖上了不洁的帽子,让景泽伯根本不愿意碰他!她摇头含笑:“不必了,小女还是觉得家里方便些,多谢好意,失陪了。 ”

蝶韵公主透着得意的笑意还想讽刺几句,却被荣和太子的目光警告,忙含情脉脉看着谢长语:“多谢小侯爷刚正不阿给蝶韵主持公道了。”

“本侯什么时候主持公道了?”谢长语冷眼看他,对着荣和太子道:“想不到府里如此热闹,竟然比昨日的宫宴都要胜几分,亏得黎大小姐会凫水。”

“她就是条贱民!”蝶韵公主语气激烈。

谢长语敛眉:“虽是庶女,也是相府唯一千金,京城重臣独女,黎大丞相素来是我朝中流砥柱,今日还说来拜访拜访,果然不是时候,告辞了。”他语气温温和和平静的让人听不出情绪,眼中的嘲讽落到蝶韵身上丝毫不掩饰。

见人云淡风轻离开,荣和拱手:“改日再聚。”随即冷眼看着蝶韵公主:“我说了,若是不停我的话,我就让你灰溜溜的回去!”蝶韵公主蠢笨,奈何容貌出众资本太高,谁的话都是转头忘记,荣和太子警告,瞪她一眼:“明日芳华长公主要去过去国庙祈福,你跟着去,好好说说话。”

黎羲浅快步朝着府门外去,此刻抱着手臂嘴唇青紫起来,天空毛毛细雪落到她身上更加寒颤,见着要给她脱衣服的人他果断道:“这样出去别人还以为我被轻薄了,走吧,上了马车再说。”她脚步难得快速起来。

踏出行宫,黎羲浅全身都松了口气,她要回去好好想怎么给谢长语解释,一定要好好想,她捏紧了拳头,觉得重生以来第一次追悔莫及,谢长语待她极好,她中燃是个石头也被感化,如今却**裸的用现实打了自傲男人的脸。

却是听着后面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走的倒是快,怎么了?心虚了害怕了?”谢长语快步上去,取下肩头的大氅披风扣她头上,将人盖的严严实实,见她撇开目光,目有所思,耻笑起来:“想不到借口了?”亏他刚刚都赶上跑了,倒是赶巧的看着这丫头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了!

谢长语看她一言不发要走,干脆拉住她的手腕上了自己的马车。

黎羲浅坐着马上上,看着生炭盆的谢长语,将半张脸买到暖和披风之中,犹豫许久也为开口,直到谢长语砸了件干净衣裳给他,她才回国神来,“我不用。”她将少年的衣物放到一边,谢长语的马车极其宽敞暖和,隔绝寒冷的空气,让她慢慢镇定下来。

“湿漉漉的,本侯的马车贵的很。”谢长语测过身闭上眸子,吩咐马车找个安静的地方停下了。

黎羲浅沉默,飞快取下披风三五下脱了湿哒哒的衣裙,换上谢长语宽大的衣服,极其不合身的衣服让她有些春光乍现,她复又将披风耷拉上,看着侧眸的少年正看着窗外飞雪,她才张嘴准备说话,谢长语已经勾了勾嘴唇:“我倒是忘记了,你是个村姑,夏日摸鱼的,怎么会不会水,黎羲浅,我像你是欠我一个解释。”

凫水她还是上辈子配着宁和学会的,此刻也只能默认下来,难得多说拢了拢披风:“就是你看的这样,我会凫水,去年在太子府我骗了你,我不想嫁给景泽伯,有恰好撞上了你,便当机立断了。”

道歉对谢长语这个冷酷的家伙没有用,他要解释就给解释就好。

“你怎么就觉得我去年会救你。”谢长语顿了顿,拍了拍什么的位置,示意黎羲浅自己滚过来做好:“本侯被你算计的有伤自尊,你万事难辞其咎。”

黎羲浅吐了口气,小心翼翼做了过去,隔着几分距离:“你不喜欢石玉月,我只是在赌,大不了一条烂命舍给阎王。”

黎羲浅垂下眸子压抑的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规规矩矩道:“我错了,不过也不是利用,你自愿救我的,你想看热闹不是吗?我就是骗了你,骗的也不厉害——”

谢长语低头看着旁边难得乖顺给她认错服软的人,拿起旁边帕子丢到她头上,黎羲浅怔住,浑身一抖,以为少年要杀人灭口,手指都忍不住卷缩在一起,却感觉温热的指尖在她柔软的长发中穿插。

他在帮自己擦头发。

许久,黎羲浅抬眸看他:“你不生气?”

谢长语挑眉:“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还骗我什么了,若是日后在被我发现,我觉得不会轻饶你了。”

黎羲浅:“没有,没有——”

谢长语冷眼看她,嘴上冷冽,给她擦拭湿漉漉发丝的动作极其温柔:“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