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连环杀人夜3

“喂!”赵政捞着他底身被她攀着手臂被她吓了跳,“你怎么了?”她感这人不对劲,手被伤青筋都暴露出来,低着的脑袋感觉在隐忍什么,她忙顺势单膝跪下,让石玉月瘫坐下来,反手摸上她的手腕,随即神色突变:“有人给你下毒,你吃了什么?”

石玉月脸色极具苍白,大颗大颗汗珠在冬夜里面滚落下来,她痛苦的眯着眼睛蹙眉半个身子靠着赵政,艰难道:“不可能,宴席上的东西谢长语也吃了,怎么可能是中毒,我就喝了你给的药酒。”她喘气起来,感觉五脏六腑又锥子穿插。

赵政怀里摸出药丸放到她嘴里:“你还真的谢谢我给你的药酒,综合部分毒素,不然今日安康小公主不死,你也要死。”他四处看看,人命的将人拦腰抱起来:“你丫头哪里和你汇合,我要给你下针必毒。”

石玉月指了指角门方向,扯着衣裙小脸痛的都拧巴,她忽然扯着赵政的衣领:“我想起了,是,是——”谢长语离开后,景泽伯让太监给她端了碗滋补的血燕窝,只有那东西谢长语没有机会碰到。

不可能,景泽伯绝对不可能这时候对她下手,她需要大将军府帮他推波助澜,做他最坚硬的后盾,她努力思索回忆想要抽出两份蛛丝马迹。

赵政低头看他,犹豫两份,片刻道:“看着你给我消息的份上,我也给你个情报,比起谢二,荣和太子更想把妹妹塞给太子府,你是拿给挡路的,等着尘埃落定,景泽伯不会想怎么给你报仇,只会踩着你做出后悔模样,在你爹娘面前做出悲哀模样,继续让大将军府扶持她,同时转头——”

“够了。”石玉月厉声,她见着有微弱的灯火,便知道是乌梅担心提着灯笼来迎接,推开赵政咬牙站了起来,虽然依旧痛着,但比刚刚脚都不能动已经好太多,她恶狠狠带着杀意的余光落到赵政身上:“本宫不喜欢有人站在本宫头上说话,安心做的太医,不该管的看都不要看。”

急行而来的乌梅搀扶不对劲的人,知道赵政不讨自己主子喜欢,依旧道:’多谢找太医了。”低声道:“耽搁太久了,刚刚太子殿下派人来问了,奴婢说姑娘和夏家夫人说话去了。”

石玉月走了两步,看着后面矗立的人,拔下手腕的珍珠手环:“两清了,不需要谢恩了。”

一路无言,石玉月强壮无事回到房间感觉自个没有大碍,吩咐乌梅熬清粥,一个人夜不挑灯的站在屋子之中。

她回忆着赵政的话。

荣和太子要把蝶韵公主塞给景泽伯。

明面上景泽伯必然拒绝,娶一个心在人家身上的女人,他不是做不出来,却是要做出一副被逼的模样。

她中毒只有一个原因。

景泽伯默许了——

为了明国这个靠山她默许了自己的性命——

大将军府和明国太子,根本不需要做出选择——

石玉月靠着柜子垂着眸子思忖,今晚的宴会根本就是屠杀,她,黎羲浅,谢长语,景泽宜,安康,五个人都被景泽伯无形算计在了圈子里面,只要成功,最差也就跑个谢长语,安康溺水而亡,景泽宜私会外臣女疏忽妹妹,黎羲浅勾引二皇子,而她自己则是中毒而亡??????

之后呢?景泽宜失宠,淑贵妃失去靠山不服昔日辉煌,景泽伯稳住钓鱼台,蝶韵公主过门,慢慢洗去大将军府的势力,无懈可击——

心性恐怖狠辣,让她不觉微微停止住了呼吸。

无法找出破绽的布局,算准了人心完全能够一击必中,好在她没有暴露,好在景泽伯没有料到她的步伐。

结束思索,石玉月自顾自摸着火折子去点灯笼,随着灯亮起来她看着靠在窗户的男子吓得火折子丢到他身上:“你要死了!谢长语怎么有你这样的跟班,人生的耻辱!”

她拿起杯子到了杯茶稳了稳,却见男人手里拿着刚刚丢给她的珍珠手环轻笑起来:“石玉月,大将军府嫡长女,端庄柔美,学富五车,名满京城,十四岁嫁太子景泽伯为侧妃,婚三年无所出,性子跋扈带人无礼。”

他说着吹了吹手环可有可无的灰尘:“这样的蠢货怎么会让谢二避之不及还想找麻烦呢?”他看着女子微微愣住的模样,施施然走到她面前手里还拿着个小药箱:“石玉月,大将军府万千宠爱嫡长女,自幼聪慧,琴棋书画精通,精通兵法奇谋,手握三万兵权,过目不忘。”他拿着茶杯兑了药粉推到她面前:“尊贵的月妃娘娘,刚刚靠着那柜子想透彻了吗?”

石玉月蹙眉:“你什么时候来的?”

“喝了吧,慢性毒药挥发不快。”赵政并不回答:“不想死就去更衣,我给你施针。”

“很常见?”石玉月吞掉那杯苦的发酸的东西,看着他眨眨眼睛算是确定,果断指着窗户:“那就不麻烦赵太医了,路在那边,请便。”

“喂,别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我还能算的一条船的人,你不怕被连环夺命我是无所谓的。”赵政摆手。

她的确是忌惮:“谢长语告诉你的?”指搭救和刚刚那些老底。她顿了顿:“你稍等片刻。”

乌梅屏蔽下人独自守着台阶,打在哈欠。

屋子中,石玉月穿着个肚兜里衣半退背对赵政,觉得无数根针扎到娇嫩的身上忍不住倒吸冷气:“我警告你,你不要整我。”顿了顿,又道:很痛的,你到底行不行?”

她痛的捏着被褥扭头看着他,见他拿着药条在后面熏着扶额起来:“赵政,你真的觉得我这里没有眼线吗?”

“哎哟,月妃娘娘居然知道在下名讳,不胜感激。”赵政弓腰熏了会有的坚持不住,看着朝床榻里面走了走给她让位置的人笑里面透着打趣:“将来做个富贵的寡妇,你的人生理想抱负简直发人深省。”

石玉月手指转着发尾懒洋洋的眨着眼睛,赵政讥笑起来:“原以为你是个笨的今日看来,你是个最明白的人,救了谢二一泼人,如今我又帮你,便两清。”

“等等。”石玉月猛然转身,眸子里面不安的情绪游动:“糟糕,快快快!”她忙伸手扯针:“出事了。”

赵政被她搞得莫名:“什么出事了?”手指已经麻利的将针扯了下来。

石玉月裹好衣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还有后招,安康未死,景泽伯必然把暗卫都要放在宫中,谢长语身边的人怕是去监视景泽伯了,离离和他落单了。”他推开窗户,急促道:“你快去帮忙,景泽伯和荣和太子怕是已经两手了,顶风作案都要剑走偏锋,做了谢长语。”

赵政抱着手,迈步:“你分析的倒是大胆,要去吗?”

石玉月摇头,“你们的事情我不参与,我要的仅仅是家人平安,你快去,太子府暗杀军绝对不是养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