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当众退婚

方玉焦急的在厅外盘旋看着黎羲浅终于来了,忙不迭上前:“不好了,出事了,二皇子当众退婚了,当初的婚约都拿来了,说黎柳柳不检点,皇室不要这样的儿媳妇,说,说黎柳柳勾引太子被她瞧见,黎柳柳跪在厅里面哀求呢。”

是吗?黎羲浅淡淡笑了起来,拉住方玉的手:“怎么平白无故就提起这事情了?”她拉着方玉走到旁边凉亭显然准备作壁上观:“好端端的宴会怎么扯到二妹婚事上去了?”

长生被杜衡抱着看着谢长语笑眯眯伸手要抱抱,见他不搭理自己委屈巴巴扯了扯杜衡的衣服指了指黎羲浅,大抵是要换个人抱抱的意思。

“和你爹一样烦人。”谢长语将娃娃提着领子抱着,警告起来:“你姑母再说要紧的事情,安分些,不然把你买给人牙子。”

杜衡想哭,摸出个麦芽糖塞到娃娃嘴里,他现在每日就是带娃娃抱娃娃,比奶妈子都有经验,偏偏还没有奶妈子的月钱:‘主子你别吓着娃娃了,一会哭了少夫人是要和你置气的。”

方玉觉得太惊心动魄了:“就在刚刚二皇子还和几位大人谈笑风生的,大哥忽然带着柳柳进去,说了几句话,我远远看着二皇子似乎极其不悦,像是隐忍怒火似的,大哥说什么迎娶的话,二皇子忽然就火了,说什么不说还好,原本是打算私下说的,既然大哥闹起来了,那便是当着众位宾客说道说道。”

方玉看着便是带着长生抓乌龟的谢长语,捂着嘴贴着黎羲浅的耳边:“二皇子发了天大的脾气,连着太子殿下的面子都不给,还吧大哥给呛的不敢说话,果然都是景家人,骨子里面都是狠毒,父亲佯装昏倒让大哥做主,你三哥在里面脱不开身,我这才抱着长生在外面拦住你。“

拦住?难不成里面狗咬狗了?

果然,方玉咽气起来:“黎柳柳咬死是你陷害。”

说话的功夫,景泽宜快步走了出来,黎柳柳在后面紧追不舍,丝毫不顾及多少人在看相府热闹,她扑倒在地上泪流满面痛不欲生抓住他的衣摆:“二殿下,我对你一片真心,我们青梅竹马,您不能抛弃我,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听我解释??????”

景泽宜眸光毫无温度,甚至隐隐有着杀意,若非顾忌这人和相府打断骨头连着筋,他必然碎尸万段,居然还伙同黎远天伪造误会,不要侧妃哪里是个侍妾都能,她二皇子傅就是收留兄弟不要女人的吗!这个巨大打击让他五脏六腑都透出一股戾气,愤愤欲绝踹开黎柳柳拿着的手,此刻他只觉得,哪怕翻遍整个大周都找不出比她更加肮脏的女人!

亏得他仅存一丝理智,年纪青梅竹马依旧皇子面子,只是随便找个由头退婚并不想把此事老大,果然痛黎羲浅说的,有些人就是喜欢蹬鼻子上脸!既然他们都不要脸了!他堂堂亲王也没有怕的!

“滚!从今往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黎柳柳见着这种情形只恨今日为何就去了偏厅,还做出那种下三滥的事情,是她太急于求成了,以为景泽伯敢下手必然是完全准备的,她顿时觉得四肢百骸都是泡在冰窖中,浑身剧烈发抖,看着捧着她为星河的男人此刻愤然离去,无疑是在对整个京城宣告她身败名裂了。

黎柳柳爬了起来,目光冷冷看着凉亭里面观望的黎羲浅,她耗费十几年辛苦经营的名声希望如今都被这个贱人毁于一旦了!她恐惧绝望之后更多的是愤懑与杀意,一开始就该除掉这个贱人,她亲眼看着她崛起。

咬牙切齿看着对她讥讽轻笑的人,黎柳柳再也不想,扑过去狠狠的作势要掐住她的脖子“黎羲浅是你陷害我的!都是你!”

黎羲浅快他一步,扬首像是准备了无数个日月的巴掌,毫不犹豫丢在她脸上,将她整个人打翻在地,冷道:“我陷害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最清楚,多行不义必自毙,鱼与熊掌不可能都得到,我若是你现在就乖乖回房去,你如今只是我八竿子还要努力努力才能拐弯找到的亲戚!连个下人都不如!”

她憋的太久!此刻黎羲浅才觉得心中的恶气去了小半!

“黎柳柳注意你现在的身份,没有了皇室媳妇的楦头,你什么都不是了!”

方玉护着黎羲浅,对着旁边的人招呼:“还不将表小姐带下去休息!”

这场欢迎宴会飞速落下,黎远海亲自在门口恭送,京城不缺茶余饭后的鲜花,想来很长一段时间,黎行之都会无比后悔当初怎么要来怎么个不懂收敛的养女回来。

黎远天与景泽伯站在廊下皆是心思深重。

“是她。”景泽伯看着院子里面和谢长语逗着娃娃的人,眼中迸发杀意:“打破了这微妙的平衡,如今二弟可在没有软肋,黎柳柳这个蠢货。”

黎远天一双鹰眼迸发出深深寒意,英俊的眉眼不怒反笑起来:“谁说黎柳柳没有用,马上要纳秀女,既然她心悦殿下,自然能够为我们所用,二皇子是个对手,可惜优柔寡断,犹豫迟疑,今日不过气血方刚冲冠一怒,身边纵使有人把关,自己不争气丝毫无用,倒是陛下哪里,若是能镶嵌进去一颗棋子,与大业有助。”

自古簪缨世家甄选的女子,家事不在皇室管辖,国事却要天子拿取这些女子讨好世家子弟。

景泽宜笑容和善,算是心中有了打算,看着不远处清秀的少女,见他和那耀眼的少年不知说着什么,笑的开环欢乐心中就有血不悦。

“谢长语久久不入仕途,恐有世子爵位,倒是可以扶持扶持她的庶出弟弟。”景泽伯淡淡开口:“宁远侯府若是归顺过去,与我们恐怕是大不利。”

黎远天蹙眉,微微卷起手指:“太后康健,此刻对宁远侯府下手,怕是与我们不利。”

太后在一日,念着流芳郡主,谁都动不了宁远侯府,更何况京城禁军都在宁远侯手中,以及十万护城兵马,这些年未有大错,反倒是让人觉得不起眼了去。

景泽伯忽然笑了起来:“宁远侯死了,不就简单了?”他深深看了黎远天一眼,笑容带着两份阴狠:“宁远侯死了,谢长语还会活的长久吗?”

黎羲浅逗着长生在草地里面小跑,见着谢长语忽然正色侧眸,忙道:“怎么了?”

谢长语摇摇头:“黎远天不能留,若是我记得不错,下个月这小东西就四岁了?”他对上黎羲浅不解的眼神挑眉:“让黎三办个生日宴。”

“你——”黎羲浅有些震惊,随即转念,宁远侯府和黎远天都是武将,手中都是兵权,一个野心勃勃一个目的不明,撞击于此,必然只能留下一个:“他的事情我有法子,不过有些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