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景泽伯再遇

“哈哈哈,你这丫头看不出软弱的很,倒是心思玲珑人也活泼的很。”太后被黎羲浅两句被蜜枣都要甜腻的话哄的眉开眼笑,看着旁边锦纹和菘蓝也是赞不绝口:“你们两个也是乖巧的孩子哦,平日伺候这个小破皮肯定操心的很吧。”

常嬷嬷看着小口小口吃着柿子饼的少女,端着酸梅茶过去:“老身可许多个月没看着太后笑出声来了,以前也就小侯爷来能哄得太后欢声笑语几许,姑娘可知道小侯爷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很,若非我们这个拉嬷嬷厚脸皮去求着才肯放下架子。”

太后看着忽然跪下来人,忙就要去拉:“怎么了怎么了?好端端说着话怎么跪着了,都是死的不是,还不把姑娘扶起来。”

黎羲浅躬身:“都是小女的错,是小女让小侯爷和太后为难了,小女保证从今往后,定然和小侯爷保持男女之别,绝对不会有任何越举的话传出来,让太后为难,让小侯爷成为笑柄,千错万错都是小女的错,还请太后责罚!”

太后欣慰的看着下跪的少女,如同看着自己最爱的姑娘,忙心疼的拉着她的手:“傻孩子,那都是多久的事情了,哀家这把老骨头都忘记了,长语那孩子难得愿意亲近人,你和他千万好好的,别吵架,那混账东西若是欺负你,就来告诉哀家,哀家给你做主。”

常嬷嬷端着酸梅茶给二人:“太后娘娘,你是忘记姑娘身份不高,又是庶出,不能只有出入宫闱了,若是真的被欺负了,怕就只能在宫外敲打含冤鼓了。”

黎羲浅给太后吹着酸梅茶嘴角含笑,击打喊冤鼓,那可是一品诰命夫人才有的殊荣“离离胆子小,那种事情可做不出来,太后若是无聊要个解,闷的,随时让宫里人在传话,即便是深夜,风吹雨打天上下刀子离离也来。”

“对了,哀家养了不少的锦鲤,听说你三嫂子喜欢,你去选两尾给她。”太后乐呵呵的说着。

抓锦鲤?

黎羲浅不知道其中的深意,依旧起身:“是。”

“你们两个来给我揉揉肩。”太后叫住菘蓝锦纹二人,“就在外面院子里面,不要怕,去吧全部,哀家等你进来,给你将长语小时候的事情。”

黎羲浅愣了愣,含笑点头朝着外面走去。

刚刚出去,迎面就看着熟悉的人。

谢长语倒是一愣,他那张俊美的脸庞带着几分倦意,昨夜睡得太晚,这不太后来请说是身体不舒服,急匆匆骑马而来,发冠都有些歪歪斜斜,他抬手离着衣物,看着少女衣袂飘飘走出了,两步走过去:“你怎么也来了?”

“小侯爷。”黎羲浅起身福礼,手下意思要帮他正正发冠,凌空的手转头止住动作:“小侯爷还是整理下再去吧,昨日太后赏赐了东西下来,今日进宫谢恩的,太后要赐我三嫂锦鲤,我过去看看。”

谢长语下意思去拉她一起去:“怎么出来了,太后许久没有如此开心,有什么让下人去,你那老爹巴不得你能在太后面前出彩,这种时候——”谢长语见少女错开她离开,凌空的手不知如何安放。

这又不高兴了?

常嬷嬷站在宫门摇头,轻叹:“小侯爷快些进来吧,太后有事情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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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喜欢锦鲤,不禁皇帝送,皇子们为了博得祖母的喜爱,也是五湖四海去找名贵品种,这才有了满池子祥瑞,以前她不懂为何太后极其宝贝池子里面的畜生,知道做了贵妃才明白这东西不禁是金贵,更是亲人的陪伴。

黎羲浅静静的看着里面游动的锦鲤,手里拿着盒子饲料,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不急不慢的转身,抬眸看清站在她面前的人,微微轻笑起来:“太子殿下。”她挺直腰身看着曾经的丈夫,依旧光芒万丈,背地里面却是肮脏下流:“小女是来谢恩的,小侯爷也在里面请安,太子殿下也快去吧。”

“不着急,太后想来喜欢谢小侯爷。”景泽伯眯眼看着面前清秀少女,微微上前半步低头凝视,短短一年不到,从默默无闻人人底眼的相府草包,一步步计谋摆出,拉拢权势,诡计阴谋,千方百计上演,层出不穷的让他毫无招架之力“二弟不是你可托付的良人,帮着他得罪本太子,是极其不划算的买卖。”

可惜这女子站在她的对立面,景泽伯背手含笑的看着她,若不是有探子看到石蜜和二皇子府有出入,他做梦都不会想到,害的她在朝堂局势损兵折将的厉害军师,会是面前这个柔和女子,不,怎么能算弱?

能将大周最优秀的三个男子攥在手心的女子,心计不知道比那些蓄养谋士高强千万倍,就像是经历过一样。

“想来我家二妹就是知道,所以才投靠于太子殿下麾下的。”黎羲浅淡然轻笑,甩了甩袖子,将食盒里面的饵食丢进池子,目光看了看四周,太后喜欢安静,宫里宫婢不多,“太后还在里面等着我,我就不多话了。”

景泽伯哪里会让这小泥鳅似的人逃走,先一步挡住她的面前,声音大了几分:“你既然是个聪明人,如今老二和你二妹鹣鲽情深,只要你跟着了我,我像你保证,绝对不会姐妹共侍奉一夫。”他的言语有几分阴历,又沉声起来:“谢长语要了你的丫头,宁愿坏了你名声也不给你交待得到男人,你守着有什么用!”

“可他没有强取豪夺。”

“没有强取豪夺?”景泽伯笑容阴寒越发:“那是你觉得不是罢了,对于感兴趣的女人,自古那个男的把持的竹,黎羲浅,我对你已经有足够的耐心,本太子知道你躲着不愿相见,可你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女子,庶出的千金,能有多好的前程,你是让太后喜欢了你,但结果呢?这位老祖宗封你个公主郡主,你这辈子和谢长语都完了。”

他本在孙皇后那边请安,听着宫里的眼线说这人来了,醒过神来就已经站在太后宫殿门口,他凭借多年的努力,记着中宫养子坐稳太子储君,多年的努力坎坷只有他自己清楚,在宫中多少人等着抓他的错处,要避开那些监视走到这里,且在太后眼皮子底下和黎羲浅说这些话,是要冒着无比风险。

黎羲浅浅笑起来:“难道是上一次在相府小女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相反,我极其厌恶你,草原的事情太子殿下可以当做失手,可想过我的处境。”黎羲浅笑了起来,重重吐了口气:“如今我告诉你,即便我**给你,守寡终身,你也不会得到我。”

是恨意,强烈的恨意,景泽伯微微一怔,黎羲浅没有一贯拐弯抹角的说话,对着他永远直接有狠厉没有半分喘息的时间,甚至连着笑意都是虚伪又包涵愤懑,景泽伯承认最开始他嫌弃这个草包,不过看着拉拢黎行之愿意收下,时间越过越久,他发现自己是真的在乎这个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