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噩梦3

“没事,没事。”谢长语见过这人哭,哭成这般还是打的他措手不及的,这的梦到了什么,才能如此?将人拉倒自己怀中靠着,轻轻的帕子她的后背:“都过去了。”

都过去,什么都能从来,可宁和不可以。

黎羲浅忽而撕心裂肺的嚎啕了起来,有了闪电急雨作为掩护,她能任性发泄,不用担心被任何人知晓,她哭的大声,哭的全身的骨血都要破碎,整个眼眶如同瀑布,她紧紧的靠着搂抱在这几的少年,咬着自己卷缩的手指,肩头忍不住的随着啜泣颤抖。

少年轻轻的,耐心的拍打这她的背部,努力的放松自己的身子,让少女好好的发泄,眸光认真的看着怀里哭的梨花带雪的人,她本就是姑娘,活的极其不容易,以至于什么情绪都不能透出分毫的胆怯,二人都褪去了素日相处的提防和猜测,此刻一个抱着一个靠着,仿佛相互依赖不可分离的人一般。

外面的雷声越来越大,冷风从缝隙之中头了过来,哭的麻木的人终于靠着少年的胸膛慢慢开始喘息起来,感觉修长的手指拿着手帕给自己擦拭泪水,干脆将鼻涕也毫无顾忌的流出了。

“哭过了?”谢长语将人放好,从旁边抽了根等着对她面对面起来,轻轻的蹙眉,迟疑了许久:“你和景泽伯又深仇大恨?”

黎羲浅呆滞的目光动了动,随即逃避的移开:“你不是都知道吗?”她缓和了几下情绪,努力的呼吸,还是忍不住的哽咽,哭的太厉害,她拿着袖子擦了擦脸蛋:“冒犯你了,对不住了。”

语气之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敬重和疏远,却是没有那般的膈应人,谢长语微微动了动睫毛,抬手给她整理贴着脸颊湿润的发丝,手指摸了摸她的脸蛋,湿润润的,忽而笑了起来:“你梦的似乎凄惨,宁和是谁?还是你的宁和?”

黎羲浅一个激灵,随即淡笑了起来:“以前的故人。”看着谢长语审视的目光,吸了吸鼻头,自圆其说起来:“宁和,我曾经在府中一个小丫头,认得几个字,经常帮我带东西,有一次我父亲母亲出去拜佛了,她带着我出去,不了冲撞了景泽伯的仆人。”

谢长语沉沉的目光看着她。

“那时候我哪里认识那样的贵人,她杀了宁和,我儿时唯一的玩伴,唯一的希望,而后我被母亲硬逼着嫁给太子,就在那一日,我看到了他。”黎羲浅说着眼中闪出冰霜。“刚刚我梦到了那个场景。”

黎羲浅说着忍不住的眼眶再次酸涩了起来,却是隐忍了下来。

少年温暖的掌心抚摸她的脸颊:“不打紧的,血债血偿就好,不要害怕。”他说着,余光看着少女微微如释重负的模样,心中便是知道自己不过被糊弄了,谢长语拿着弯曲的食指勾了勾她的鼻尖:“只会哭不是我认识的离离。“

黎羲浅莞尔安慰一笑,脸颊不自觉的眷恋那抹温度,下意思的抬手将其握住,随即慢慢送来回去:“让小侯爷见笑了。”听着外面的电闪雷鸣,她都是感觉实在提醒她一切都已经过去。

“小侯爷去睡觉吧、”黎羲浅总算是回过神,瞧着面前英俊的男子,心中又是感叹起来这人的英年早逝,若是可以,她必然是会阻止的,她想着哀叹的模样又被人收入眼睛“你似乎金钗担忧我,难不成你知道什么关于我的事情?”

黎羲浅看着拿着自己喝过茶杯送到嘴边的人,眨眨眼睛,随即起来:“小侯爷是算是武将了,若是有朝一日,大周安危需要将军,宁远侯府怕是首当其中,到时候小侯爷怕是也要去战场的吧。?”她说着竟然失笑了起来,无奈无助和凄凉的目光落到他的脸上“战场之上刀剑无眼。”

“好啊,你在想本侯死?”谢长语气的好笑起来:“这大周谁死了,我都不可能死,你倒是关心我的很,若不是知道你还未婚嫁,我都以为你是我夫人了。”

黎羲浅眯眼看他,随即道:“我多想了,我困了,你出去吧。”

这人简直不能玩笑,每次置气这甜蜜蜜的小侯爷顷刻就变成了你,严重些就是谢长语,她抬手推了少年一把:“还不走?”

谢长语盯着她,皱皱眉:“除非是我自己想死,否则这天底下没有人能杀了我。”她站起身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柔和:“这雷雨大作的,你睡着了我在走。”

黎羲浅愣了愣,随即被人塞到被褥之中,看着谢长语挑眉的模样,便是道:“外面有人守着的,就不劳烦小侯爷了。”

“你是说你两个丫头吗?刚刚吓得叫娘呢,不然本侯也不会进来被你抱着嗷嗷大哭。”谢长语抱着手坐着床榻边上“睡吧,若是在做噩梦,本侯给你挡着。”

黎羲浅翻身盖住脑袋闭眼,反正又不是没有挡着他的面睡过,虽然刚刚二人接触的已经过了男女子防,他就不行这人还真的能把她给怎么了,感觉那人的目光着实咄咄逼人,黎羲浅吐了口气:“别盯着我。”

谢长语给她捏着背角,打了下少女的脑袋:“这混账话说的,京城那么多人求着我看我还不给了,再闹丢你出去。”

黎羲浅忽然说了起来:“谢长语,谢长语,你有小字吗?”她卷缩着大了个哈欠,还别说,苦累了,有些瞌睡出来了。

“小字?你想叫啊?”谢长语好笑了起来,起身走到旁边,拿着小刀挽着灯芯“倒是有一个,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

黎羲浅静静的听着。

过来许久,终于后面传来淡淡的声音。

“长君,我的小字。”

长君,好听的都能做大名了,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很好的名字。

在过来许久,少女沉稳的呼吸传来,少年起身走了过去,她睡得安宁,长发散落在枕头上面,整个人透着铜铃女子应该有的娇媚,偏偏多出两份的清雅,显得几分独特了起来。

谢长语目光尖锐了起来,明明是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姑娘,做事却狠辣新雁又多,对待自己却是坦诚,儿时不容易,长大了便只能闭着自己去手腕狠辣起来,才能保住自己不被牺牲揉搓,这样的柔弱,绝对不是看着一个人死了能做出来的,那是绝望,绝望到捂住的模样,

谢长语依稀还能感觉少女贴着自己心口迫切的寻求安全的模样,看着少女安安稳稳的谁过去,他袖子一扯,灯火熄灭了下来。

走出帐篷,除夕拿着雨伞接应:“旁边已经打理出来,主子今日酬和吧,刚刚太子的暗杀护卫已经去过了,我们的人已经将其诛杀。”

“明日出去围猎的东西准备好。”谢长语沉吟片刻。

除夕颜色一边:“是要收拾太子吗?”

谢长语看他一眼,并没有否认:“安插人好好的护着她,若是在出现今日的状况,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