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生死宴会2

石蜜手里的软剑朝着老虎甩拉出去,却是失之交臂,老虎扑射速度极快,黎羲浅快步倒退,手里捏着的长刀毫无用武之地,看着那血盆大口,她的本能驱使她快速的逃跑,即便知道这个老虎要攻击的人只有自己一个,她猛地咬紧了牙关,手里的长刀紧紧的握住——

方玉见着这一幕直接吓晕老过去,石蜜更是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

老虎忽然停止了动作,扑腾的爪子停顿片刻,瞬间再次挥舞起来,接着在场的人只感觉又什么东西滴射到了脸颊之上。

黎羲浅紧紧的闭着眼睛,却是感觉落入一个怀抱,她睁眼瞬间,便是看着那老虎的头颅和躯干一分为二,惊魂动魄的黎羲浅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极其大声,她呆呆的跪坐在地上,眸子之中一张怒火燎原的脸庞乍现了出来。

景泽宜和景泽伯手拿长剑快步走了过来,对着依旧扭动的老虎,狠狠的几到下去,二人看着老虎脖子上极其不规整却是狠辣的足够分割的伤痕,都是心中一震,景泽伯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到捏着匕首抱着黎羲浅的谢长语,一瞬间从台上越过了,并且抓住机会杀了发狂老虎,这个本事不是人人都有的。

谢长语何尝不是整个心都要跳出了了,他足够感受道自己现在全身都是轻微的颤抖,看着呆呆的人,怒吼起来“黎羲浅你不要命了,你以为你是大罗神仙还是九条命的猫,救你这样的身板,那老虎一爪子就能要了你了你的命,你倒是这个时候将义气了!这个事情彰显胆量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只要玩那么一点,你这丫头小命就没有了。

“我以为我可以杀了它的——”黎羲浅又是惊吓又是被吼了这一嗓子,六神无主又神情恍惚,她刚刚已经做好了准备,她将长刀举起,只要那老虎扑过来便是殒命,虽然成功率只有半成。

“蠢货!”谢长语大吼了一声,不认错还嘴犟。

景泽宜忙道:“快让太医来诊治,将厢房辟出了给各位夫人小姐休息。”他看着两人都是惊魂未定的模样,便是好心说了起来:“小侯爷,黎大小姐九死一生被吓得不清,你莫要吼了。”

“没事了没事了。”谢长语知道自己失态了,看着哆嗦的人冷道:“你平时不能很能耐的吗?”他拦腰将人抱起来,侧身看着景泽伯:“太子殿下,今日你若是给不出一个交代,明日金銮殿本侯绝对不会放过你。”

景泽伯眼神肃杀,“二弟,你帮我去安抚各位夫人小姐,大哥我要处理这些事情。”

黎羲浅呆呆的被他抱着,直到走到了旁边临时打理出来的偏阁才道:“他们要杀了我——”

这话带着肯定的语气,黎羲浅深深的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发狂的老虎稍不注意整个宴会的宾客都要配上性命。

为了她黎羲浅小小一个微不足道的草包千金,石玉月和黎柳柳居然敢下怎么大的一盘棋子,她眼神垂着,盯着旁边的金丝臂枕,感觉是温热的东西落到自己脸颊上面。

谢长语将人放在软塌之上,看着整个小脸都是血迹的人,接过菘蓝递来的湿帕子给她擦拭,这个人完完全全就是被吓着了。谢长语朝着除夕吩咐:“去把赵政给我叫来。”

赵政那幽深野鬼的踪迹鬼知道在哪了,除夕看着自己主子满心满眼都是少夫人,只能走了去,换来十个暗卫吩咐马上去找。

黎羲浅望着给自己细心擦脸的人,猛然之间害怕之后用处复杂的情绪,她从未想会有人能拼命护着自己,曾经几次大概不过举手之劳,顺水人情,刚刚那九死一生的境地,如此危急的时刻,他竟然不顾命的跑来“吓傻了?”

黎羲浅仰头看着皱着眉宇的谢长语,他生的俊俏又风流,此刻却是严肃之中夹着怒火,他挥手示意下人下去,作势扭着她的脸颊:“今日不是本侯,你便是要命丧虎口了。”她说完,看着将满是鲜血帕子丢到边去的人:“我也料不到小侯爷会救我——”

“本侯也没料到。”谢长语挑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双幽深的眸子倒映出自己的脸庞:“怎么?都不说个谢?”要不是他身手矫捷,反应及时,下手狠辣,他和她都得陪在虎口之下。

堂堂太子府的宴会,两场人为的笑柄,景泽伯这个太子处事向来一没有二,今日如此机型初略的要杀个丞相府不得用的千金,到底是自己高估了这人,还是自己小看了那景泽伯?

黎羲浅将腿放到了罗汉床下,拿起旁边压惊的茶水抿了小口:“我的生死不会有人在意,大抵是我那妹妹突然发现我不是那个任由他揉捏的人,今日别开生面都要置我于死地,不过想着丞相府那嫡女的名号罢了,昨夜的事情小侯爷的探子应该清楚——”

若是她死了,丞相府便不得不留下一位千金,好在贵女圈子之中打好关系,亦或者曾经传递某些东西,黎羲浅一双美眸晶莹流转,不其然的看着谢长语挑眉是笑非笑的模样,那眼神似乎带着审视,更多透出的激越,黎羲浅眨眨眼睛:“小侯爷,这口恶气你能忍?”

今日太子府给他写长语穿了如此大的小鞋子,谢长语当然心中鬼火盛旺,他要搞个太子有的是法子,眼下看着眸子畏寒的人,听着她冰冷的言语:“小侯爷,那老虎有牙,最有攻击性的爪子也在——”

外面鬼使神差端着安神汤慢慢朝着内间走进的景泽伯,刚刚走到转交,便是看着里面二人极其默契的轻笑,少女毫无防备的让谢长语替她整理着发髻,刚刚脸上的惊恐似乎在他的安慰下慢慢隐退下去,莫名的,景泽伯心中悄无声息的某种炽烈的情绪蔓延起来。

原本,这个少女应该是黎行之给自己的贡品,他摒弃的东西,此刻犹如珍宝的被其他的男子视若珍宝,毫无原因的,是对自己王权的践踏,景泽伯手里拿着的琉璃碗剧烈的震动起来。

想着黎羲浅这半年来的种种,一步步的彰显出她的风貌。

这样一个女子,若是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便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