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恶毒贵女成一代帝师二十五(二合一)(第2/3页)

先是那山南□□案牵连出来的那一群人,接着便是顺藤摸瓜,摸到了太子在江南其他的几个□□制造之地,全被端了不说,还有更多的□□被牵扯了进去,一时间朝堂之上的□□人心惶惶……

皇帝更加把和谈之事强行推后,俨然有那让晋王接手的意思;

年初祭天,皇帝卧病在床,竟然没有让太子去,反而让那晋王代替了太子,去祭祖了,要知道,这可是只有储君才有的殊荣,皇帝什么意思昭然若揭,但是皇帝又派人将东宫修缮了一遍,加上了臣子们的试探,却没有表现出来丝毫的废太子立晋王的意思……

太子恨得牙痒痒,如何不知道他这个父亲,是个彻彻底底的老狐狸,此番就是要让朝堂之上的更多人选择中立,好稳固他的朝政,顺便也给他一个提醒……

太子这边焦头烂额,但是好在□□人还算是办事得力,不至于让太子太过于焦躁,只是太子被软禁在了东宫里面,暂时没有办法出面做不少事情,被牵制得很厉害。

但是没有过多久,皇帝一道命令,却让本来就在焦虑当中的太子彻底陷入了绝望和疯狂当中——

皇帝下令,要让晋王负责调查三皇子的案子。

太子从太监那儿听到这一个消息之后,面色瞬间煞白,一瞬间跪坐在了地上,那个老不死的如何又要翻出这件事情?

太子这些年里面有一个心病,那就是那三皇子的玉玦,还有那个逃走的厨娘,但是他这些年一直没有找到蛛丝马迹,一直觉得这是一个隐患。

此时被翻了出来,无疑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要查到了东宫的头上,那么他这个太子就废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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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他才用那有些阴鹜的嗓音道,“将皇叔叫到东宫来,便说是本宫有事与皇叔商量......”

“备好笔墨纸砚,本宫要修书与匈奴可汗......”

太子抓着自己的手心,已经鲜血顺着流了下来,他擦去了鲜血,站了起来。

他是太子,大庆的太子,他不会输!

既然那个老头子不信他,既然那晋王胆敢肖像其他,那么就不要怪他不顾及父子之情了......

说到底,这天下迟早是他的,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个要死不死的老头子,还是老老实实地给他当太上皇好些……

太子这般想着,狰狞的脸庞终于平静了下来,快步走进了书房。

……

……

晋王从养心殿出来,眉头紧皱,心情并没有因为这些天接连打击那太子有了好转,反而忍不住有些药阴郁。

皇帝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了,瞧着竟敢像是撑不了多久的样子,用各种名贵的药物吊着命,倒是还是有些撑不下去了。

虽然他的确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是到底是血浓于水,天天看着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帝王这般夕阳将垂的样子,晋王还是于心不忍,每天过来看看他。

还有那太子……晋王如何不知道,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认输呢?

狗急跳墙,况且那太子还是一匹残暴的狼呢?

回到了晋王府中,晋王便收到了来自南边的信。

信是他的舅舅镇南王给的,他已经带领镇南军,朝洛阳进发了,不日便可以到洛阳,但是再快,也要将近十天。

这十天里面,他的任务便是,好好守着这洛阳。

三天之后,便是银币案中的几位领头人和重要官员斩首的日子,作为主审官的晋王自然在场。

气氛十分肃杀,便是那围观的百姓都一个个安安静静的,要是仔细看,就会发现这守在场上的禁卫军,生生比平常多了一倍。

午时到了,那牌子在法场上面一滚,然而瞬间,那场上就从人群、屋檐后蹿出了许多的黑衣人。

刺客数量众多,一部分直奔法场,一部人直奔高台之上的晋王。

但是晋王也有防备,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身边便围满了禁卫军。

场面一片混乱,保护晋王撤退之后,那些犯人却直接被劫走了,手下的人想要去追,却被晋王给制止了。

再去追也无用了,太子要动手了。

……

……

他抬起头看着天空的鸿雁——那湛青色的天空,黑色成了一线的鸿雁,往那北边飞去。

心中却是一片空空荡荡的,没有惊慌,也没有一丝志在必得,只是心中那一片,空空荡荡的。

“洛阳要变天了。”

他看见了洛阳新柳,听见了洛阳莺啼,他想起,塞北的雪化了。

晋王带着一壶酒,一壶茶,去了皇宫后头的那座小山包上面,上面立着两座新碑,没有刻字。

晋王在碑前沉默了许久,才叹息了一声,眯着眼睛,感受着春日尚且有些寒意的风。

他低声道,“师父,这一回,也不知道回不回得来了,要是让你失望了,你可不要怪我......”

他只有一半的禁卫军,还有守着皇宫守上七天,他怕自己还等不到舅舅来,就守不住了,那可如何是好?

“今天晚上,小七也不知道守不守得住皇宫......八年前,要是没有师父,小七早就死了?有如何有现在的晋王,这么多年过去了,每一刻都像是捡回来的,要是输了,师父且在奈何桥等等我罢……”

“啊,王辙师父会生气的,还是算了。”

晋王沉默了许久之后,在这寒风中微微叹息一声,这才转身离开了那片小土坡。

然而,转过头的下一秒,他就看到了那个坐在轮椅上面,笑着看着他的女子——

他一眨眼,仿佛这人瞬间就会消失一般,他进洛阳城的那一刻就发誓不要再哭了,但是在看到这人之后,却忍不住一眨眼,就有眼泪掉了下来。

她少有地穿了一身杏黄色的长裙,长发不梳不挽,眉眼柔和带着一丝的笑意,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小七,师父还没死呢,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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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清醒了一点点,摇了摇铃铛,身边的太监就过来了,低声问道,“陛下......”

皇帝咳嗽了几声,精神头稍微好了一些,“外头......太子......”

那太监会意,低声道,“陛下,太子的人还围着呢,但是晋王在前头顶着呢,您且安心养病罢,别想太多了......”

皇帝沉默了许久,“还能守多久?”

“这......奴才不知。”太监只能够这般回答了。

太子带着一半的禁军,加上那他皇叔带来的将近一万南府军,可以说是将皇宫围了个水泄不通,要不是晋王带着人守在前头,怕是下一秒就要杀进这皇宫里头来了。

太监也不知道能够守多久,这两方悬殊如此之大,恐怕也拖不了多久了。

皇帝道,“一会儿,给小七传个话,要是守不住了,便走,朕让贴身的隐卫送他出洛阳,让他隐姓埋名,这辈子都不要回洛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