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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画一笑,看着车窗外,担心起来。

“老佛爷,五阿哥一直跟着囚车跑,不要紧吗?一天几十里,脚底都会起泡了!”

太后深深看知画一眼:

“唔,没关系!他要表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义气,就让他去表现!等到表现不动了,他自然会上车的!”

知画点点头,仍然情不自禁的看车窗后面。

尔康狼狈的坐在囚车内,看着紧跟在后面的紫薇、小燕子和永琪。因为囚车是马拉的,马走得比较快,三人必须追上马儿的速度。永琪是男人还好,小燕子练过武,还是走得很吃力。至于紫薇,根本就是在小燕子的扶持下,跌跌撞撞的跑着。

尔康心痛的对紫薇挥手:

“不要跟着囚车了,你赶快回到车上去,一个人受罪就够了,为什么要好几个人跟着受罪呢?”他抬眼看着永琪喊,“五阿哥!你把小燕子和紫薇带去坐车吧,你们这样子,我更加难过呀!”

“尔康,你用脚趾头想也该想明白,你戴着枷锁坐在囚车里,我们怎么可能去乘那个豪华的马车呢?你省点力气,别喊了!”永琪说。

紫薇跑得气喘吁吁。尔康哀声说:

“紫薇,我求求你了!你不要追囚车,你回到车上去,算你好心,那样才是心疼我呀!”

“我不要!我要陪着你!我追得上,你不要担心我……”紫薇话没说完,脚下一绊,就重重的摔了下去,“哎哟……哎哟……”抬头一看,后面的马儿不料前面有人跌倒,大步而来,马蹄眼见就要踩到她的面门,不禁失声大叫:“哇……救命……”

侍卫急忙勒马,马儿的前蹄人立而起,距离紫薇的脸孔只有几寸。

尔康吓得魂飞魄散,狂叫:

“紫薇!紫……薇!紫薇……”

小燕子飞身扑了过来,抱着紫薇就地一滚,滚出了马蹄之外。

马队仓促停上,整个大队也停了。

老百姓惊呼不断,更是议论纷纷:

“哎呀!好险呀!那是谁?格格……什么格格……为什么追囚车呢……原来囚车里就是额驸呀……”

小燕子和紫薇,在地上惊惶互视,尔康肝胆俱裂,铁链叮叮当当响,情急的扑在栏杆旁,用木枷撞着木栅,痛喊:

“紫薇!紫薇……你怎样?紫薇!”

永琪早已扑上前去,搀起小燕子,再搀起紫薇,也吓傻了:

“紫薇,小燕子……你们两个怎样?赶快动动手脚,看看伤了哪儿?”

小燕子惊魂未定,摸摸手脚,情况还好。紫薇面无人色,摸着膝盖,裤管透着血迹,显然摔得很重。小燕子惊呼:

“你出血了……”

“嘘!”紫薇急忙阻止,“别给尔康知道……我没事!”

“我扶着你走!我搀着你走!”小燕子把紫薇的胳臂绕在自己脖子上,紫薇就一破一跛的走向囚车。

尔康急得快死掉了:

“紫薇,你怎样?小燕子!请你帮帮忙,赶快带紫薇上车去!她一定摔伤了,你带她去检查一下,赶快给她上药,我谢谢你!”

小燕子一腔义愤,对尔康喊:

“尔康!你别谢我了,你是天下最好的人,为了我哥哥,你才会坐上囚车,我代我哥哥嫂嫂谢你!今生今世,我做你和紫薇的丫头!”

“好!是我丫头就听我的话,赶快把紫薇带回马车上去!我求求你!”

“我不要!”紫薇坚定的说,“你坐囚车,我绝不坐马车!”这时,孟大人骑马奔来:

“皇上有令,要五阿哥、还珠格格、紫薇格格上马车,不要耽误大队人马的进度!”

永琪有气的一抬头:

“你去禀告皇阿玛!让额驸跟我们一起乘马车,不然,我们大家跟定了囚车走!如果进度跟不上,大可把我们扔在路上!”

“五阿哥!皇阿玛有令,你们就听命吧!”尔康急喊。

“不听不听!了不起大家一起乘囚车!”小燕子更是义气。

“五阿哥!”孟大人不忍的,低声说,“皇上是好意,你们就不要坚持了!”

永琪想了想,看了看囚车,拉住紫薇:

“囚车外面还有很多位置,我们通通上车去!栏杆里,是尔康,栏杆外,是我们!等于大家一起坐囚车,这样总行了吧!”

永琪说着,就拉着紫薇飞身上了囚车。小燕子一飞身,也上了车。于是,笼子外,紫薇、小燕子、永琪都扶着木栅。笼子内,尔康和三人面面相对。

“好了!前进吧!这样,就不会赶不上进度了!”永琪大声说。

孟大人摇摇头,无奈的骑马去禀告乾隆了。

大队人马继续前进。囚车也继续前进。

尔康隔着栅栏,看着紫薇,戴着铁链的手,摸索着栏杆,紫薇就迫切的握住他的手指。两人泪眼相看。

“你是不是摔得很严重?有没有带药膏在身上?摔伤了哪里?”尔康问。

“没有没有!只擦破了一点皮……”紫薇哀恳的说,“你别赶我去坐马车,让我这样跟着你,看着你……我们隔得这么近,就算吃苦受罪,也在一起!这样,我心里是踏实的!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尔康没辙了,默然不语。

小燕子看看二人,看看情绪低落的永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四人隔着囚笼,默默相对,好生凄惨。

车队马队,就这样蜿蜒的出城去。

同一时间,晴儿和箫剑,正在荒郊野外的小溪边,生了一堆火,煮东西吃。尔康送来的马背上,准备了各种干粮,连换洗衣服和药品,都应有尽有。正好箫剑受伤,药品和布条都有用,晴儿忙忙碌碌,帮箫剑换药裹伤。晴儿看到那伤口又深又长,就心痛起来,很细心的层层包扎妥当,把布条打结。

“怎样?有没有弄痛你?”

“这点小伤,根本没有什么,几天就会好!”箫剑若无其事。

“不是小伤,伤口好深。我去拿紫金活血丹,赶快吃一粒!”

晴儿从背包里拿出药瓶,倒了水,给箫剑吃药。箫剑吃了药,注视她:

“你呢?身上的伤怎样?要不要让我看一看?”

晴儿脸一红,看一看?天哪!她飞快的摇头。

“我身上没有伤……”

“还说没有伤?摔来摔去,还从马背上滚下来,怎么会没有伤?”他凝视她,“晴儿,你是我的人了,还怕我看吗?”晴儿低下头去,羞涩不已,低低的说:

“还没成亲呢!”

“成亲?”箫剑愣了愣,想到晴儿的出身,想到她的“冰清玉洁”,出神了,“是啊……我总不能让你这么草率的跟了我,应该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我们到桐庐去,那儿有我的朋友,我们在那儿成亲,怎样?”

晴儿注视着火苗,心事重重。半晌,才答非所问的说: